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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希望大家都拿起笔,做题,只要我们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就算依然失败,也能无愧于心。

她把三条消息分别发送到两个班群。

大家都还没醒,群里非常安静。

周舟洗了把冷水脸。她看见镜中的自己,眼底已有了数道红血丝。

晚上七点五十八分。

实验和鸽一的比分胶着,双方的差距缩小到了一百分之内。

要赶超,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了。

周舟也不知道自己发到群里的话是否起了作用。今天一天里,她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之外,就没有离开过书桌,也没有再看过微信和论坛。

她把手头这套竞赛题的最后一问的数据输入到系统里,等待判卷完成。

最后两分钟。按往常的经验看,系统判卷需要五十秒左右。

周舟其实不信实验有人能像她这样保持着魔鬼般的正确率。

只要这最后的一百分加上,在其他学生刷题积分相似的情况下,鸽一必定能以微弱的优势,在最后几十秒里,战胜实验。

近乎一天一夜的奋笔疾书已经让周舟的手腕几近麻痹。

她的目光离开手机屏幕,望向窗外的小花园。

楼下,园丁师傅正拿着大剪刀修建树的枝叶,让它始终保持固定形态。

这是一种圆圆的景观树,叶片是浓绿色,看起来圆得十分可爱。

周舟望着师傅的动作,出神了十几秒,又垂头看向手机屏幕

她放松的表情忽然在那一瞬间凝固住。

屏幕上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弹出全对的礼花,而是仍停留在那套竞赛题的页面上,似乎系统抽搐了,所有的空格上都还没填入数字和步骤。

周舟脸色一变,抄起手机就重新输入答案。

能做数学家的人,对数字总有着天生的敏感。她扫一眼题目,就能在瞬间想起自己算出来的答案。

匆匆填完最后一个空,她猛戳提交。

提交键是蓝色的。屏幕上这个小小的按键,她这一天里按了有数百次。

页面上跳出一个滚动旋转着的灰色符号。

提交中。

1959。

周舟心如擂鼓。

在系统时间跳到2000的那一刻,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周舟甚至感觉自己有点眼花。她定睛一看,上面写的是

很抱歉,答题时间截止,提交失败。

周舟宛如虚脱般,靠到了椅背上。她捧起手机,感觉手臂酸软得毫无力气。

进入积分总榜的过程也卡了,显然是太多人在刷,导致后台服务器崩盘了。

整整三分钟后周舟才点进积分榜。全省总榜上,第一名的位置边多了一个大大的金色皇冠,皇冠旁边的文字赫然写着

鸽省实验中学。

晚上八点半。

计老放松地靠在自家的红木沙发里,座机话筒举在耳边,那头清晰地传来老友的絮絮叨叨“这次的刷题赛,怎么这群娃娃们全都和疯了似地,全省一百多万高中学生,找不出一个像那个白粥一样搏命的”

“我刚刚问了管后台的小陈,得,人告诉我,白粥同学,一天之内刷了竞赛题87套,正确率9981,唯一错的一个,小数点位置打错了,但数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输入的时候手抖了老计,你说说你说说,你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疯子”

计老“哟”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在这瞎嚷嚷什么最后不还是你们实验赢了”

给他这么一说,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不免带出了几分得瑟“那我还能输给你不成但一码归一码,既然这刷题赛效果这么好,我看得年年都办,最好能变成咱们鸽省学校的传统。”

计老说“瞧把你得瑟的,嘿想年年都赢我们是吧”

两人隔着电话笑了一会。

计老正色道“老李,说正经的,明儿去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事,牵头的小苏是你之前学生吧你可得叫他关照着点我这边俩娃娃,别把他们当苦力用。”

老李连声答应下来,说包在他身上。

计老沉默了一会,觉得得敲打敲打目前气焰嚣张的老友。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我看这俩人你也熟,一个方文,今年保送清华了,一个白粥,人叫周舟,高二的一女娃娃。要真有什么差池,我可唯你是问啊”

“什么白粥是个女娃娃才高二老计,这种苗子你上哪”

计老满意地听到电话那头老友的惊叹。他嚷嚷了一句“那成,就这样,挂了啊”随即就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扣在了座机上。

让你得瑟,让你得瑟。活该你羡慕不来。

他暗搓搓地想。

但计老目光一转,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周舟貌似还没有回复,到底去不去实验室。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时速,还是输给了实验qaq

每天例行为金主爸爸们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