队基本打光了也不为过。
那些阵亡的特务连老兵很多都是从忻口会战时期就跟着何炜的原第十师老兵,全都是久经战阵的老行伍,击垮战斗力强悍的日军当然不是无代价的,特务连的损失也是相当巨大。
地面上和日军尸体混杂在一起的特务连老兵的遗体少有完整的,有的老兵在阵亡前以一人之力和数个日军硬拼刺刀,直到拼的身中数刀方才倒下,有的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拉响了手榴弹和日军同归于尽。
还有的和日军拼杀到力竭,连步枪的刺刀和护木都拼的卷刃断裂后,硬生生的用牙咬死日军当做垫背,每一名阵亡的特务连官兵都称得上是死事极烈。
看着地面上几无全尸的特务连阵亡弟兄,杀红眼的何炜自然不会坐看着日军轻松溃退走,遂振臂大喝道:“敌人退了,给我打!”
随即,何炜向前猛跑几步,匍匐在地,从几具日军的尸体上找到了一具八九式五十毫米掷弹筒,陶黑娃也十分默契的赶紧从周围的日军尸体中找到了许多掷榴弹,拔掉保险销后将掷榴弹一一递给何炜。
轰
轰
何炜接过一颗又一颗的五十毫米掷榴弹,也不管是什么弹种,就是一个劲儿的向撤退的日军拼命的轰击,不断的招呼。
撤退的日军未能保持进攻时的散兵群战斗队形,故而,何炜的掷弹筒连续轰击取得了极好的收效,一颗颗掷榴弹追着,赶着,落入了日军的后撤队形中,在隆隆的爆炸声中打倒了成片的日军。
不断轰爆开来的五十毫米掷榴弹用密集的弹片在日军后撤队伍中炸开,以绵密的弹片收割着大量日军的生命,而夹杂在其中的零星掷弹筒发烟弹,则三三两两的在日军的队列中释放烟雾,扰乱着日军的撤退秩序。
白色烟雾,黑色硝烟,红色的血雾,在撤退日军叽里呱啦的吼叫声和惨叫声中,接二连三的绽放开来。
“弟兄们,打啊!”
特务连连长杨彪高呼一声,也带着特务连的剩下的二十几个弟兄跟着何炜开始对日军进行火力追击,老兵们有的从日军的尸体上取下三八式步枪,有的找到了日军的大正十一年式歪把子轻机枪,还有的擅长投弹的老兵从日军的尸体上取下了手榴弹,铆足了全身力气向后退的日军投掷攻击。
总之,已经打完了自身所携带全部弹药,甚至连武器都在肉搏战中拼的损坏严重的特务连余下官兵们,纷纷捡起了日军遗留的武器,向前方退却的日军展开了猛烈的火力追击。
三八式步枪,八九式五十毫米掷弹筒,大正十一年式歪把子轻机枪组成的追击火力迅速向退却的日军尾追过去。
日军的遗留武器以三八式栓动步枪为主,其火力投射速度和突击总队自身所装备的大量自动火器根本就没法比,但追着一路退却的日军屁股打,加之特务连余下的官兵们拼死开火射击,倒也取得了相当不俗的战果。
尤其是何炜掌握的那具八九式五十毫米掷弹筒,在何炜的急速射射击下贡献出了对日军追击火力的绝大部分的火力输出。
何炜一向是对掷弹筒这种没有专用瞄准具,射击过于依赖经验的猴版轻型迫击炮不太推崇,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掷弹筒却成为了何炜手中的最佳利器。
因为面对大股大股的撤退日军,何炜根本不需要瞄准,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将陶黑娃从日军尸体上搜集来的五十毫米专用掷榴弹和可用掷弹筒发射的九一式手榴弹打出去,那射出的榴弹就会有六成以上的概率给日军造成杀伤。
在不用太过在意准确性的情况下,日军掷弹筒的轻便性和简易性的优势便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轰轰
轰轰
掷榴弹的清脆射击声和剧烈爆炸声此起彼伏,何炜不断从陶黑娃手中接过掷榴弹或手榴弹,放入掷弹筒中,在简略调整过掷弹筒的标尺后,在掷弹筒以四十五度的发射角度下拉动掷弹筒柄杆上的拉杆,将掷榴弹打出去。
这一套射击流程在何炜的反复操作下已成为了机械化的动作,陶黑娃不但为何炜从日军的尸体上搜罗来了许多的掷榴弹,手榴弹,甚至还找来了几具掷弹筒,每当何炜手中的掷弹筒在高强度射击下被打的筒身过热时,他马上便可换上另外一具继续开火。
高强度射击下,任何火器的机械性能都会受到影响,射击时间一长,就连何炜的手臂都打的发酸,他射出去的掷榴弹更谈不上多准确,完全就是靠数量取胜,完全就是往死了射,玩命了打,加之日军的后撤队形较为密集,一轮轮劈天盖地的掷弹筒轰击下来,日军的伤亡数字简直是直线上升。
一阵接着一阵的五十毫米专用掷榴弹和同样可以被掷弹筒发射的九一式手榴弹的爆炸声相继响起,取得了命中的掷榴弹和手榴弹爆炸之处,许多日军士兵被炸的惨叫着倒地,血肉横飞,而当爆炸产生的硝烟散尽之时,落弹处已然是一团团的血肉,血泊和碎肉,场景十分凄惨。
何炜的这轮“乱打乱射,”在日军溃退的情况下却是起到了极好的效果,甚至,就连日军的最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