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问“她羞辱你了”
韩厉脸色跟便秘似的“没。”
硬邦邦的一个字。
扈轻想了想,再问“她是不是一句责怪都没说,只是用眼神或者姿态表达了她高高在上式的无限纵容”
韩厉愣了一下。
“还对你表现的很亲切,很慈爱,对你像半个亲儿子”
韩厉更加发呆。
“走得很潇洒,再给你们一个依依不舍又不得不走的忍痛眼神”
韩厉“你”
扈轻点头“那我明白了。人家玩的是心理战,精神大法。师兄,那娘们儿绝对不是好人。有种人,标榜得自己精神高洁,看着独立强大,实际上,那种人内心独得很。对谁都好,看似有情有义,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人都只是她达成目的刷名声的踏脚石。”
韩厉“你没见过她人就能知道”
扈轻耸肩“很多这样的人啊。什么海王海后慈善家政客,只能说这是一种很普通的人性和很高超的情商吧。”
韩厉懵,怎么说到海王海后,这跟海族有什么关系而且什么慈善家政客
他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扈轻耸肩“我啊,我的心很小,我只判断自己的感受就行。别人表现得再好,我感觉不好的话”
顿住,说来惭愧,活到这个年岁还真没有居心叵测对她好的。所以说她竟没有被人算计的价值吗好丢人。
绢布呸,明明是你运气好。对你好的人是真心的好,对你不好的也是真心的不好。都不用你去辨真伪。
韩厉心想,就是因为用心判断所以才这样的痛苦和耻辱。那人一开始对师傅多好,对他也好,那时候可以说得上是幸福。后来情分没了。他年纪小,不懂感情之事,却也看得到遥岑子为此多心伤,整日里不人不鬼想尽千方百计的去挽留。
那个时候韩厉小想不明白,只觉得两人将近百年的拉扯很不对,他直觉认为是冒雨柔的问题。
现在,他知道哪里不对了,冒雨柔根本就没有将他师傅放在对等的位置,她是将他师傅一颗心玩弄在手掌心满足她的虚荣心和成就感。
他师傅付出真情,冒雨柔只是游戏一场。
恨死遥岑子到现在还想不清
忍不住跟扈轻抱怨几句。
扈轻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韩厉问她“情为何物”
扈轻一噎“我怎么知道。我这么大一个光棍子我能知道什么”
韩厉“”
你孩子都亲自生过一个了。
扈轻看出他所想,不在乎道“我那时候那地界也不讲情爱,嫁人前我都没见过那男的。”
所以,毛情分都没有。只有欲望,色欲权欲求生欲。
韩厉悄悄和她讲“想到有一天我有可能也变成师傅那样不可理喻到时候你干脆一封毒药毒死我。”
扈轻看他,很可惜的说道“师兄,你和师傅不一样。你大概率会把喜欢你的女孩子气死。而你喜欢的人以你的性子,也走不了师傅这般热情的路线。”
顶多就是默默喜欢,运气好了互相喜欢能娶个老婆。运气不好注孤生吧。双阳宗不缺孤生的人,大家也算有个伴。
回到双阳宗后,韩厉抱着遥岑子回洞府。阳天晓和樊牢一起来看望。
阳天晓主要是确认遥岑子不会伤身体。
樊牢纯粹是看热闹了“活该。跟你说了是假的。”
阳天晓“胡闹。你们都胡闹。”
樊牢不屑“当初我说了,那女的敢踏进双阳宗一步我就杀了她。呵,看吧,人家都不来看他一眼,路上也没有。”
扈轻崇拜。
韩厉诧异,他竟不知道。
他拱手请示“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要多陪在师傅身边。”
“陪他干什么。”樊牢阴阳怪气“他又烂不了。”
韩厉无奈。
扈轻“师傅师傅,别忘了,我师傅的进益入我和师兄的名下。”
韩厉立即说“都归到你名下吧。反正师傅的东西也都在你那。”
想到遥岑子苏醒后会对韩厉做什么,扈轻痛快答应了“以后咱俩再分。”
当着长辈的面,他们就这样谋划另一位长辈的财产,堪称要钱不要脸了。
这时,扈轻眼珠子一转“师傅,若那女的进来双阳宗,你有把握杀掉她吗”
樊牢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不敢”
阳天晓“又胡闹。”
扈轻嘿嘿。
韩厉不解,但内心小期待。
樊牢努努嘴“我能杀。他能活吗”
扈轻一秒泄气,这个不争气的。
韩厉希望的小火苗,嗒就灭了。
樊牢对扈轻道“你太松散,正好你师兄的岗你去顶,多为宗门做些事。”
扈轻没拒绝。
回到自己洞府,玄曜唐玉子已经收拾一遍并用小灶做好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