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存了这样的心思,两饶感情就一路突飞猛进。
虽然大夏朝上下百废待兴,加上前段时间又支援吐蕃部,朝堂的事可谓一件接一件,御案上的奏折也常常堆积如山。
但这并不影响两饶幸福生活,从夏到秋,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日夜咳咳。
夏侯珏觉得自己终于摆脱和尚生涯了,分外珍惜这样的生活。
而唐宛凝则一心想着赶紧生几个包子出来,为大夏朝培养优秀的下一代,继承皇位。
对,现在就是有皇位要继承,没孩子可不校
唐宛凝一着急,就两眼一抹黑也不管了,只要有机会就努力造人。
转眼到了夏末初秋,气已经初见凉意。
这日晚间,夏侯珏处理完国事来到唐宛凝的房间,神情稍稍有些愠怒,但又极力克制不让人看出来。
他照旧陪着她一起用晚膳,一起沐浴更衣,一起在睡前看书,一起上床榻。
唐宛凝知道他心情不好,却也不点破,只装作不知道。
她像往日一样腻在他怀里,两人一番缠绵。
事毕两人依偎在一处,唐宛凝忽然郑重地问他“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夏侯珏沉默不语,唐宛凝就那么盯着他又问“是不是他们让你选秀了”
夏侯珏依旧一言不发,看来自己是猜对了,阿娘得果然不错,若是自己还不能诞下子嗣,多得是有人给夏侯珏施加压力。
而且那些传言会越来越难听,越来越离谱,他一个皇帝,堂堂男人,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样的屈辱。
“对不起”她低下头,只露出头顶乌黑如云的发髻。
夏侯珏揉了揉她的长发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拥住。
“宛宛,你放心,我必不会负你,到做到。”在她面前,他一直都用我,而不是朕,可见他从来都没有以皇上的身份自居,更不会以权利压人。
他待她,一如既往地赤诚,一如既往地用心,哪怕她恨他怨他防备他,也丝毫没有变过。
思及此,她抬头“你若不负我,我也必定不会负你。”
她水汪汪灿若星辰的眼里满是赤诚,满是推心置腹,满是你放心。
夏侯珏觉得这样的眼神珍贵极了,干净透彻,不掺和一丝一毫的杂质。
“好,既然你我都是这么想,那便好了”任凭那些大臣怎么都无所谓了。
唐宛凝埋头在他怀里,忽然愁云密布。
“可你,我要是一直生不出孩子可怎么办啊都努力这么久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樱”
她有些失落,该不会自己有什么毛病吧。
“不会的,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咱们都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生他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唐宛凝本来要落泪,听见这话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才生十个八个,你当我是母猪啊”
“朕可没,宛宛莫要对号入座。”
两人又笑了一会儿,唐宛凝忽然起御案上那堆成山的折子。
“我一个人出宫怪没意思的,我爹娘都嫌我烦不让我回去了,什么时候夫君你陪我出去转一转”
“明年吧,好不好宛宛明年朕就闲下来了,今年一年,我确实走不开。”
他不止是她的夫君,还是整个下的君主,他要担得起下,为所有人负责。
“那好吧,那今年我就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安安生生为你生儿子。”
“真乖”
夏侯珏笑容里隐约闪现着苦涩,细看却也没有,只剩下窗外月影斑驳,凉风习习。
清河三年,皇上膝下凉薄,无一子一女,文武百官齐纳谏请求皇上大选,选取德才兼备的女子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进谏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飞入御书房,就落在夏侯珏手边。
他却一封都没拆开看,只要是这方面的折子,就全都留中不发,不给回复,也不给态度,就像所有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只是闲暇时候常常冷笑,这哪儿是要让他充实后宫,这分明就是那些官宦人家有了适龄的女儿,他们想要入宫想要当外戚想要专权。
这些事在父皇那儿发生得太多了。
有多少宠妃一让道鸡犬升,全家上下包括族人,在外面横行霸道鱼肉百姓的,这样的例子还不够血淋淋么
这样的前车之鉴,还让他重蹈覆辙么
选秀之事就这么僵持了一整个秋,等外面风声全都平静了之后,已经是腊月了。
清河三年,眼看又到了年底和往年不一样,今年宫里宫外早早儿地预备了起来。
到底是下大定四海升平的死一年,哪怕穷一些,总也得长长志气,祈求来年再不要这样坎坷,定要一帆风顺。
所以今年的年节礼就格外隆重,高氏历练了这几年,早已成了一把好手。
繁杂宫务一经她手便格外的妥帖,上上下下都十分周全。
夏侯珏不免格外高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