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阿兄你快救我啊!”
骆柏紧闭着双眼,破了音的喊叫声中都带着几分颤音。
骆桥一改原先慵懒散漫的不正经模样,抽出长剑倾身一挡。
大刀与长剑相撞,发出清脆且充满杀机的声响。
骆桥狭长昳丽的眉眼凝着寒霜,手腕一转,直逼山匪的脖子。
山匪险险避开,脖子上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顿时从口子里流了出来。
骆桥并没有见好就收,又一剑朝着山匪的胸口而去。
却被从侧面而来的金色物什硬生生撞得偏离了原本的路线,险险从山匪的右胳膊上划过,带出一道血花。
“你这小郎君未免也太心狠了点,人家不过是吓唬你弟弟一下,你就要取他的命?!”
像是凭空出现在骆桥眼前的容凰收起小斧头,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柄团扇,白生生的手指捏着,不紧不慢地摇啊摇。
墨色的发丝随风飘着,吹散了几分热气。
没等骆桥开口,就被气呼呼的骆柏抢了先,“我看你才心狠呢,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们抢劫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要小爷的命!”
容凰隔空将骆柏手里挥舞着的长鞭夺了过来,在手心掂了掂,“本寨主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年纪小?
骆柏被容凰说得一噎。
他今年都十五岁了,过了年就十六了,这女子竟说他年纪小?!
骆柏快要气死了,若不是刚才见到容凰那手出神入化的本事,他定要上去与她好好理论一番。
倒是骆桥,在见到容凰那手隔空取物后,手腕一转,将长剑放入了剑鞘中。
平心而论,他打不过容凰。
骆柏听不出容凰话里的暗讽,不代表骆桥听不出来,沉默了几秒翻身下马,漆黑的双眸直视着容凰,“还请姑娘让你的手下停下。”
容凰摇着团扇,细嫩的小下巴扬了扬,“本寨主凭什么听你的?”
骆桥看着已经处于弱势的侍卫,暗红色的宽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骆桥正色道,“我们可以交出所有的银钱,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容凰轻哼一声,显然不吃骆桥这一套。
容凰最讨厌君子了。
“原本你们是可以交了钱就走人的,不过现在不行了。”容凰上上下下打量了骆桥一番,“你跟我上山,做我的压寨夫君。”
不是询问,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骆桥面色微冷,即使在父亲去世后他为了保住母亲和骆柏的安危扮作混不吝的模样,却也不能忍受容凰如此的调戏。
“你做梦呢,我阿兄怎么说也是被罗城贵女们追捧的好郎君,你一个山匪怎能配得上他?”
骆柏从马上跳下来,被容凰这番话气得原地跳脚,指着容凰怒声道。
容凰懒得理会看上去不大聪明的骆柏,娇艳的眉眼依旧含着笑,凝视着骆桥。
“罗城?”容凰漂亮圆润的杏眸轻眨,命屈参等人停下,旋即又道,“让我猜猜,难不成你是骆侯?”
骆桥清隽昳丽的眉眼闪过意外,打发只会惹是生非的骆柏去处理那些受了伤的侍卫,对容凰道,“正是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