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将自己的王抬起,狼筅铁军单膝跪地,脱下圆边铁盔贴与胸前,低首送别他们的王,常遇春上前接过担架的另一头,满脸都是肃穆庄重。
朱自珍的死,赢得了他的尊重,常遇春乃朱重八手下第一猛将,至今未尝一败,攻则必身先士卒,撤必殿后护援,所以他对朱自珍的杀身成仁给予了最高的尊重。
要知道他是朱重八的将,就算是要抬柩,也只能抬皇帝的,他的举动也引起了戚继光的感激,两人心照不宣,脚步一致的将朱自珍的遗体抬进了御麟城中。
他们没有为朱自珍进行安葬,因为如果就让他这么草草下葬,实在是对这位英雄的侮辱,常遇春跟宇文无敌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江枫等人,戚继光带着狼筅铁卫守护着御麟城,他站在城头遥望通天峰,双拳攥得紧紧的。
契尔克带着驭兽宫的弟子们,去追踪鲁若谷逃走的踪迹,也离开了御麟城,不过鲁若谷早已逃走,想要找到他的踪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契尔克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每每想到祖父是惨死于鲁家之手,他认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离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另外一边楼乙以朱重八兵分两路,向着通天峰进发,战斗进行的并不顺利,在炎麟族的地盘里,所有的炎麟奴以及炎麟族人,都会得到通天峰的灵气加成,再加上此地到处弥漫着惊人的火之力,对其他修士的发挥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而且这里还不止炎麟奴以及炎麟族的族人,还有大量的中州投降势力,朱重八这边就遇到了早前围攻朱家的朱佑塘以及死去大哥的儿女跟直系族人。
虽然贪狼卫的统帅卢象升跟张居正都已死去,但是现在朱由检的两个儿子,却成为了这支军队的统帅,而且他们所有人都接受了炎麟族的赐福,成为了炎麟族的走狗。
朱慈炯与朱慈烺分别统御着一半的军队,此时朱慈炯手中握着的便是当初楼乙交给朱重八的工布剑,至于这把剑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手里,这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此时贪狼卫们全身上下涌动着极强的火焰之息,阻击着向着通天峰冲来的敌人,朱重八握着湛卢剑,看着面前的朱佑塘,周奎以及张绿水。
“祖父,非要如此吗”朱重八面无表情的问道。
“哼这朱家的江山本就应该属于德约的,一把破剑选中了你,却否认了我孙儿的所有努力,岂不可笑”朱佑塘怒斥道。
“大哥的结局是其咎由自取,与人无尤,祖父收手吧”朱重八再次劝道。
“多说无益,要动手就来吧”朱佑塘全身战意十足,一旁的周奎却满脸苦色,他是不想与朱重八为敌的,他只想活的舒服,活的安逸,跟张绿水这个骚娘们日日苟欢,安详奇人之福罢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张绿水在加入炎麟族后,立刻就勾搭上了别人,将他弃之如敝屣,而如今张绿水依仗着自己的皮囊,修为已经在其之上,他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朱佑塘的命令他只能执行,因为他现在需要对方的庇护,必然他肯定要死在身边这个毒妇之手,周奎叹了口气,做好了战斗准备,朱重八看着他们,说道,“祖父,既如此那便得罪了”
朱佑塘一声冷哼,在对方动手之前,先对方一步动手,周奎与张绿水也向其杀去,却在这时马秀英上前接下了张绿水,徐达上前架走了周奎。
双方的军士在通天峰下,发动了激烈的厮杀,天空之上原本是一家人的亲人,却在这时兵戎相见,朱重八心中虽不忍,但却没有办法。
他持手中剑攻向朱佑塘,仅仅数招而已,朱佑塘便招架不住,于是他发恨动用了炎麟族的赐福,才勉强能与朱重八一战,但是却也很是勉强,湛卢剑可以说无坚不摧,剑气所过之处,根本无法阻挡。
下方战斗的朱慈炯眼见于此,挥舞着手中的工布剑一飞冲天,直奔朱重八而去,工布剑乃霸道之剑,它当初使得其父朱由检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他持此剑百年有余,却始终不得其要髓,只能依靠这剑本身的锋利来对敌,却无法激活其自身的力量,工布剑与湛卢剑相撞,发出异样的声音,宛如两剑在哭泣一般,朱重八心有所感,叹了口气道,“剑都知兄弟手足,不管自相残杀,为何祖父、侄儿你们却不懂其中的道理呢”
朱慈炯先是一愣,看了一眼手中的工布剑,发狠道,“帝王家本就孤家寡人,胜者王败者寇剑为器中君王,难道不懂其中的道理,不过只是无能罢了”
他狠狠攥紧工布剑的剑柄,向着朱重八杀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这番言论以及表现,意外的激活了工布剑的霸道之力,工布剑开始迸发出刺耳的剑吟之声,朱慈炯眼见于此哈哈大笑道,“这才对,这才对啊”
朱慈炯与朱佑塘两人合力攻击朱重八,后者无奈举剑迎敌,他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异样的情感,他听着湛卢剑所发出的悲戚之声,默默的叹了口气,竟然将手中剑收回了剑鞘。
“哼妇人之仁,何以为君给我死”朱佑塘呵斥一声,挥剑斩向朱重八,后者看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