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纠缠多年,本以为总算是将之灭杀,吞服了他魂魄中那道宝贝,修为大进,怎么也没想到这鬼东西竟然还在自己体内
“荡江好好倒是给你骗过去了”
迟步梓的怒意在心头一跳,很快就被他的理智一扫而空,忽略过去,纵使是仿佛魂魄离体,他依旧恭恭敬敬的拜着,恭敬看着那妖邪驾驭着自己的身体唧唧歪歪。
陆江仙却不想与这荡江多说,心念一动便叫这水府仙官闭了嘴,他轻声道
“那日本尊闭关修行,不在府中,却让你溯着联系遁了去。”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仿佛转向另一个人
“倒是救了你一命。”
迟步梓冷冷打了个激灵,当然明白这仙人是在对自己说话,心中顿时后怕起来
“果然当年搜寻那小修的记忆触发了某些联系,差点把我自己给害死原来是正好逢上这荡江出逃,反而替我保住一命”
荡江窃据了迟步梓的身躯,嘴皮就没有停过,立刻痛哭流涕,哇哇的叫着
“府君府君小的在这浑浊世间看得好惨呐这是是个什么世道呀小神小神”
迟步梓听得无语凝噎,心中嘲讽的冷笑着,恨得牙痒痒
“老子与你斗了这几十年,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嘴上义正言辞这心里是好色胆小、贪婪成性装还叫你装起来了”
陆江仙看着他翻动嘴皮子也是暗暗头疼,他一路演过来当真不容易,还真怕这家伙说得多了露了馅
也不见堇莲是个多嘴的怎么捏出了个荡江这般聒噪
陆江仙默默让这家伙闭了嘴,轻轻摇头,温声道
“你擅离职守多年,自然有得你落罪,且归位吧”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迟步梓顿时重新有了手脚的触觉,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感受着地板的冰凉触感,心中暗暗叹着
“果然没有夺我身躯到底是仙人”
“原来那时是这蠢货从什么洞天秘境擅离职守我说怎么没头没脑的闯进来个妖邪”
他原以为这荡江是某真君放进来夺他身躯的,这才去了趟宗泉岛,冒险说了那一连串话语如今总算是把前因后果梳理干净,心中羡慕
“这蠢物真是有傻福”
他顿了顿,察觉到这疑似盈昃的仙君不过是为了收回那妖邪,眼下十有八九就要归入某处仙境,心中渐渐焦躁起来。
他迟步梓好不容易有了金丹之机,怎么能就这样放过眼前这位至少是个好说话的,当下咬牙死死叩首,沉声道
“得见仙君之容步梓心向往之,只恐大道不谐,得见仙人,如睹道真,求仙君指条金丹大道”
他心惊胆战的把这话说了,上首的仙人似乎并不意外,静静地看着他
“你以躯为笼,将荡江困住,不至于让荡江显露踪迹,也算是有功了。”
迟步梓心中又疑又喜,紧紧地贴着地面,眼前的光华却如海水退潮,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唯独留下一声长叹
“你有自修自性之心,当今之世,已是难得,既然要条明路,那便指给你,好自为之。”
迟步梓静静地跪着,一直到面前的光彩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才一点点抬起头来,眼前的一切依旧凝固在无尽的寂静之中,安宁祥和。
若不是一旁的司伯休依旧如同雕像般矗立在旁边,迟步梓简直要怀疑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他一点点站起来,环顾四周。
大殿中的一切华丽色彩正在慢慢褪去,石阶、玉简、阵纹一切的一切如同风中飞沙,缓缓消散,只余下无边无际的洁白。
他望向前方,阵阵漂浮着一枚雪白的令牌,青衣男子上前一步,轻轻捏起,脑海中轰然炸响,面前的令牌顿时化为雪白的流光撞入他的脑海之中。
无数法术口诀如同洪流般蜂拥而出,迟步梓缓缓抬起头,眼中亮起明光来,心中浮现出几个大字
“天篆明玄祭法”
“叮当”
他恍然一抬头,眼前的白光消失的一干二净,叮叮当当的玉佩碰撞声重新传入耳中,灵机的流动浮现在感知中,迟步梓手中依旧捏着那青色玉简,冰凉细腻。
阵法的光辉照耀在他的青袍上,显出复杂的纹路,他听着司伯休的苍老声音
“可有收获”
“不够。”
迟步梓顺畅自如地抬起头来,面上浮现出无奈之色,微微摇头,皱眉道
“依旧只是筑基级别。”
他快速地搜寻了一遍,果然还是没有那一道渌水的洗劫露,满脸失望的回到司伯休身旁,轻声道
“可惜了世叔已经取了自己想要法诀了”
“我自然没什么好取的”
司伯休摇摇头
“这些功法更像是给那些寻常弟子参详的我要寻的是更加玄奥的符阵之术,虽然这里的东西有点意思,却还不够。”
“更加玄奥的符阵之术”
迟步梓表情自然,丝毫看不出方才的一切变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