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开天道主中,获丑被阻,那另外两位开天道主顿时出手,毫不迟疑。
真正的开天者当面,只是施展一五行道法气便有如此威能,若是还敢托大,那剩下的必然是自己三人落败的局面。
卢生举起手中的混世金镯,那金镯化作万丈天盖,环绕半世阳天,当中衍化无尽世界,剧都是大梦所展,为虚幻之世。
天柱山烂柯地擅施梦道,黄粱之术,南柯之法,皆是他们所施展之物,而传说中,天柱山的祖师是在梦中修成了仙法,故此修成神魂之念,上游青冥,下窥幽黎,以此功成天仙。
那当中,最重要的东西,据说烂柯祖师看见了一颗树,那棵树乃是天上的神木,唤作“黄粱”;而同样,有一棵和黄粱相对应的树,唤作“南柯”。
烂柯祖师在黄粱之下悟道,梦中有位天仙与祖师下棋,后,大梦醒去,祖师以黄粱之术另衍化南柯之法,虽不曾见过南柯木,但其道精髓也得之七八,故此心有底气,立下仙山,十万年功至福地,乃一个天仙寿数。
也正是如此,天柱山之镇地法兵为“烂柯棋局”,此宝之中关押无数游离魂魄,有善有恶,他们自己组成一世,衍化四时风霜,衍化生死轮转,那魂魄死去,化作婴孩儿从头再来,故有外山之仙曾经放话,说烂柯地正是在借助棋局推衍幽冥海的“道”。
虚幻之世之中,众魂不知自己虚幻,心念蒙蔽,久久不知,那恶魂在当中轮转渡化,连续十个人世过去,便化作善魂,重头开始。
这便是为何渡魂道与天柱山为八世对头的缘故,一者拘魂入悲苦净土,化魂为兵,一者擒魂入烂柯棋局,自衍人生。
混世金镯施威,打开虚幻之世,此时要将李辟尘拉扯入梦。卢生叹言“开天之主终究不好对付,李道兄,还请你在梦幻之中沉寂下去,自归阴阳天柱去吧”
那金镯衍化万千气象,在这红尘境中,这帮人仙当真发挥出了类似先天大圣的法力,不论其中道法如何,总而言之,那种气势是实实在在的。
另一侧,那越火道人来至,手中却邪剑斩落,当中迸发无尽圣气,煌煌光明,一刹那弥漫阳天,当中剑气如霜,不沾染三清三浊,直点本源而去。
李辟尘挥手,那露出一面法卦,挡住却邪之剑,而这时,另一边金镯如轮,又似磨盘,要碾碎阳天,重开地水火风,再立大世五行。李辟尘看那虚幻红尘,显然卢生是借助这开天之兵在衍化烂柯棋局的法门,怕不是天柱山所有弟子的兵器都连通着烂柯棋局。
那虚幻倒影,当中镜花水月,此时金镯在天,而李辟尘身边景色开始变幻,一刹那,隐隐有什么东西要浮动出来。
“卢道友,你这金镯看上去非同一般”
越火持着却邪剑对卢生询问,后者点头,大叹一声“原本在第一阵中,比试开天之道,我欲以此宝来划分一片虚幻之世,以此将假颠真,以天地已开把天地不开对调,此为混道之术,正是当时大世一片混沌,在以力开天不成的情况下,我这法门,也算是剑走偏锋的权宜之计。”
“后来,天地屡开,我也试着开过一次天,不出所料失败了,再之后就不知道多少岁月过去,我看见那陈二生持斧,当时那一斧若是劈下,第一阵胜的就是他了。”
越火点头“不错,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开天斧不曾落下,但这东皇钟却先行一步,此事当真晦气,不过与我等也没有关系,毕竟开天已经失败,我们不过成为过客罢了。”
卢生颔首,手虚托天,金风萦绕,看那金镯压世,此时言语“我用此镯,施展大幻法世的妙术,唤醒李辟尘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让他看到他儿时的世界,如此让他沉迷,把他送入下界去。”
“届时,他一出阵,此方阳天再是无主,我们再做计较。”
卢生这招乃是以柔克刚,越火听得明白,也是道“刚过易折,还是柔点好”
金镯震动,开始攻击李辟尘的内心,而感应到那股绵绵的,宛如抽丝剥茧一样的力量,李辟尘摇头失笑,只是站在那里不做任何动作,四周金色变幻,但却一直都朦朦胧胧,不敢显化出来。
卢生原本胜券在握,此时却发现变故,顿时惊得身子轻抖,暗道“这怎么可能,我这法术并非是神念祸心,而只是顺势引导,以虚幻红尘引虚幻红尘,怎么会他的身边,为什么那些虚幻的影子不敢露出真容”
这变故让他惊疑不定,不知所措,只看得李辟尘身边那些虚幻黑影,就像是惧怕着什么,不敢向那道人靠近半点,只是朦朦胧胧,最后更有的虚幻黑影缓缓散去。
就像是在惧怕天敌。
这自然是如此了,身为清静传人,太上一化,不论是神念祸心之术,亦或是引导红尘之法,凡与心有关,皆不得沾染李辟尘身边半点,此为清静悖语,被其驳斥。
黑影斥退,李辟尘转过头去,看那左侧,便有一片黑影散去,看那右侧,便又是一群黑影消弭,这朦胧雾气也退开,连带着那些虚幻的红尘也是时隐时现,不敢过分逾越。
“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