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做食物的香气,吸引来很多小和尚,里头还有才到大腿高的,扒着柱子舔嘴角。
“过来,我请你们吃。”
小和尚们嘻嘻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还是扈轻过去半诱哄半胁迫的带过来。一个个都很乖,在路沿上排排坐,一人发一个碗,对扈轻甜甜的说谢谢。
哎哟哟,这可比家里的糟心孩子顺眼好多。
扈轻给他们发包子,小和尚们一咬,齐齐哇声,眼睛都亮了。
哎哟哟,扈轻的心都化了,赶紧另起锅给他们煮甜汤。
煮着甜汤再烤串,很细心的不让串上太多油,免得吃坏肚子。
投喂了半天,小肚子们高高撑起来,吃饱的小和尚们开始发呆,眼皮一点一点往下沉,脑袋歪歪。
扈轻看得好笑,喊了人来,把他们抱走,都对扈轻表示感谢。
扈轻笑得眉眼弯弯“一家人。”
水心转出来,黑着脸“没有我爱吃的。”
扈轻鄙夷“跟群孩子争,你可真出息。”
水心道“快给我做吃的。吃完我就把那黄椒儿的事解决。”
扈轻挑眉“很容易”
水心“我问过她,她只是想看看,如此,不需要她本人亲至。待我算出她同源血脉在何方,抽她一缕神识送去便是。”
突然问扈轻“你在凡界应该也有同源血脉的后人在吧。”
扈轻耸肩“不好意思,我不讲究这个。”
一代代的父母精血融合而来,后人算哪个的后人是整个族群的后人。别说她没在这个世界长大,便是原来的世界,看看她和几个直系血亲闹成什么地步,就能知道对血缘执着是多么的执迷不悟。
当然,扈暖不算,毕竟她是她亲自生下来亲自养大的,不一样。
惦记着黄椒儿的事,扈轻又快又好,水心饭量没如她一般长成无底洞,才半天就搁下筷子。
正好一个初一夜,天,乌漆嘛黑。地点选在一个空阁楼里。
黄椒儿很紧张,咽口水“不能明天正午再施法”
周围一圈白蜡烛,烛火摇曳,她看水心的脸。不甚明亮的光线中,那张脸明明灭灭,她的心思也明明灭灭。
见到这个人,才知道自己第一的名头不保,人家还是个没头发的呢。
水心认真的说“明天我有事。”
黄椒儿“”
合着就是挤点儿时间把她打发了呗。
她也是这样任性得罪人,靠着她的脸。
果然有颜值的人脾气都不好。
黄椒儿竟理解水心了,和声和气“那行,你帮我算吧,需要我的血是不是”
看扈轻,示意她帮她扎手指头。
扈轻觉得她换了个人似的,还主动扎手指头呢。捏住她的指腹,灵力一刺,挤出一滴血,落入水心准备的小盅。
“若是她的兄弟们很能生,子孙多如螽。你找哪个还有女孩也如男孩承继父母精血,她们的后代,与男子的后代其实在血缘上没差。你怎么找”
水心看她像傻子“为什么凡人讲究宗族姓氏,他们怎么不随便给自己取姓取名为什么祭老祖传血脉连皇帝都要讲究个嫡庶亲生”
扈轻傻了几秒,恍然“哦,你是说这些凡界的规矩其实是凡界的道”
水心哼一声“我为她推衍血脉,自然先找有族谱为证、有后人香火的。次而找同姓,再次便是找距离同姓最近的。”
扈轻“你能找几个”
水心无语,找几个九族够不够
黄椒儿忙道“最近的那个就行。”
水心横了扈轻一眼,开始捏诀施法。
扈轻瞪眼看着,血脉寻亲之法也不算难,偏偏她就不会。凡是跟卜算推衍有关的,她都不行。老天爷给她设的短板。
小盅清澈的酒水里,那滴鲜红的血变成一团丝线,拉扯来拉扯去,黄椒儿不由屏住呼吸。
水心掐着手诀,算了半天,面色古怪。
等他手指一停,扈轻“咋人太多”
水心“只有一个。”
扈轻大惊“才一个你算出来一个,还是”
水心“只剩一个。”
黄椒儿倏的握紧手心。
扈轻“一个也行,总比一个没有强。”
说实话,种群的繁衍,靠的是大家,有人多生的同时有人肯定生得没那么多,什么情况都不意外。
“根据我的推算,你的家人,应该在你离开后不久这个不久在半年到十年之间全没有了。”
黄椒儿小脸一白,半晌扯出一个虚虚的笑“不无可能。老皇帝那德性,不管是被篡位还是被灭国,在京都的人都是最先丢命的。每逢兵变,先死的都是当官的和家眷。”
她冷笑了下“或者干脆发生什么事我家被全家抄斩或者诛灭九族呢。”
扈轻摸摸鼻子不说话。
水心“自那以后,只有一条血脉,再世世代代下来,如今也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