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远处的履带式牵引车,怪吼怪叫着疯狂逃窜,好像喷吐着密集火力的履带车是从地狱中钻出的怪物一样。
而这几名魂飞魄散的逃跑日军,还没跑出十几米就被履带车上三营七连的官兵当成了活靶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射杀在了野地之中,一股股冒起的血浆将周围的土地染成了酱红色。
许多在履带车上的第七连官兵都在像何炜与赵占海一般,在履带车上轻松的,以射击比赛的方式肆意的射杀着野地中四处溃逃的日军,战场上的日军溃兵为了求生,竭尽全力的逃跑,而坐在履带车上的第七连官兵则可以气定神闲的,轻松自在的随意射杀日军溃兵。
七连的捷克式轻机枪,通用机枪和迫击炮等自动火器和迫击炮面对四散奔逃,极度分散的日军溃兵的杀伤效率虽然大大降低,可官兵们依然在尽可能的向日军溃兵相对集中的地方猛烈开火。
十五辆履带车牵引车就好像古时机动性极为强大的轻骑兵,赶羊一样追逐着,攻杀着日军溃兵,各种火器发出了齐齐怒吼。
“叭……叭叭……”
“嗵嗵……嗵嗵嗵……”
“轰……”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密集枪炮声,在十五辆履带式牵引车的追逐攻击下,六百多四散奔逃的日军溃兵在野地之中又留下了两百多具尸体和几十名苦苦哀嚎的伤兵。
第一次感受乘坐履带车机动作战这样新颖的作战方式的赵占海十分的兴奋,举着望远镜,看着渐渐远去的日军残部,意犹未尽的说道:“总队长,还有几百个敌人,我们赶紧追上去,打掉他们啊。”
何炜却是摇摇头,不再看那些不顾一切,撒腿乱跑的日军溃兵,而是遥望向被炮火笼罩的日军主阵地:“穷寇莫追,这些崩溃的残兵不必管他们了,别看这帮日军败兵跑的狠,其实到头来还得往他们的主阵地钻,到时候还是咱们盘子里面的菜,咱们得赶紧去把主阵地中的日军收拾了,给他们来个彻底击溃!”
何炜很快赶到了在日军主阵地前的突击总队主力部队的攻击出发阵地,当十五辆履带式牵引车开入突击总队主力部队的攻击出发阵地时,出发阵地内突击总队官兵们的注意力顿时被十五辆被弹痕,血肉包裹着的履带车所吸引。
而第一营营长傅琛在攻击部队的指挥所中见到满身是血但是囫囵个儿的何炜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当得知何炜只带着一个特务连和一个高射炮连和日军超过两千人的主力遭遇时,傅琛可是被吓的够呛,何炜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突击总队这支部队的主心骨就没了,主心骨一没,这支部队极大概率也就这么垮掉了。
现在看到何炜虽然身带战伤,但有惊无险,人完好无事,傅琛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总队长,你的伤情如何?”
何炜笑了笑,说道:“无妨,和狗日的血战了一场,把敌军的步兵主力部队打崩了,我估计对面的日军主阵地中应该没什么像样的步兵部队了,估计大多是工兵,炮兵,辎重部队,要好打很多,你的压力小了不少,你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傅琛目光严峻,冲着何炜说道:“步兵第一营,步兵第二营,炮兵营,工兵连,通信连各部已全部做好战斗准备,担任主攻的步兵第一营和步兵第二营,工兵连正在已经在攻击出发阵地中待命,随时可以发起冲击,目前我部正在进行炮火准备,以大小熊山高地后方之150毫米重炮营对日军之纵深阵地和炮兵阵地进行压制,我总队炮兵营对敌军一线阵地和障碍物进行压制射击与破坏射击。”
“本部预计五分钟后发起冲击。”
傅琛说罢,又带着些许期待问道:“总队长,部队已经做好攻击准备,接下来的指挥“
何炜摆摆手,说道:“我之前已经将攻击的指挥权交给你了,那就继续由你指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具体攻击布置都是你部署的,临阵换将乃是大忌,我也相信你能打好这一仗,我来就是给你压压阵。”
“还是我刚才那句话,对面敌人的步兵主力已经大部损失,现在守在阵地中的日军没多少步兵,你尽管放手施为。”
“是!”
见何炜没有收回自己的指挥权,傅琛顿时大喜,身为一名军人,谁不想指挥更多的部队在战场上杀敌鏖战,谁不想指挥大规模的部队与敌拼杀?
不久前何炜与日军遭遇,当机立断的任命傅琛接替他统一指挥对日军主阵地的攻击。
他一个营长,能临时指挥突击总队的两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工兵连和通信连向日军发起攻击作战的机会可是极为难得。
以突击总队的部队实力,傅琛所临时指挥的部队规模其实已经超过了国军一般部队的野战步兵团。
机会难得,傅琛自是不愿意轻易放弃,何炜也愿意极力锤炼自己这位黄埔八期出身的老连长的指挥能力,培养其指挥更高层级单位的水平。
而何炜的信任也让傅琛信心大增,倍感振奋,遂立刻遵守何炜的命令继续指挥,发号施令。
何炜则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