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船,再把船只送到海边上去试验。
另一方面就是他知道的那些理论了,关于浮力的问题,关于密度的问题,总之,四年物理课学的东西能沾点边儿的,他都掏出来了。
剩下的还看这些专业人士,他除了负责协调之外,能做的也就是算算数了。
果然算学这一个科目,不管是在哪一个部门,都是免不了要用的,在户部的时候如此,去了兵部也是如此,来了工部,计算量照样也很大。
难怪三皇子可以在工部如鱼得水,确实是找到发挥的地方了。
魏时要办的差事,基本上就是在工部另辟了一个小部门,里面的人都听他的,由他安排和协调,而他则是直接对太子负责和对接,压根就不受工部尚书和左右侍郎的管制。
地位可以说是超然的。
沈舟一方面替自家学生觉得高兴,另一方面,心里头也是有一些遗憾的。
毕竟他就只收了这么一个学生,要传的本事更多是关于水利方面的,魏时学了不少理论知识,但是从来都没到水利工程现场去看过,更没有参与过,理论知识学的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之前那大哥要去了户部,后来又被调去了兵部,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地方,好不容易调回到了工部,直接另支了一摊子,压根跟水利这事儿不沾边儿,而且整天是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有时间和精力过来跟他学习水利。
本来听说学生要被调过来的时候,沈舟还是挺高兴的,他都已经设想好了,作为工部的三把手,他还是有些权利的,完全可以把学生调到水利这边来。
在京城的时候研究研究图纸,等到了需要出京施工和检查的时候,他就把学生也带过去,边看边学,对着图纸讲跟对着实物讲,还是不一样的。
可惜了,打算的好好的,也不能如愿。
好在是自己年纪还不算很大,最起码也能在工部再呆上十几年,朝廷要造船总不能造上十几年的船吧,等步入正轨之后,也就用不着这么多人在里边了。
酷爱算学的三皇子,时不时的也会到魏时这边来帮帮忙,当然了,仅限于帮忙算术,其他的就不成了。
这位跟大皇子一样,不乐衷于交际,眼睛里就只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魏时跟三皇子虽然不能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爱好和追求的方向不同,除了公事之外,聊起旁的事情来,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时不时被三皇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一瞧,魏时从头皮发麻到若无其事,也不过是经历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他知道三皇子的可惜是真诚的,就像这位对算学的热爱一样真诚,但他是真的对钻研算学难题没什么想法。
设计船只要用到的计算量很大,牵扯到的各方面知识也很多,尤其是几何方面的,当下对于几何的研究还是比较少的,积累下的经验也不多,这也就显得魏时在这方面的天分尤为突出。
他很能理解三皇子的‘可惜’,只不过人生理想真的不一样,他对算学属于相爱相杀、相互折磨的那一类,跟‘真爱’扯不上边儿。
魏远是二月初一的生辰,过了今年的二月初一,小家伙就满四周岁了,特别巧合的是,刘钰家的小棉袄,生辰刚好比远哥儿晚了一天,生在了今年的二月初二。
不过刚刚当了父亲的刘钰,并不在京城,而是回老家赶考去了。
自打是成了亲以后,刘钰的上进心可以说是拔高了一截,说浪子回头有些过了,但整个人确实是由内而外的变了,虽没比之前成熟多少,但是比之前靠谱多了。
所以哪怕纪氏生子不在跟前,多数人对此也都是欣慰的。
孩子洗三礼的时候,作为姑姑、姑父和表哥的一家三口,也都过去贺喜了,魏时还特意做了一首贺儿诗应景。
刘枫抱了孩子好几回,瞧着小姑娘还没长开的脸,那是真的……眼馋,期盼了那么久的‘小棉袄’,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缘分何至于这般难求呢,哪怕是先给她再来个小儿子呢,也能让人满怀希望不是。
不像现在,她真有些担心这生孩子的缘分可能就这么断了,跟堂兄和堂嫂一样,多年来膝下就只有那么一颗独苗。
洗三礼过后,也是刘枫抱着侄女儿回的产房,弟妹的脾气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哪怕生孩子才三天,也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半分属于产妇的虚弱都瞧不见。
同样是生过孩子的人,刘枫瞧了都觉得有几分心疼,远哥儿洗三礼那一会,她虽然不能说是蓬头垢面,可也不过是梳了梳头发、洗了洗脸而已,什么妆都没上,人也是半卧半躺在床上。
弟妹就是太端着了,虽说人跟人之间的性格不一样,可像弟妹这般,受罪的就只有自己。
“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刚才哭声也挺响亮的,你在屋里头有没有听着?”刘枫把孩子放在弟妹旁边,帮着掖了掖被角。
“听见了,声音就跟春节时的爆竹一样,特别响亮,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