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换了她的工作这样子分离,不是长久之计。
他不要她多能干,只要她呆在他身边就成,再生几个萝卜头。
1977年,仲夏
五月的哈尔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
阳光暖暖,清风徐徐。
小草,刚刚发芽,柳条开始抽绿。
漫长到以为春天永远也不会来临的冬天终于过去
刚停下烘热了半年的暖气,才脱掉只露出口眼的棉衣,整个人轻盈得都可以随风凌空飞起。
扯下窗帘
打开窗户
让太阳斜斜透进来一方阳光,明亮到你要把眼睛微微眯起。
经过了三月的桃花雪,四月的倒春寒,五月的哈尔滨,终于宣布自己正式走进了春天里。
裴家小楼内,陈小兰立在二楼朝南地大阳台上,周身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
从黄河开始吹。
一直将北京颂歌我爱五指山我爱伟大的祖国红星照我去战斗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统统轮了个遍。
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竹笛。
同时,不急不缓地掌声从隔壁响起。
“李奶奶好”陈小兰微微一转身,淡笑地对面自己最忠实的听众,一位风韵极佳的老夫人。
这位夫人姓李,年纪在六十岁左右,面如满月,皮肤白皙,大部分头发依然乌黑亮丽,挽着圆髻,而且举止极其优雅,和一些老夫人明显不同。
怎么说呢
有些老夫人明显能看出是贫苦出身,气质朴实,没有因为丈夫位高权重而骤然高贵起来。
但刘夫人不是,她很优雅,言语很和缓,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小兰,你这水平堪称一绝。可惜,如今”李夫人话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可惜
可惜什么
她原是资本家的女儿,从小到大受着精英教育,可后来因出身好,于是成罪。
好在老头子出身贫困,是老革命家,还早早退休不担任重要职务。
一家子虽然受了一些风雨,到底是安然无恙。
即使如此,几个孩子也都响应号召,上山下乡。
“李奶奶,有您这位重量级的听众就足够了。过来一点点,我偷偷跟您说个消息。”她招手,神秘兮兮,要讲大事般。
“呵呵好。”刘夫人十分配合,她很懂察言观色,只要愿意,就可以哄得你高高兴兴。
“听说今年年底就恢复高考,你给几个孙子孙女去去信,让他们将课本捡起来。”
“真的”
“真的。我把儿子都送回娘家,就是想让我爱人有空复习,准备高考。”陈小兰信誓旦旦地道。
文化大、革、命结束,就会恢复了全国高考,时间是1977年12月10日。
她是反复度过这个时期,知道的不要太多。
就是那份高考试卷她早就默写出来放在空间,到时她会在中间参些别的题,给老公、大诚、徐强偷偷做一做。
“嗯,好好好我这就让老头子去写信,将课本给几个兔崽子寄过去。”李夫人乐呵呵的下了楼。
晚间,小楼内
裴启国与陈小兰童心未泯的开始了洗碗游戏。
这是他们搬入这小楼之后才有机会开始的恩爱场景
之前那20平方的小房间,才没这样的条件啊
那是公共场所,就是夫妻,在外面亲密一些,也是耍流氓行为。
他俩站在砖头砌成的水池前面,紧紧在一起,修长有力的大手盖着纤纤如玉的小手上。
手捧着碗,在水中动来动去,那样子不像是在洗碗,倒更像是四条游鱼在那里欢快的追逐嬉戏。
不过这样的洗碗法最后直接导致几个碗碟足足洗了有十几分钟。
期间灶间
还不断传出一阵阵嬉笑声,背景音乐则是滴答滴答的水声。
这时代的男女,容易满足
有一处空间让他们独处一会儿,就满足。
有些家庭,一大家子住一处,还是三代人挤一块。
为了给小夫妻相处时间,周末时长辈们个个约好时间出去逛公园,将空间让出来,分时段给小夫妻
“衣服都溅到了呢”裴启国拿起毛巾给她擦着湿哒哒的小手,眼睛却始终停留在她衣襟上,仿佛那里开了花似的。
所以“既然衣服湿了,不如就换掉吧”裴启国关切道,还要伸手过去帮忙。
等着陈小兰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碎花衬衫几个扣子已被扯开。
“喂你犯规了”陈小兰不好气的喊他、推他,手忙脚乱的企图遮挡一二。
“没有。”义正言辞。
“喂”有些过了吧,就因为孩子不在身边就可以这样耍赖吗
还真的耍赖,他把她推到墙边,扣住她双手,低下头,亲上去。
手里扯着她那件薄衬衫,脑袋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