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沉默了,这位叔叔恐怕是四个人中最不想参与进来的。
余下的是李曦与有修为的李承吃最为执著,李承的父
亲李曦遏靠着孩子的陨落博得了偌大的名望,明显爱惜羽毛,
显得左右为难。
明显是这几个人有意拱出来的事情偏偏要父亲出关
他一时间摸不清这几位长辈的意思,咬牙道
“父亲受了伤,恐怕不宜出关,不过是一些小事。”
李曦叹了口气,那张白胖的脸上满是遗憾,答道
“还是盼望着家里一同做决定,把承淮请出来,毕竟涉及大
宗的清誉,查一查不过大半日的时间否则承盘下半辈子全毁
了
李周洛的话被他通通堵进肚子里,殿中李承盘则始终低头
忍耐,一言不发,压力通通到了李周洛头上,他还未开口,听
着一声大喝声
“大人不曾听见家主意思么”
这当庭一声大喝,四座皆惊,都抬头去看,却出乎了众人
意料,竟然迈步踏出来一红衣飘飘的公子,满面恼怒。
却是李周憋不住了,这位紫府嫡孙怒气冲冲,把手中扇
子一砸,骂道
“若是眼下不能查,统统押下去等一两年即可,这一个咄咄
逼人,那一个唉声叹气,是要怎样”
众人全都傻了眼,交头接耳,对视无言。
这位爷又发什么疯
李曦被他这一吼给吼得呆愣,他是李明宫的父亲,平日
里谁敢给他这样脸色,那张白脸一下涨红了,咬牙道
“你”
李周一路听得怒火中烧,一身红袍抖数,上前一步,骂
道
“敬你一声是长辈,若不是生了个好女儿你算个甚么东西
我虽纨,好歹知道躺着,你要怎样你要怎样趁着真人
外出,欺负我等晚辈来了是也不是你你你,你娘头,你什么
你
他嘴里更脏的话马上就要出来,身边的李承被吓得垂死
病中惊坐起,赶忙一把扯住他衣袖,骂道
“畜牲你要造反不成”
一时间所有人都乱了阵脚,李周的确是个冲动的纨,
可他的脾性通常很好把握,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发起疯来,这人
又是紫府嫡孙,也没人敢招惹他,都往后退,只有他父亲李承
跳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精神抖擞,扯着他骂。
可他父亲凡人一个,却制不住他。
李周虽然不着调,可好歹是练气三层,四个长辈里只有
个李承吃有修为,还比他低了一层,这纨发起疯来像头牛,
李曦生怕被他一巴掌拍死了,立刻失了分寸,屁滚尿流往后
退,李承吃和两个晚辈则惊慌地上来护他。
“孽畜
李周对父亲的谩骂充耳不闻,如今看明白了,这才知道
早些时候家里人教给自己的那段话也是要为难李周洛,这一股
怒火又炽热又愤恨,加上周围乱哄哄都是骂声和惊呼声,吵得
他头晕目眩,头一次见他怒气汹汹的瞪起眼睛,咆哮道
“他娘的住嘴”
他这一声用了法力加持,简直是平地惊雷,修士尚且好些,
凡人差点被震破了耳朵,一同把目光注视过去。
却发觉这青年五官端正,眉毛略显浓厚,原本漫不经心的
姿态被怒气冲了个干净,浑身冒起明阳光彩来,怒目圆瞪,负
手站在殿中。
这一声落毕,殿中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李周到底是李曦明亲孙子,就算穿着花里胡哨的红衣,
就算再怎么样涂脂抹粉,眉宇间还是极为相像,眼下踏着明阳
就往殿中一站,怒目一瞪,除了消瘦一点,就差眉心一点天光
了,差点让一众人吓破了胆,几个筑基客卿都不得不撇开眼睛,
对视着跪下来了。
“真人
当下连他的父亲李承都看得心中一跳,如同摸了火炭般
松了手,口中的孽畜再也吐不出来,两腿一松,差点跪下去。
院中寂静一片,却有一点点红光从李周身边浮现,身披
绛红色战甲的壮硕男子骤然现身而出。
这男人浑身凶煞之气,燕颔虎须,那双眼睛仿佛利剑劈来
让一众人不敢抬头,两根短棍持在他手里,下巴微抬,就这样
站在李周身边,面色沉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殿阳虎丁威。
其他这一刻,山上山下终于想起来他是紫府嫡孙了,一个
个若寒蝉,连对视都不敢,阶上台下跪满了人,大部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