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给红颜姑娘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脸色一变。唯有她们姑娘淡定地吃着燕窝,又平静,又优雅。
对时安夏来说,这点子手段,实在是见惯不怪。
她便淡淡吩咐下去,“明日就是对抗试,不管时婉晴要做什么,今晚都盯紧了。去找府卫长帮忙,让他派几个机灵的府卫跟着。尤其是看好红颜,别让她出任何差错。”
“是”众人齐齐起身告退。听到姑娘说“府卫长”,都是相互一视,笑弯了眉眼。
时安夏无奈又好笑地瞧着身边这些个丫环们,“出息了啊,知道看我笑话了。”
丫环们齐齐应道,“奴婢不敢。”尾音又落下一串嗤嗤笑语。
时安夏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准备。想了想,又把走到门口的南雁叫了回来。
南雁忙停下脚步,转回跟前儿,“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记得你针线活儿特别好是不是”
南雁羞赧回道,“也谈不上特别好,只是入了大夫人的眼,她叫奴婢帮她绣几条春日用的绢子。”
时安夏道,“那你去趟魏府,找魏姑娘要一条她掉了的那种没绣过图的巾子。拿回来以后,你在巾子上绣几个王八。”
她想起那日魏采菱说掉了个东西,在她再三追问下,方知掉了张绣给哥哥的巾子。听说巾子上面,一角绣着菱角花,一角绣着云朵。
如果这巾子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哥哥是说不清的。
南雁应下,赶着去魏府。
时安柔却在这时候主动找上门来。
冬喜来禀报的时候问,“姑娘,要打发她走吗”
时安夏沉吟片刻,淡淡道,“让她进来。”
她见时安柔两眼乌青,跟个乌眼鸡似的,便是顺口问了一句,“你见鬼了”
谁知时安柔“扑通”一声就往地上跪去,抬起一张惨白惨白的鬼脸,神神叨叨地喊,“惠正皇太后保佑我神鬼不侵,保佑我平平安安。”
时安夏“”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顺手抓起桌上的书册就朝时安柔劈头盖脸砸过去,“你有没有脑子想死别带上旁人时安柔,是本姑娘最近对你太好了吗让你随时顶着整个时族的命在诛九族的边缘来回蹦跶”
时安柔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惠不不太不不不姑姑娘我真的见鬼了我见鬼了”
晦气时安夏不明白这货到底是得了什么机缘才能重生的,更不明白她重生的意义在哪里。
她看了一眼大门,吩咐道,“把门关上,起来细说。”
时安柔这才急急慌慌把门关上,却又哪里真能“起来细说”,跪着比较安心,“安夏姑娘,那,那,那红颜姑娘,她,她,她是个鬼”
时安夏喝了一口茶,看她在那疯魔表演,淡淡道,“说重点,不然就滚出去。”
这还不是重点时安柔快哭了,“红颜死了,你知道上辈子她是死了的。”
“但她这辈子没死。”时安夏皱眉问,“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
时安柔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安夏姑娘刚才红颜在井边,在井边我亲眼看见她在井边”
她其实并不是因为昨晚看到红颜在飘而找上门来,是刚才她准备去那口井边烧个纸钱,拜一拜。谁知就看见红颜探身在井口边上,抬起头来的那瞬间,她感觉自己呼吸都停了。
因为她看到红颜的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井水。
结果对方见到她,竟然诡异地笑了一下。这一笑,把她的魂给笑没了,撒腿就跑时安夏这来。
她絮絮叨叨跟时安夏讲了半天,才哭泣着问,“安夏姑娘,您肯定红颜还活着,对吧她没死,对吧”
这一问,可把时安夏问明白了。她用平静如古井般的幽深眸子看了时安柔片刻,声音沉沉地问,“所以红颜的死跟你有关。”
时安柔慌乱地摇头,“不不不,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
“与你无关,你怕什么”时安夏微微倾了一下身子,离她近了些,“是你自己说,还是让红颜亲自来索你命”
时安柔在这句“让红颜亲自来索你命”一落下,身体便如泥一般软倒在地,嘤嘤呜呜边哭边挥着手臂,“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又不是我把你沉了井,不是我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
时安夏的心刹那间又冷又疼。她知道邱红颜是怎么死的了,声音带着一种空旷的幽冷和肃杀,“母债女还温姨娘作的孽,不找你找谁”
“啊啊啊啊”时安柔挥舞着双手,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的恐惧中,“是温姨娘是她是我姨娘,跟我无关是她推的”
时安夏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头顶上,“够了,吵死了”
时安柔奇迹般住了口,只觉一股暖意至头顶向下缓缓流淌,使她安静下来。
她听见时安夏淡淡地问,“说说,怎么回事上辈子温姨娘为什么要杀了红颜”
时安柔本以为自己会把这个秘密保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