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王宗周
杜家大门外,积雪铺满了地面。十二月的天气,数九寒天,寒风扑面都像是刀子刮一样,尤其王有礼的腿还被打断了,他被摩勒多抛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时,那断掉的腿又先着地,以至于身体钻心的疼,连站立不稳。
“快,扶我上马车”
王有礼大声的吩咐。
随行驾车的马夫,脸上也有错愕的神情。因为王有礼是代表王家来的,但却是被打断了腿扔出来,这样的结果太骇人了。
马夫不敢耽搁,快速把人搀扶起来,送到了马车中。
马夫问道“管家,怎么回事”
“不该问的别问,赶车,马上去找一个医师替我包扎伤口,然后,火速赶回太原。”
王有礼咬着牙忍着痛,低声吩咐。
他内心充斥着怒火。
这一遭见杜启,不仅被杜启扇了二十个耳光,还被打断了腿,这样的结果,令王有礼怎么都无法保持平静。
马夫不再多言,便快速赶路。
当到了一处药房后,便背着王有礼下了马车,让医师给正骨、敷药、包扎起来,然后一行人,便快速的赶路,径直往北去。
这一路北上,即便十二月的风雪大,但王有礼一行人快速北上,在十二月中旬,终于是回到了太原府境内的王家。
王有礼的伤势,也恢复了些。
但也有限。
毕竟这一路颠簸,即便是他躺在马车中,可是天寒地冻的,伤口恢复极慢。
这时候的王有礼,腿是无法直接支撑的,需要有拐棍支撑着。王有礼杵着拐棍,便进入了王家内,在书房中见到了王宗周。
“家主”
王有礼躬身行礼。
王宗周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这走了一趟长安,怎么拄着拐棍回来。”
“家主,小人委屈啊”
王有礼咬着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道“小人到
了长安后,把家主的书信,递给了杜启,这杜启便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人打了小人二十个耳光,然后又打断了小人的腿。这段时间,脸上的伤倒是好了,可腿上的伤却还没有恢复。家主,您要为小人做主啊”
王宗周听到后,蹭的站起身,咬牙道“可恶,可恶至极啊”
他从未想到,自己派去传信的人,会遭到这般的对待。自古两军交战,也有不斩来使的说法。想通的道理,王宗周派人去传信,杜启即便是不满,也不该如此行径,竟然打断了王有礼的腿,着实是可恶。
王宗周看向王有礼,道“你且退下吧,这一事情,我自有主张。”
“是”
王有礼恭敬应下,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在王有礼即将走到门口时,王宗周忽然道“等一等”
王有礼转身道“家主。”
王宗周道“你去了一趟长安,不仅是要见杜启,还要见赵郡王妃,她怎么说”
王有礼听到后也是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事儿竟然给忘了。
王有礼也是颇为气愤,说道“家主,说起这事儿,也是很气人。当时小人见到了赵郡王妃,刚递上了书信后,赵郡王李孝恭进入,他说王岳的事情,让王家自己处理,还说王妃的事情家主管不了,直接就驱逐了小人。他当时是,直接呵斥小人滚。”
“真是欺人太甚。”
王宗周听到后,愤怒不已。
想当初,李孝恭求娶他的女儿时,李家还未发迹。甚至当初的李家,谨小慎微,哪有如今的姿态,竟然端架子了。
王宗周内心,也是气愤不已。
“白眼狼,白眼狼啊”
王宗周喃喃自语。
王有礼站在下方,一句话不敢说,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
王宗周摆了摆手,王有礼才退下。
王宗周想着杜启的事情,又想着李孝恭的事情,怒气上扬。但片刻后,他渐渐恢复了平静,盘腿而坐,思索着应对
计策。
好半响后,王宗周吩咐道“来人,请柳先生来一趟。”
柳先生,名为柳正希。
乃是王宗周的幕僚。
似王宗周这样的大族之主,身边都有幕僚出谋划策的。
侍从去通知,不多时,就见一个四十出头,身着一袭天青色长袍,外罩一件大氅的中年人大步进入。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是柳正希。
他虽说四十出头,看起来却极为年轻,仿佛三十岁左右的人。
唯独柳正希的相貌,很是普通,尤其长了一个塌鼻梁,使得五官很差。其实际上,柳正希还是颇有才华的,可他的相貌,导致他出仕无门,最终为王宗周效力。
柳正希行礼道“王公”
王宗周道“柳先生,坐”
柳正希撩起衣袍坐下后,便又有人递过来了一个火盆让柳正希取暖,柳正希道“王公把我喊来,可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