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身上散出,将晕倒的石告包围,梦中,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场景开始重现,只是主角却换了一个人。
梦中,车流来往密集的柏油道路边,惊恐的石告睁开了双眼,他哭喊着爸爸妈妈,想要向他们求救,可浑身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可吐出的却是女子清脆好听的声音。透过双眼望去,可周边却是熟悉又不曾见过的风景,他似乎长高了
石告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可心底的恐惧却是只多不少,忽然,后脑一股巨痛生起,他的大脑一阵发晕,眼前更是一黑,身子也一个踉跄的往马路上倒去。
紧接着,一辆疾驰中的货车,在他最后的视线里,碾压过他的身体
巨痛袭来,石告忍受不了的当即就晕了过去,耳边最后听到的则是他自己威胁小伙伴的声音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就连恐惧都没有散去,场景就再一次的重复了。
飞来的石头,疼痛的后脑勺,眩晕的脑袋,疾驰的货车,骨头断裂的声音,皮肉被碾压的感觉,血浆迸裂流失的寒冷无力,还有那深入灵魂的恐惧和疼痛。在一次次的轮回过程中,终于把石告给逼的崩溃了。
梦外,在蔺小小的注视下,躺在地上的九岁孩子已经摊成了一坨烂泥似的东西,原本立体起伏的身体,就犹如漏了气的娃娃,完全扁了下去,整个人就像个内里所有的支撑已经烂成了肉泥,只剩下一层完好的外皮披着的东西。可即使如此,他的四肢却仍在剧烈的挣扎着。
忽然,房门被打开,一把被磨的锃亮的菜刀出现在门口,紧接着神情平静诡异的石母也出现在房门口,她望着剧烈挣扎的石告,眼里不仅没有丝毫的担忧心疼,还透出丝丝恨意。
石母握着刀,浑身被黑气包裹着,一步一步的晃到了石告的身边,然后,抬手,落下,刀出,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石母却不知疲倦的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两人都被鲜血染成一个血人,石母才起身一晃一晃地走到大门背后,等起人来
蔺小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赤红的双眸里却满是快意,没有丝毫的不忍和怜悯。她跟随着石母而出,站在她的身边,饶有兴趣的等待着下一幕的开演。
入夜,钥匙孔插入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浑身酒气,喝的醉醺醺的石父还握着一瓶啤酒,左摇右晃地走了进来,见着黑漆漆的客厅,他不满的喊道“人呢都死哪去了,快点给我滚出来”
“嘭”
房门咻的被关上,发出嘭的一声,把石父给吓了一大跳,他迷迷糊糊地往后看去,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
“大半夜的躲在这里装鬼吓谁呢我饿了,赶快去下碗面给我吃”石父说罢,又晃悠悠地往沙发走去,明显是想要睡一下,然而,他还没有走几步,就怦然倒地,再也不起。
深入肉里的菜刀沾染着鲜红的血液,石母菜刀,如同剁肉般的一刀刀地剁向了倒在地上的石父,她的表情兴奋,嘴里同时还喃喃着,“叫你骗我叫你骂我叫你想要杀我哈哈。”
蔺小小站在一边,青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却在黑暗里显的极其的诡异恐怖,她一挥手包围着石母身边的黑气就齐齐回到她的体内。
兴奋的石母渐渐平静下来,她的略带迷茫地看了看底下已不成人形的石父,还有手上染血的菜刀,一声尖叫立刻响彻了整个小区。
“不是我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
石母一把扔掉菜刀,神情恍惚又惊恐的想要逃离,却一不小心踩到啤酒瓶,脖子巧合地磕在了尖锐的桌角,再也没了生息。
这一系列的巧合发生的很是迅速,就连蔺小小都还没反应过来,石母就已经没了生息,简直让她感到郁闷。
“真是无趣。”蔺小小扫了这满是猩红血液的房子一眼,神情颇为不满。
“也是时候离开,去找那个人帮忙了。”蔺小小自顾自的说着,离开了这栋小区,前往寻找时青所在的地方。
她的神情自然放松,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和以前性格的不同。要知道,活着的时候,她虽然不是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的烂好人,但也是个会给路边残疾人捐钱的普通女生,对于杀人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