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有的时候你还没意识到对方就翻车了(2 / 3)

你我之间或许会更好说话——当然,现在已经证明了她是错的——并且在她的观念里,禁军所领受的任务显然比这件事重要得多。并不是因为她认为禁军会驳斥她的,你所谓的‘无理取闹’。”

不如说如果是禁军在这里,凭维尔恰克在刚才的谈判中表现出来的抗拒态度,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十个来回了。海斯廷斯这么想,但他懒得继续耗费精力和对方详细解释。他摆出一副“言尽于此”的态度,转身准备离开舰桥。维尔恰克不死心地在他身后追问:“你去哪?”

“去一个审判官在谈判谈崩了之后该去的地方。”海斯廷斯冷然地回复。

或许通常来讲,这句话会被理解为“我要打道回府了”,但在经历过之前的谈判过程后,维尔恰克不会仅仅做出这种程度的理解: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语调明显紧张了起来,“埃鲁德,拦住——”

在领主审判官的话音落下去之前,海斯廷斯腰间的力场剑就已经挥了出去。灵能幽蓝色的光芒亮起来的近乎同时,维尔恰克颇为倚重的那位侍僧的机械右手就在拔出枪来之前落了地。

“你认真的?”海斯廷斯的反问句里带着笑意,“你觉得你能拦得住一个灵能预言者?”

“你觉得你能在‘我的船’上横行无忌吗?”维尔恰克将之前的那句宣言跳跃性地理解为“海斯廷斯准备开始调查她不合常理地拒绝交出米塔·阿什恩是在隐藏什么”,并且因此而极端地愤怒,“是什么让你认为你有能力在‘我的船’上启动调查?”

很遗憾,这种跳跃性的理解是正确的。周围的气温因为灵能力量的活跃而在缓慢地下降,海斯廷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或许因为,如果一百年前的‘那件事’平稳落地的话,那这本该是‘我的船’才对。”

暗影重锤号,在大约一百年之前,还是一艘隶属于圣锤修会的审判庭黑船。那时候,这艘船所服务的主人叫做贺拉斯·斯克里普斯——正是西比拉·海斯廷斯的审判官导师。

“我本来的计划是在尘埃落定之后,对这整艘船的上上下下都来一次‘大扫除’,但你把她接走了,于是我没来得及做这件事。”海斯廷斯平静地说,但他的语气之下似乎藏着一点懊丧,“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我那时候该更强硬一点,这样你就没法从这艘船上得到任何禁忌的知识,并因此升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这显然是一个明确的挑衅。维尔恰克的眉头因此而恶狠狠地拧了起来。

——

通往船尾的走廊越来越冷、越来越窄,气氛也令人感觉越来越不安。

这是一个与船上的任何重要结构都距离很远的位置,从设计和安保的角度上来讲,将一座危险的灵能监牢设立在这里当然是个正确的决定,但从使用感受上来讲,这种设置给人的感觉就很差了。萨哈尔在来的路上一直持续地嘟囔着什么,而等到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时,他似乎也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感染了,逐渐安静了下来。

干脆不演了的藤丸立香和萨哈尔是一路冲过去的。他们毫不掩饰,把黑船上惊恐的工作人员扔在身后,破罐子破摔地准备接受“警报声响了一路”这种规格的血腥欢迎仪式。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们接近灵能监牢外的那段走廊为止,都依然没有任何警卫啊防御系统啊之类的东西阻拦他们。

换一个视角来看,这事其实有点黑色幽默:帝国官僚体质的僵化和冗余并不是完全不会体现在一艘审判庭黑船上。目击到这两个人在走廊上狂奔身影的凡人职员们——绝大多数都实际上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看见的到底是什么。一个死亡守望阿斯塔特在走廊上追着什么东西飞跑?这确实有点不寻常,而且很吓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撞到什么),值得抱怨一番,但还不至于严重到需要拉警报。

总而言之,在确实决定抱怨这件事的职员们写完抗议信并投递进意见箱,并且确实有人查看了意见箱里面的信件之前,萨哈尔和藤丸立香的小小探险并不会被叫船上真正能做决定那个阶层知道——除非那些人有其他可靠的信息来源。因此,藤丸立香得以好整以暇地站在厚重的大门之前,借由天鹰权杖完成了所有的身份认证,等着这块就算要用热熔烧穿都至少得花上十分钟的巨大精金在她面前被铰链缓缓提起。

气压的少许差距令空气自然地沟通了内外两侧,从里面吹过来的风似乎比外面更冷。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灵能监牢——萨哈尔已经预先从藤丸立香口中知道了这一点,但他没想到,这是一个可以直观地从内部装潢上轻易看出来的形容。在空气开始流通的那个瞬间里,他就闻到了一股干涸血液的腐朽腥气。但目前显露了阵容的不过是一个夹层:他们的面前是另一道被严密封锁着的大门,侧面是一道通往上层观察室的楼梯。

考虑到其中关押着的东西,显然,对这间牢房而言更通常的使用方式是:审讯者走上楼梯,在观察室里安全地向囚犯提问。但藤丸立香和萨哈尔并不是来审问一个恶魔宿主的。从密库中带来的宝石权杖正需要被用在内侧的这道门上,一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