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陆东序掌心马上愈合的伤口,沈玉衡对自己下手极狠。
整个手掌断裂开,手骨更是被砍折。
“啊”陆东序一惊,喉咙里发出气声,他眼睛瞬间染上泪意。
沈玉衡冷着脸,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胳膊又是一道。
镰刀男的怒气被沈玉衡骤然的发疯吓了回去,他有些诧异地打量着与陆东序对立而站的沈玉衡。
好多血,啊啊啊,小猫的表情真的好生气。
为什么啊金丝雀只是在撒娇吧
因为他是故意受伤的,就跟当初小猫会故意弄伤自己,去撒娇一样。
我感觉也是,所以小猫摆烂了。处于互相受伤,看谁惨的发疯状态。
陆东序双眸睁大,泪水滚落,他脸色惨白,喉咙里发出破碎又焦急的气声,他伸手想要抓住沈玉衡不断伤害自己的手,却被对方躲开。
“哥哥,害怕吗”沈玉衡脸色有些发白,眼睛却冷得惊人,他殷红的嘴唇勾起,语调轻柔地问着“刚刚哥哥是故意受伤的吗”
陆东序僵硬着身体,微微摇头,下一秒就看见沈玉衡直接刺穿了自己的掌心。
锋利的匕首从手心而入,手背而出。
与之而来滑落的艳红血水,仿佛扑满了陆东序的视线。
他颤抖着身体,半跪在沈玉衡身边,眼角的泪水不断滑落。
沈玉衡冷淡地放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轻声说道“哥哥似乎误会了一件事。”
陆东序抓着自己的衬衫,袖口上的蓝宝石袖扣折射出华丽的光泽,他呼吸愈发地急促。
“我只是喜欢哥哥。”沈玉衡满是血水的手掌握住陆东序的脸颊,手掌压在对方的张开的嘴唇上,“完全属于我的哥哥。”
“快乐或者痛苦,健康或者伤痛。”
“都要是我给予的。”沈玉衡像是天神般,眼神带着怜悯的意味,脖颈间艳红的围脖和手掌不断流落的鲜血是他身上最为浓烈的色彩。
白色的长发从他的肩膀滑落,发尾轻扫在陆东序满是泪痕的脸上。
陆东序似乎有些呼吸过度,胸腔内火辣辣一片,鼻腔刺痛着,大脑陷入了窒息的眩晕。
尤其是口鼻触碰着沈玉衡满是血水的手掌,血液的温度像是炭火,灼伤了他的灵魂。
“呜”陆东序眨了下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他眼眸里倒映着沈玉衡的眉眼,像是虔诚请求神明垂怜的信徒。
他用自虐的方法换了神的注视,却也让神愤怒。
“嗬”陆东序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他的嗓子痛得像是吞了一块炭。
沈玉衡的手恢复好,虎口卡在陆东序的下颚,让他抬起头。
“最后一次。”沈玉衡周身的冷凝散去,调侃道“除了床上,我不喜欢哥哥受伤,懂吗”
陆东序抿了下嘴唇,鼻尖都开始泛红。
“啊,你们怎么都这种表情”沈玉衡松开手,看向周围眼神怪异的三人,眼神带着明晃晃的疑惑“怎么了”
刘玉清深吸一口气,露出僵硬的笑容,说道“没事,我们就是被鬼吓到了。”
“哦。”沈玉衡了然地点点头,脸上笑容灿烂,他奢侈的从系统买了份十积分的湿巾包,像是擦拭珍宝般给陆东序脸和脖子上的血水一点点擦掉。
“我还以为你们是被我吓到了。”
“怎、怎么会。”刘玉清轻笑着,怼了白芷一下,说道“对吧”
白芷低垂着头,高马尾都垂了下来,曾经明媚的笑容消失,她情绪低落地说道“我没怕。”
她是真的没怕,她第一次见沈玉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这股波动却不是因为她。
镰刀男用铁链把楼梯鬼的身体绑住,对快要粘在楼梯上的几人说道“再不走,我自己找北宫去了。”
“走。”沈玉衡把脏兮兮的湿巾塞回袋子里,他身子半靠在楼梯扶手上,对着二楼楼梯口的孕妇挥了挥手,说道“你怕闻到血腥味吗”
“没关系。”孕妇摇摇头,手掌紧紧牵着旁边一脸乖巧的女娃囡囡,她抚摸着高耸的孕肚,说道“我没有孕吐过。”
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显然即将临盆。
“你还好吗”白芷躲在众人身后,却还是按捺不住关心地问道“你的肚子好像太大了。”
刘玉清若有所感地看了白芷一眼,轻笑道“你对她倒是关心。”
“我”白芷面色涨红,她嘟囔一句“我见不惯这种事。”
她虽然是大学生,却是从封闭落后的山村里走出来的。
她们的村子就有过“买媳妇”的事情。
在白芷浅薄的童年记忆中,腥臭的山洞里铁链晃动着,伴随着女人的痛呼声。
不知道有多少的阿公阿伯进去,偶尔会有女人的尸体抬出来。
“但是你太弱了。”刘玉清冷冷地指出问题,她的眼里满是冷漠“无论是你还是我,实力不够的时候,沉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