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闪人就被太监给叫住了。
此时,庄易之的奏疏已经传遍了朝廷,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跟着太监见了皇帝,双方就展开了一场对话。
皇帝:顾爱卿应该看过奏疏了吧?这小子说朕酒色财气,那你就为朕说一说,看看朕到底是如何?
顾冲:陛下......(刚说了陛下俩字就被皇帝给打断了)
皇帝:庄易之这厮,他说朕好酒,那谁人不好酒?...啊,又说朕好色,那谁不好色?
‘呼。’高宗皇帝喘了口气儿,然后接着骂:“他说朕贪财,朕为皇帝!大恒王朝纵横亿万公里!天下之财皆朕之财!又说朕尚气?勇即是气,朕岂不知?人又怎么能不生气呢?”
等高宗皇帝这口气出完了最后就该对顾冲下命令了:“去,驳回!把这本奏疏扔回去。”
这个时候顾冲才搭上话:“陛下,此是无知小臣勿听信传闻之言......”
然而,还没等顾冲说完他又被打断了:他tm就是为了出名才tm怼朕的!
高宗皇帝越骂越激动,顾冲都傻眼了,他在朝廷混了十几年从没有见过这幅场景,那皇帝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那唾沫星子乱飞,他估计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儿啊。
这样不行啊,他闭上了嘴开始慢慢的思考对策,现在他既不能让皇帝干掉庄易之,但是他也不能不让皇帝出气,于是他琢磨了半天又开口道:“启禀陛下,他确实是为了名声,但若陛下重罚,这样一来,却恰恰帮他成了名,反损圣德矣!
如果陛下能够宽容他,不和他一般见识,圣德自闻于天下。”
在这番话面前,高宗皇帝气也消了片刻:“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和他计较,倒不是损了朕的圣德而是损了朕的气度。”
见事情已成顾冲连忙拍马屁:“陛下的圣德如天地一般,何所不容?”
高宗皇帝沉默的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事情本来应该是算完了,顾冲定了定神都准备走了,这个时候高宗皇帝又开口了:“不行,朕气他不过,必须严重处罚!”
高宗皇帝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的继位,他老爹死的也早,也没受过什么正统的帝王之术教育,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这会儿回过神来又绕回去了。
‘tm的,这事没完了,我艹。’听闻皇帝陛下如此说,顾冲头疼不已,但没办法,再头疼的事他总得解决吧,这可是皇帝问的问题,但是如果任由皇帝胡来那后果也不堪设想。
就在这关键时刻,他再次展现了混的技巧琢磨出了第二套方案:“陛下,这奏疏原本就是讹传,如果要重处庄易之,必然会将奏疏传之四方,反而落了实话呀。”
等他将利害关系说完那接下来就该说说别的了:“其实原先我等都已知晓此奏疏,却迟迟不见陛下发内(内:内廷)留中,我们几人在私下都感叹陛下您胸襟宽容,实在超越千古啊(千说万说马屁不变,更何况马屁又与说相结合了)。”
“故而,以臣之愚见,陛下不用处理此事,奏疏还是照旧留中吧,如此,陛下之宽容必能留存史书传之后世,千秋万代皆称陛下为明君,此事可是大大的好事啊。”
据说拍马屁这行的最高境界应该就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了,在本作者看来这小子做到了。
但问题是,高宗皇帝毕竟还是个年轻人,顾冲还是低估了高宗皇帝二杆子的性格,他话音刚落,高宗皇帝又是一声大吼:“如何设法处他?我只是气不过罢了!”
我tm!
顾冲一声叹息,那没办法了,好话说一堆,你要还这么个态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_→:“陛下,此本绝不可发出,也无他法处之,还请陛下宽恕,容臣等传谕天罚(大恒王朝最高等级的处罚官司)官,使之去任可也。”
这句话大概意思就是老子不混了,老子就明白告诉你,骂你的这篇文章不可能发,也没办法处理,最多我去找他们领导把这人免职完事,你也别再闹了,闹也没用。
很明显,高宗皇帝虽然是在气头上,但他也不是傻子,他清楚就以目前的形式,自己不可能把庄易之怎么样,于是高宗皇帝半天一言不发,顾充明白这算是默认了。
永平七年二月,这场惊天的风波就此了结庄易之骂的陛下是一无是处,然后青史留名,但既没有掉脑袋也没挨板子,拍拍屁股走人了。而气的半死的高宗皇帝终于是认定了,这帮言官就是他妈的浑蛋。
虽然看起来风波平息了,大家都消停了。
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对此,从官场混了十几年的顾冲有着很深的认知,作为大恒朝廷的混子,他既不想得罪皇帝,也不想得罪同事,十几年如一日的混。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逐渐的认识到混的幸福生活长不了了。
事实上,顾冲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说起来,为啥皇帝喜欢某种娱乐,其实说白了还是他是神宗皇帝孙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不止他爷爷,他老爹宁宗皇帝也一直看着他读圣贤书,什么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