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
薛仁贵听着沈飚傻愣的话,忽然间又笑了起来。
“沈飚,你真有意思。”
“真是自信啊”
“莫非这么多年盘桓在金山,没有人拿下你,没有人对你造成威胁。所以,你认为自己是无敌的。真是水浅王八大,井底之蛙也敢自称看遍了天下。”
“来,我给你机会。”
薛仁贵化身为毒舌,一张嘴便无情的打击沈飚。他手中的长枪提起,枪尖遥指着沈飚,说道“我就是想吃罚酒,你能奈我何”
“死来”
沈飚听到后更是愤怒。
他脚一踢马腹,胯下的战马希律律嘶鸣一声,便快速的冲了出去。沈飚身材壮硕,骑在马上宛如小山般,颇有震撼的视觉效果。
当他一靠近薛仁贵,宣花斧顿时横扫。斧刃破空,挂着锐啸声,直逼薛仁贵的肋下。一旦真是劈中,足以一斧子就
斩了薛仁贵。
薛仁贵道了声雕虫小技,大枪提起,往左侧一扫。
枪杆和斧刃撞击在一起。
沛然力量撞击,两人各自都后退两步稳住身形。
沈飚也是一个时常厮杀的宿将,通过刚才的撞击,他自认为已经试探出薛仁贵的全部实力,脸上更是布满笑容,自信道“薛仁贵,你不过如此。今日,本头领定要斩了你。”
薛仁贵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他已经试探出了沈飚的实力,要知道刚才,薛仁贵出手不过用了六分力,却是和沈飚平分秋色,没有什么胜负差距。
当然,即便沈飚也保留了力量,可是在薛仁贵的面前,沈飚的实力依旧不够看。
薛仁贵道“沈飚,废话少说,手上见真章。”
他提枪就刺。
这时候的薛仁贵,依旧压着自身实力。按照薛仁贵的估测,沈飚的实力比安波更强一些,即便是如此,薛仁贵也有把握在十招之内,斩杀了沈飚。
当然前提是薛仁贵全力以赴,且沈飚也不逃窜。如果他全力以赴,沈飚一见机不妙,就立刻撤离,薛仁贵想斩杀敌首的策略就会失效。
斩杀沈飚的计划,即便有些难,但薛仁贵总要试一试。
万一取胜了呢
薛仁贵压着力量和沈飚交手。
大枪和宣花斧,不断撞击。
两人来回的交手。
这一幕,落在了金山贼的一众贼匪眼中。一个个口中高呼起来,都是高呼大当家必胜的,是要给沈飚鼓劲儿助威。
郭孝正策马而立,眉头紧蹙。
先前,安波和薛仁贵交手时,也是你来我往的交手,始终分不出胜负。
如今,又是这般。
郭孝正发现了一个情况,薛仁贵和沈飚交手时,有意识的往后退,薛仁贵、沈飚两人交手的地点,已经撤退到距离山下贼匪所在五十步左右的距离。
这是两军对峙的中心地段。
郭孝正的内心,很是担心。
只是却无能为力,因为他劝阻沈飚没有用。而且眼下正在交手,是全力以赴的厮杀。这个时候郭孝正一旦开口,可能令沈飚分心。所以在当前的情况下,郭孝正只能是眼巴巴看着。
战场上交锋的两人,不断的较量。
铛铛撞击声,不绝于耳。
转眼交手了近五十招,沈飚依旧气势如虹,但薛仁贵交手的时候,却再度稍稍收了力量,隐隐让自己露出不敌的迹象。
薛仁贵和沈飚交手时,在二十招、三十招的时候,都佯装落处破绽,希望沈飚强攻,不顾一切的出手,以便于薛仁贵有机会抓住对方的破绽一击取胜。
问题是,沈飚极有主见。
沈飚行事更稳,没有突然袭击,而稳扎稳打的进攻,导致薛仁贵无法突然进攻拿下沈飚。所以薛仁贵在和沈飚交手五十招后,已经慢慢降低了力量,这是佯装不敌。
沈飚自是察觉到了薛仁贵的虚弱。
他脸上笑容升起。
眼中战意盎然。
这一刻的沈飚,越战越勇,爆发了最为强横的战斗力。沈飚对于薛仁贵的虚弱,也是不怀疑的,毕竟薛仁贵就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小子,有爆发力,但后继乏力,那是正常表现。
沈飚斗志昂扬,意图要斩杀薛仁贵,彻底解决官兵的威胁。
只要薛仁贵被杀,一千多酒泉县的官兵,自然是不攻自破。到时候沈飚就可以肆意进攻,抓捕酒泉县的士兵,然后威胁酒泉县的杜启给钱赎人。
沈飚不断猛攻,又交手五招后,薛仁贵趁着沈飚一斧子斩落下来的机会,他双手握着大枪往上一架,在挡住沈飚的斧刃后再度发力,一副全力以赴爆发力量的表现,荡开沈飚的宣花斧,便立刻策马错开。
薛仁贵的意图,是暂时远离金山贼,所以他改变了方向,往山下道路左侧奔去。这是在中间一条线左右移动的。尤其薛仁贵撤退时,他手中的大枪倒拖在地上,枪尖和地面摩擦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