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人住,秦屿森的目光只落在客厅里的三角钢琴上,“我可以看看吗?”
“恩,学长随意就是。”苏玲珑应道。
应该是才有人打扫过,连灰尘都没有,苏玲珑放了一会儿水,听到了敲击钢琴的声音。
以前父母都在的时候,林父谈钢琴,林母唱歌,而林思瑾拉小提琴,或者是跳舞。自从父母去世之后,这台价值不菲的钢琴就再也没有响起过。
许久不曾调音,音调都变了。
苏玲珑洗干净了水杯和水壶,秦屿森说道,“刚刚试音,很久没有弹了,家里有没有调琴的工具,我帮你把钢琴调好。”
苏玲珑本想说不用,看着秦屿森不赞同的表情,改了口,“稍等,我记得房里有。”
秦屿森等到苏玲珑拿过来了工具,脱下了外套,里面穿着的是白色衬衣,会弹琴的人手指修长,把袖子卷上去,开始调音。
端着一杯水,苏玲珑站在一旁上看着秦屿森的动作。
其实她也会调音,刚开始的时候还会依赖别人调音,等到后面钢琴等于她的伙伴,怎么会让经别人的手?
呷了一口水,掀起长睫,目光凝在秦屿森的身上。
认真的人总是格外吸引人的目光,更何况秦屿森本就生的英俊,更与时下年轻不同的,少了那种跋扈的张扬,气质温润,秦屿森显然也是爱琴之人,每当他调正了音色,黑色的瞳眸都泛着愉悦的碎芒,气质更显得温柔。
手指点在玉佩上,本是无心喝水,这幅借着喝水打量人的模样,像是拿男色下酒。
苏玲珑等到他调好了之后,开口,“学长弹琴就是。”
她看得出秦屿森的顾虑,因为这三角钢琴,价格不菲。
秦屿森依言应下。
双手落在黑白琴键上,弹奏的是秋日私语。
苏玲珑把水放在了一边,拿出了放在自己卧室的小提琴,上了松香。
拿着小提琴到了靠近窗边的一侧,用肩架起了琴,手指按压,琴弓轻轻地放在琴身上。在音乐进入到第二小阶的时候,琴弓拉响了琴弦,与他合奏。
黑白琴键上指尖跳跃,声音行云流水,小提琴是秋的叹息,指腹压在琴弦上,琴弓在琴弦上徘徊。
两人第一次合作,二重奏却很是默契。
秋风吹得把落叶卷起,吹红了枫树的叶,天空蓝的见不到一丝的白云,正是秋高气爽,乐声就像是裹挟着心卷到了空中,懒洋洋在阳光下随意飘着。
秦屿森停了下来。
他看着苏玲珑,她站在靠近南边的窗边,落地的阳台窗因为打开了通风,白色莲花暗纹的窗纱没有完全拉到两边,被秋日的风吹的扬起又落下,像是在她的背后垂着翅膀。
她看着手里的小提琴,目光缱绻,那种愉悦的心情也从琴音之中流淌而出。就算是没有阳光拢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也泛着光一样。
秦屿森一愣神,险些手指落在琴键上,破坏这静谧。
苏玲珑沉浸在乐声里,一直到拉完了之后,才停下了下来,询问道,“学长,你怎么停下了?”
“我想听听你的琴音。”秦屿森说道,“你拉小提琴比跳舞要好。”
苏玲珑眨眨眼,声音轻快,有些得意地说道,“跳的不好,才要继续学。我弹钢琴也不错。”
秦屿森看着苏玲珑,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她给他的感觉有些孤冷,现在弹琴或许让她很高兴,眉眼舒展开,眼眸里都泛着愉悦的光彩。
目光从她眉眼滑到她的唇瓣,心跳猛地快了,又重重落回到胸腔里。
无言让开了琴凳,苏玲珑就坐在了他刚刚坐的地方。
她的手指修长纤细,灵动地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弹奏的是《水边的阿狄丽娜》。
秦屿森想到了自己也曾握过这只手,跳舞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手掌有些发热,其实也就是上午的事。
如果说刚刚的小提琴比上次跳舞要给秦屿森印象深,那么弹奏钢琴可以说是让人惊艳了。
等到结束了之后,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点红,秦屿森把她刚刚喝得水杯递给了她。
捧着水杯,低声说道,“谢谢你,学长。”
“我应当谢你才对。”秦屿森说道,“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等我小叔多久。”
正说话的功夫,就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苏玲珑笑了笑,“也没有多久,你小叔似乎来了。”
秦屿森本来在外面等着小叔有些不耐烦,这会儿又觉得对方来的太早。
穿着铁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看着苏玲珑,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小林啊。”
他搬得比林家要晚,两家相处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却记得眼前的小姑娘。
那时候林家已经出了事,林思瑾准备搬到姨妈家,不肯进入到屋子里,抱着一只粉红虎闷不吭声,让人心疼。
没想到现在居然进入到了屋里,秦秩看着小姑娘,眉眼好像比那个时候还要精致了,果然是到了高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