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锐利,见他一身衣物虽然整洁,靴子却穿得不对,发饰也极为简练,一早准是穿了花衣出去骑马,十有八九又去湖岸边和哪个女子调情了。
李绛迁这才拱手行礼,答道:‘凛诸位长辈,晚辈练就仙基『大离书』,离火常随,动能去金罡、吞角木,焚金煮海,静能定炎火,引离光,不惊鸟雀.cee他只说了这些话,周边几人都贺起来,李绛迁顺势点头玄宣看在眼中,咳嗽道:“且先散了罢..”老人摆了摆手,让两边人散了,单独拉着李绛迁入内将两边的门扉闭了,问道:“如何?你修的是家中的六品功法,我家至今还没有人修成过,恐怕有非同寻常之处。
"李绛迁扶着他坐下,奉上了茶,低声道:“老大人,『大离书』我已经修成,这仙基是以术为主,仙基可以藏纳离光,驾火速度极快,上接天上第一显,故而也能破除邪崇,本身神妙则以木配药,服之增寿、疗伤、增益.."“哦?"李玄宣眼前一亮,问道:“配药?可是如丹药般?”
李绛迁摇头,伸出一只手来,两指相并,拇指支起来点在中节,顿时砰的一声冒出来一股杏黄明亮的火焰。
这股火焰不同于往日看到的离火跃跃欲试,也不同于【阳离赤雀旗】中的五种离火上下翻涌,而是稳稳当当地停留在他的指尖上,一动也不动。
他笑了笑,答道:“老大人所说的非同寻常之处,恐怕就是这火焰了。”
“我仙基之火叫作杏离,寻常之火惧土,此火能抵御得多传承之中写的极为详细,除了社稷两土,其余之土尽数不惧可惜置于炉中却太炎,不能成丹,气海之中一片杏黄,即便是成就了紫府,也是与丹药无缘的。”
“这配出来的药..大部分也只有我自己能服,兴许鸾雀之属也能吃一吃。”
李玄宣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叹道:“真不愧是六品的离火功法,离火能有的优势几乎被占全了,还硬是挤出个疗伤的神妙."李绛迁连忙摆手,答道:“道统之分终究还是在的,隐匿、炼丹、为他人疗伤这道统是半点不能,虽然御火速度较快,也有离光太烈,难修遁法的缺点.都是取了东少了西,不能齐全的!”
老人连连点头,神色颇为感慨,长舒了一口气,答道:“如今你出关了,家里的事情还要麻烦你”老人从案旁拿出一小木盒来,一只手打开了,里头放了厚厚一层布帛,显然早已经记录得很详细,李绛迁不明所以,接过来读。
这青年扫了几眼,伸出一只手翻了一遍,一口气看到最底下,又重新翻回来,仔仔细细读了西岸的事情,笑道:“吃豹子胆了。
"李玄宣听得心中一紧,李曦等人到底是个凡人,怎么都经不起李绛迁的折腾的,老人连忙扯住他,答道:“这些个好歹也是长辈,好一些都是德高望重,子女为族牺牲的不少,洲里的事情自然要解决,却不能让人太寒心。
“我明白...我明白!”
"李绛迁用一只手捉着那布帛,长的白布绵延下来,拖到了地上,被风吹得轻轻飘动,他低着头看,笑道:“这事情交给我就好,麻烦周洛叔再持几个月的家,省得底下话多。”
……·殿外。
李周洛从殿中出来,把主殿让给两人,一同李承淮下去,他这才想起来一事,把李曦治来信的事说了。
李周洛自然极为自豪,语气略有些激动,李承淮没有什么大的神色变化,等着孩子把话说完,沉默良久,这才道:“他一向是很厉害的。
父亲李承淮与大父李曦治之间的关系着实不算太亲密,李周洛略有迟疑,这才道:“大父的意思是,希望我筑基之前去一趟南海,他为我挑一挑合适的道侣...就在南海突破。”
李承淮倒是点了点头,答道:“那自然是最好,婚姻是大事,让他帮你掌掌眼,好得多。”
李周洛看了他的脸色,低声道:“大父还让他的弟子全玉缎带了信回来,只是那时父亲还未出关,他自言要亲手交到父亲手中,一年前回来了,在荒野一带修行,我方才已经派人去请。”
王渠绾等人一同去了北边,早些时候还有信回来,说入地宫还撞见了好几家的嫡系,可时间过了大半年,通信断了连全玉缎都联系不上里面的人。
到了如今,北方的小室山道统足足耗了三年都没有声音,估摸着底下另有洞天,护送的全玉缎便呆不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完成宗内的任务,这一两年东奔西跑,游历江北,近日也回到荒野来。
李周洛这么一说,提及李曦治给自己留过信,李承淮这才显得有些焦虑,在院中了两圈,天才亮,便见着一身大红袍子的全玉缎在护送之下疾驰而来了。
这青年模样的男子头顶玉冠,看了他身上的法衣,又望见他腰上挂的墨玉,认出了李承淮,略有激动,在他面前行了礼,恭声道:“见过公子!师父师母这些年想念得紧,常常念叻公子...只是相隔万里,不能相见."李承淮生涩地扶他起来,全玉缎把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