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关键是自己要这东西何用
太上阴阳想起刚才桑树的变化,难道那些诡异的小人,就是李辟尘的精神,元神与魂魄
如果是的话,他又是如何避开自己的眼睛,如何在瞬间同化了陌桑的呢
太上阴阳不再停留,要在此时离开,然而就在这个顷刻,他发现自己的法力消失了。
无边无际的混沌,一个没有法力的人飘荡在其中,这种恐怖与孤独感,足以让这个人的意志瞬间崩溃。
道行消失,法力消失,精气神明一切都不复存在,太上阴阳感觉自己成为凡人一样,甚至努力的,拙劣的,想要用游泳的姿势行动,却依旧寸步难行。
混沌是一种状态,是天地未分开之前的模样,万物之气都堆积成一团,静静等待分为清浊二气的时代。
混沌之中不记年。
太上阴阳被无边的孤独席卷,他沉默了,并且已经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小看了太乙”
这是他最后的话,随后他就化为一尊石雕,在天地未开的混沌中,沉浮起落。
八万血桑摇,八万莲花放。
万是一,一亦是万。
善是恶,恶亦是善。
正是奇,奇亦是正。
去欲成心而与我心相同,能使我意通。
各囿于成见,而欲破除彼等之成见,则唯有以虚静之心观照。
超出彼此是否之上,而以大道兼明之。
故而还见根本,万物不过一气,得到极高,便当忘却,非小忘而是大忘,最后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这就是证我道了。
懵懵懂懂的醒来,李辟尘听到有什么人在宣讲大道,他清醒过来,却记不起之前的记忆。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老人,他坐在上首,身下一个蒲团,在他身前,把李辟尘也囊括进去,足足有上百位小小少年。
他们都在听那个老人的宣讲。
李辟尘仰头看那个老人。
他是谁来着
“辟尘,你怎么又睡觉了”
老人忽然把面孔转向李辟尘。
李辟尘皱眉。
他发现他对自己的认知有些模糊,自己是谁自己是李辟尘,自己是这座宫观中的一个道童
宫观叫什么来着
也想不起来了,好像没有名字
这个老人是观主,名义上的师父
自己很早就被送来了宫观
李辟尘闭上了眼睛。
老人似乎有些不悦了,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并且在警告李辟尘。
“怎么,是为师所讲大道,不入你心,故恐污浊耳目,此时才不愿意听吗”
老人的语气自然没有欢喜意,而边上很多孩子都转头过来,随后带着讥讽的笑。
他们的笑声离奇的有一种虚无感。
李辟尘闭着眼睛,忽然问道“你是谁”
他老神在在的样子。
老人淡淡道“连老朽是谁都不记得了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啊”
他的话语又引起四周诸学子的一阵阵哄笑。
李辟尘又问“他们是谁”
学生们笑声不止,有人嘲笑道“老师在上,不辞辛劳的为我们讲述大道,你这家伙不仅不听,反而酣睡不止,如今醒来,还端起了架子,怎么睡觉也能把智商睡没了的吗”
李辟尘又问了一句“我是谁”
这句话说出口,此时学堂内的哄笑戛然而止。
所有的少年学生都像是被施了定身魔咒一样,他们的笑容逐渐失去,而存在感也逐渐变得薄弱。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李辟尘第二次问。
“我是谁”
四周无人答话。
老人严肃道“好了,辟尘,既然睡醒了,就安安静静坐着,听我继续讲道。”
他说话之后,四周那些学生才仿佛重新焕发了生命一样。
“是啊,不要再让老师生气了。”
有学生开始劝阻。
“真是烦人,搅扰了我们的兴致你快点睁眼”
有学生不耐烦,狠狠痛斥。
“你再捣乱,我就打死你”
有学生愤怒,龇牙咧嘴,样貌狰狞。
李辟尘笑了笑,随后神情变得无比庄重肃穆。
甚至有些过于沉重。
“我是谁”
第三问发出,这一下所有人都不能启齿,诸学生们陷入迷茫,随后神情又成为惊恐,而台上的老师,则是沉下了脸来。
“不入道者不当听道言”
老人低声呵斥,怒意冲天。
李辟尘此时缓缓睁眼。
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看到这里的一切。
他看向那个老人。
“你说要忘我,可我偏偏是不喜欢你这种说辞。”
“我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