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回归京城贵女圈, 本来就给大家添了不少话题, 当然有好有坏,她又不是金子银子,哪有做到人人喜爱
魏府的赏花诗会之后, 更是传出几句不大中听的好话,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大多数话语是说魏秀是个空有美貌的大草包。
之前, 在京城女院的拔尖成绩都是魏六为她作弊,之前在宴会上的诗词都是提前请人做好的。
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自从被皇上赐婚秦王后,草包的本性便暴露无遗。
对此,魏六见到她,面上总是讪讪的, 那是她母亲在背后推了一把。
一开始,魏秀倒是无所谓。
可见母亲因这些流言蜚语而生气, 便去安抚她。
可是闺女的安抚也没有用,魏三夫人越想越气, 当她查出来是二房夫人在背后出了手, 更不乐意这般轻轻放过。
第二日请安时, 拉着魏六母亲魏二夫人去婆婆跟前, 要求评评理。
魏老夫人听后, 面沉如水, 沉默片刻,才道“这般争强好胜,先送去庄子上呆一阵子, 静静心。”
“”魏二夫人一时傻住,有这般严重吗不是禁足了事的吗
魏老夫人挥了挥手。
魏二夫人才反应过来,跪下求饶。
魏老夫人合上了双眼,静如泥塑。
幕色渐起。
魏秀见母亲因魏二夫人被送去庄子,郁气消散了些,便带着丫头回了自己的秀园。
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却见魏六俏生生的立在院前的晚风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魏六没有不喜这个堂妹,可是却不大喜欢堂妹的母亲。
因此,此时她只当未见,别过脸,对身边的一琴吩咐了一声“叫送热水,要沐浴。”
“是,姑娘。”一琴恭敬应下,退去了秀园内的茶水房,魏府主子们不多,主子们要用水向来在各园的茶水房里准备着,茶水房有个专门烧水的大锅。
魏六见魏秀对她视而不见,急急的喊了声“四姐。”
魏秀依旧当没有听到,丫头打起帘子,便进了内屋,要沐浴的热水没有那么快送来。
可魏六又怎么能让她无视到底,又加大了声音“四姐,对不起。”母亲被送走,她觉得只有四姐去祖母那里求一求,才能让母亲回府,不然就要等到过年才有借口回府。
魏秀只是懒洋洋的躺入窗前的软榻,小声对一旁的丫头一书道“接着念。”
“是。姑娘。”一书规矩的取了书,接着之前的那处读下来。
约莫十几分钟后,一琴领着两个粗使抬了大浴桶进屋内的屏风后,接着又有两个粗使提着两桶热水进来。
魏秀伸了个懒腰,对一旁的一琴摆了摆手,一琴安静的退下。
魏秀去了门口,有丫头过来打帘子,魏秀与魏目相对,她淡淡的道“你回去,我要沐浴了。”
“我等着。”魏六执着的道。
魏秀无奈的笑了笑,道“你是你,你母亲是你母亲。回去,我不会迁怒,也不会求情。你还是去祖母那边。”
魏六先是一愣,接着道“谢四姐提点。”
魏秀只是笑了笑。
魏六当真聪明,一点即通,在记忆中,魏六母亲不是这样子的,只是为了闺女,内心不平,她大概是觉得没能将魏六生得花容月貌,是她自己的错。
魏秀目送魏六离开,便转身回屋。
一琴伺候着魏秀洗到一半儿,道“你下去,我想安静一会儿,到时唤你。”
“是。”一琴没有多话,这是两年来的习惯。
见一琴出了屋,合上门,魏秀下一瞬便进了灵气空间,泡了十多分钟灵池水才回到沐桶里,本来干爽又干净的身子,重新泡湿一回。
身边有丫头时时刻刻的盯着,想少一个步骤也是不能的,不如一个人自在。
魏秀也也没有叫丫头,自己出了沐桶,转出了屏风,拿了刚刚一琴寻出来的家居服披上。
坐在软榻上,开始擦拭自己的湿发,边擦着边想着心事。
“姑娘,你怎么自己做这个”一琴敲了门,被允许后才进屋,见到姑娘自己坐到窗前软榻上拭湿发,便嗔道。
“这活儿,我自己能做。”魏秀笑道。
“姑娘,我来。”说着,一琴便接过姑娘手上的帕子,帮她擦拭。
暮色渐深,明月高隐,半夜里起了风,空中一颗星子也无。
子时都快过去了,魏六还立在魏老夫人的院中,顽强地坚持着,贴身丫头侍立在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又不是姑娘的错,姑娘为母亲求情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一个个都为难起自己姑娘来。
之前姑娘与老夫人的谈话她没有听到,可是看姑娘的神情,约莫被老夫人迁怒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去,再问一声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却听到魏夫人平静如常,却隐含着疲惫的声音自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