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做得成某件事情。只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是和太子多学学,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
“知鹿哥,许将军。”
安贵走进许推背的院子时,许推背和安知鹿正在吃晚饭。
华沧溟安排的厨娘长得还可以,只是做出来的菜色是精致有余,口味却不够重,太过清淡。
安知鹿虽说和厨娘已经说了许推背的喜好,但这一餐,许推背吃得是不甚满意。
“许将军,顾先生差我给你带来了些东西。”
听到安贵这么一说,许推背索性将筷子一放,站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
安知鹿也随之站起,但许推背却摆了摆手,“你继续吃着。”
安知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安贵冲着安知鹿使了个眼色,接着便随许推背进入书房,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黄油纸包着的包裹,极为恭敬的递到许推背手中,接着便转过身去。
许推背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裹,发现内里是几本小册子,他打开册子飞快的翻了翻,心中便顿时满意起来。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将几本小册子收入怀中,然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头也不会的摆了摆手,“你们两个自己聊会,东西要吃就吃,不要浪费。”
“什么东西?”等到许推背走远了,安知鹿才招呼安贵过来吃喝,轻声问道。
安贵也轻声道:“感觉是几本册子,看许将军的态势,我觉着可能是这边一些官员的把柄,或许是一些人做的龌龊事。”
安知鹿心知恐怕就是松溪书院那夜整理出来的线索,他点了点头,正待问有无堕落观的最新进展,安贵却已经不动声色的从袖中取出了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整理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知鹿哥你先看看有没有用。正巧邹老夫人他们也挺关心堕落观的,所以从参与此事的一些学生身上着手,倒是比较方便。”
安知鹿眼中顿时出现感动的神色,他认真说道,“阿贵,你已然得到裴二小姐的信任,所以你做事情起来但求稳妥,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切莫影响了你的前程。”
“我知道了,我接下来一定小心再小心。”安贵笑了笑,道:“只是知鹿哥之前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情,我自然清楚得很,现在有机会帮你做些事情,我一定尽力做好。”
“你说的这算什么话,我这都是小事,哪能和你的前途相比。”安知鹿笑骂了一声,将那本小册子往袖子里一塞,也不急着看,只是招呼安贵吃喝。
等到安贵吃饱喝足,安知鹿才认真道:“阿贵,我们总算是混出头了,现在哪怕就是不思进取,也不会流落街头,吃不饱饭了,但是这些时日我吃饱喝足之后总是在想,大唐每年都有征战,每年都有不少战孤儿,这些战孤儿很多年幼,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也不知道撑不撑得过去。和我们的事情相比,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事,我想…你去了长安,若是有什么好营生,有了什么厉害的门路,也帮我一起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些这种人。”
安贵原本打着满足的饱嗝,听着他这样的话语,想到那些忍饥挨饿,甚至还要挨打的日子,他的眼眶便顿时微红,道:“知鹿哥,我会记住你这些话。”
“去吧,哪怕贵人没有什么差遣,也要尽可能在他们身边候着。”安知鹿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安贵的肩膀,“像我们这样的人,便只能像藤蔓一样缠着那些大树。”
等到安贵出了门,安知鹿飞快地带上院门,返回自己的房中,就着一盏油灯,用最快的速度翻看着那本小册子。
陡然之间,他面色剧变,犹豫了数个呼吸的时间,他将这小册子收回衣袖之中,急匆匆的出了门。
他出门之后脚步放缓,面色也逐渐平静下来,就和平日里闲逛一般,先朝着许推背衙门的方位前行,等走过了几条街道,他开始在小巷之中穿行,折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绕到了一间土地庙前。
这间土地庙早已破落,偶尔才有香火,这边的里正可怜一个孤寡老妇人,便每月支取少许铜钱,让她在这里住着,说是让她看庙,实则是接济。
安知鹿十分清楚,这老妇人的两个儿子都是死于土护真水那一战之中,他那时候讨要不到吃食的时候,这妇人好歹能给他点吃食,所以自他开始自食其力之后,他也时不时关照这名老妇人。
这老妇人身子骨还成,但已经有些耳背,等安知鹿走到她身前,她才发现,顿时高兴的招呼安知鹿坐到火坑边上,烧热水给他喝。
安知鹿按捺着性子,喝完一碗热水,凑近和她聊了几句,问了些近况,再塞给她一些铜钱之后,才进了这土地庙里唯一的一间小小的偏殿。
这偏殿原本有几尊小塑像,也不知是本地的哪个大仙,此时早已经残破得只剩下了
这偏殿堆满了些杂物,平时门关着,没有人进。
安知鹿早就和这老妇人说好了,现在就连这老妇人自己也不进。
他进了这偏殿的门,将门带上之后,点了一盏油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