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其实我也这么想。”兰马洛克耸了耸肩,“但既然现在我在迦勒底局麾下供职,我就得按迦勒底的处事方针做事。我会叫人把他控制起来,而且说实话,我对他的来处也多少有些猜测……巴尔目前的政治环境太复杂了,我们都最好保守谨慎地行动。”
若赫塞留斯觉得自己被指点了,因此不高兴地想说点什么。但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另一个从暗处冒出来的黑暗天使以自己的存在打断了他的思路。显然,兰马洛克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就已经通过内线通讯叫了支援。
在不速之客被缓缓拖走的同时,若赫塞留斯终于带着不满开了口:“这是一种很低效也可能带来无穷后患的处置方式。”
“但也有概率会让我们避免一些麻烦。”兰马洛克回答,“最重要的是,迦勒底有堪称奢侈的资源来让我们以这种低效的方式处置这些事件,我们也确信自己有能力把它做好。”
若赫塞留斯干脆把不满写在了自己的脸上,但他们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展开谈论下去。这位不速之客带来的插曲不应当干扰他们前来此处的实际任务。在这段不算轻松的沉默中,兰马洛克走上前去,以特殊加密的识别码打开了他们眼前的精金大门,让它背后的案发现场真正地展现在调查团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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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接到兰马洛克的通讯时,海斯廷斯故意捏着通讯珠大声叹了一口气,以确保对方能通过这段声音准确地接收到自己当前的情绪。
“又发生什么事了?”他精心地掌控着语气,确保自己烦躁的情绪完全地渗透进了每一个单词的缝隙里。
放在以前,他可不敢这样和一位在战团(军团)中占据了一定程度的领导地位的阿斯塔特说话。但在风暴边界号上,藤丸立香显然在各种事情上都开了些坏头。在星际战士与凡人之间客观存在的不同所造成的距离感被她以各种奇怪的手段打消了之后,海斯廷斯发现,他和这位把自己抓上船来的火翼大导师,其实还挺谈得来。
顺便一提,有一点他不是很想承认:赛维塔在上述事件中才是功劳占大头的那个。
“一点需要那个为我们处理了大部分文书工作的审判官拨冗处理的小事。”兰马洛克在通讯里不阴不阳地捧了对方半句,“那个新跑过来的审判官在你附近吗?”
海斯廷斯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没什么好事。但即便如此,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技术上来讲是在的,但实际上,我目前在接受灰骑士的一系列灵能检查,暂时没法和她沟通。”
“你在接受检查的时候还带着通讯设备?”兰马洛克的句子里带着些故意装出来的大惊小怪,“他们真是不专业。”
“提醒一下,你在这里应该称赞,能说服他们在检查期间依然允许我通过暗影重锤号和地面联系的我很专业。”海斯廷斯咬牙切齿,“所以到底什么事?”
“还不是你做事首尾不干净的问题。”兰马洛克莫名责怪了对方这么一句,“等你见到玛兰审判官的时候,问她一句,有没有朝巴尔主星的地面上派间谍来——刚有一个撞到我面前了,想在大主教那件事上参与调查,被我关了起来。如果她说没有,这人我就自行处理了。”
海斯廷斯本能地想反驳:玛兰领主审判官才刚刚进入巴尔星系,哪里就来得及做什么了。紧接着,他又意识到,对一个领主审判官来说,“仅仅这点时间”也可能已经足够他们做很多事了——不然,为什么他们有能力在自己“审判官”的职衔前面加上“领主”的称号呢?
随后,他又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意识到对方的信息来源显然只能是自己,意识到自己不得不认下兰马洛克这句“做事首尾不干净”的评价。但他还没来得及向对方的要求做出回复,兰马洛克就已经把通讯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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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赫塞留斯和他带来的记录官,在特罗立波大主教曾经下榻过的这个房间里转来转去。兰马洛克安静地把自己戳在门边,一副“我在此之前已经调查过,所以现在不打扰了”的样子。没人意识到他其实打开了动力甲的静音模式,正偷偷向着轨道上发消息。
根据黑暗天使做出的保证,房间里的痕迹还和他刚刚见到这现场时一模一样——但很可惜的,在这件事被传出教堂的大门之前,国教中惊慌失措的牧师和仆从们已经在物理上把痕迹破坏得差不多了。房间中地面上铺设的、符合一位大主教高贵身份的柔软长毛地毯上当然很容易留下痕迹,但即便是火翼大导师,也只能从上面纷乱的脚印和干掉的水痕、散落的沙子,或者其他什么灭火用的化学品残留,复原出一场兵荒马乱的救火行动。
当然,一些过于不合常理的迹象还是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是对灵能一窍不通的兰马洛克,在简单观察过这个乱糟糟的现场后,也做出了“这件事当中应该有灵能的存在”这样的判断:他们脚下这块理论上非常易燃的长毛地毯,没有随着它主人的自燃而被一同烧成灰烬。而在火情发生的当时,特罗立波大主教又显然是站在上面的——地毯上残留下来的那一块人形的黑迹就是证据,但显然,只有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