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学习的,都成为他的拒绝往来对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镇医院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是被钟医生认可的人,一拨是被钟医生否认的人。
这两拨人,都以得到钟子然的认可为荣。
阿放还没来得及给贾院长打电话,钟子然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贾院长笑眯眯,“钟医生,今天的两个助理医师怎么样呀”
那俩医生是他特别重视的“明日之星”,医院的未来得靠这些年轻人撑起来。
钟子然语调漫不经心,“都不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手术台。”
贾院长被哽住了,“真那么差”
“一个对我搔首弄姿,差点把手术残余物留在患者体内;一个漫不经心,态度不端正,差点让患者肝脏二次受创技术不行,可以慢慢教。但态度不行,对生命没有敬畏,我没法与他们共事”
钟子然的声音铿锵有力。
贾院长沉默良久,“好的,我知道了。”
他欲哭无泪,没脸面。钟医生今天的两个助手,一女一男。他说的,那个对他搔首弄姿的,应该就是他的外侄女。
姐姐说她实习成绩非常爱好,技术也好。所以他才安排她参与钟医生的手术。
没想到,居然大丢脸。
至于那个差点让患者肝脏二次受创的医师,是他们镇医院今年招聘的医学院优秀毕业生。
钟子然说完自己想说的,正准备挂电话,贾院长赶紧叫住他,“钟医生,明天的手术,我可能要带四个人去参观学习你那边方便吗”
参观学习
“随便。只要不妨碍我就行。”
钟子然从不畏惧被被人围观学习。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他比别人强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多了很多学习的时间。
知识这么多世积累下来,慢慢的懂得也就多了。
但原身是真的天才,而且还是非常努力的天才。
钟子然每日回忆原身记忆中亲自做过的、看过的手术,就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了。
镇医院给钟子然配的房子,在医院住宅区的东南角,非常幽静的地方。
这边住的都是镇医院的领导,每家每户独立电梯,隐蔽性很好。
钟子然一边听着阿放总结今日手术室所学,一边想着是不是要让阿枫泡些药酒。
他面无表情,阿放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可怜的阿放,根本不知道,钟子然心里在打着小算盘。
万老师年纪大了,喝酒也得注意养身了。以后酒冲泡的酒,就少喝些吧。
虽然他一直不服老,但老了就是老了,现实就摆在那里。喝太多酒,不好
可以让老师喝点药酒,至于酒冲酒,他这个学生就代为消化了
“钟子然”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这对师徒的日常交流。
阿放迅速反应过来,把师父护在身后。
“你是谁”
钟子然看着躲在阴暗处的男人,冷声问道。
一个中年男人从阴暗处出来,“我叫夏生谦,按理来说,是你的岳父。”
岳父
“我没有岳父。”
钟子然的声音,已经不是“冷淡”就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他冰冷得像千万年不化的寒冰。
夏生谦,这个名字,钟子然记得。
的确是钟宜宜的生父。
这人以前叫“夏生钱”,但他嫌弃太俗,自己改为“生谦”。
但钟子然以为,“生钱”更适合他。
一个利益熏心的男人,配“钱”字更合适,怎么能配得上“谦”
“我是小彩虹,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钟宜宜的亲生父亲。你和我女儿结婚,我自然是你岳父。”
夏生谦笑着说道。他像是完全没看到钟子然的冷脸。
被万院士打压那么多年,他练就了一个刀枪不破的脸皮。
“我妻子没有父亲,你认错人了。”
夏生谦找他有什么用他对不起的是万老师夫妇,是钟宜宜。
跟他没任何关系。
钟子然和阿放头也不回地上楼回家,明天他们还有一台手术要做,下午还要走山路回寨子。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花时间。
在夏生谦的事情上,能有话语权的,是万老师夫妇,是钟宜宜。
他这个事外之外人,不好置喙。
钟子然洗漱完毕后,从窗口往下看时,夏生谦已经不在了。
这个男人从京城找到这里,所图的不外乎就是名利。
他在他这里没有收获,或许会直接上寨子。
钟子然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就决然转身回房睡大觉。
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他的态度就在哪儿了。至于当事人会怎么做,他没法干预。
三三小声嘟囔“主人,你真是冷心冷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