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薛春娥酸溜溜一笑,“大少爷,您也是玉堂金马之家出生的,怎么能胡说八道,那高掌柜为了你这一单一家人连房屋都典出去了,我们都相信您的人品才让您欠债,如今可好得很,一千两变成了一百两”
“是一百两啊”苏成宇有口说不出,激动而愤慨,他咆哮道“王爷,王爷吴大人,我要看看我要看看啊”
“给他看。”
有人上前去,左右开弓站定在苏成宇背后,两人一招大鹏展翅已卡住了苏成宇的肩膀,有人送了文书过来,苏成宇看了后顿时面如死灰。
一百两的借据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一千两这里头一定有问题,有人在借据上动了手脚,但究竟是谁用什么千奇百怪的方式作弊,一时半会儿他的确参悟不出个所以然。
“如今铁证如山,来啊,通知苏大人去准备银两来。”
“是”一群皂隶握着水火棍风风火火的去了。
另外一群皂隶已上前一步,他们将枷锁准备好了,八千两可不是容易筹备的数目,苏成宇很有可能因此事而身陷囹圄。
片刻后,外面响起来一连串急骤而不安的脚步声,一群人众星拱月一般将一个大人送了进来。
苏大人到了。
苏大人抬头看了看东方玄泽和吴淮,急忙跪在了两人面前,“回王爷,回吴大人和刘大人,犬子给诸位添乱了,真是罪大恶极但他欠的的确是一百两,如今怎么凭空利多出了一千两这真是奇哉怪也,现放着我们的文书在这里呢,请几位大人过目。”
“呈上。”
不得不说,苏大人来的也恰如其分。
皂隶从苏大人手中将文书递了过来,那苏大人闻听苏成宇落网了,急忙一路小跑过来驰援,手掌汗津津的,以至于捏在手掌心内的文书都湿漉漉的了,送了那文书过来,东方玄泽挽起来袖管,示意两边的人凑近。
三颗脑袋已触到了一起,三双眼已经定焦在了纸张上,众人看过后,东方玄泽道“如今看来果真是八千两了,白纸黑字断不会有问题。”
“什么”那苏大人弹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是八千两呢,王爷,刚刚出门的时候微臣看了,欠的的确是一百两啊。”
“一百两”跪在苏大人旁边的高德楷冷漠一笑,“就为这区区一百两您财大气粗之家也会找到牙行这里来”
“哎呦,听苏大人这么说竟是小女子和高掌柜在做假的文书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王爷,小女子是开牙行的,今日这事不剖析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小女子以后可怎么开门迎客呢”
薛春娥越说越委屈,泪水零星的滚落了下来。
“苏大人,你也老眼昏花了不成,明明是一千一百两,如何到了你这里竟成了一百两,您老且自己看看吧。”东方依旧让人将文书转了过去。
他盯着那文书一看,顿时皱眉,刚刚出门的时候他的确已看过了,是一百两,但那一百前面却多出了两个等大的“一千”字眼儿。
这“一千”从何而来一时之间让人百思不解。
“这、这、这岂非白日见鬼了,这怎么可能呢”苏大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叹息。
他开始追忆起来,因这衙门距离奉天街很近,所以当苏大人知祸从天降后立即让人在屋子里找,不一会就找到了借据。
一般来说,苏成宇这个混世魔王大活宝经常闯祸让苏大人来善后,他料理的烂摊子多了,也竟没有什么好特别的,但今日的事苏护比平常时候难以处理的多。
他是确乎看清楚借据上“一百两纹银”的字眼儿才急匆匆赶过来的,哪里知道竟多出了“一千”两个字儿。
他苦思冥想,究竟路上发生了什么是的,路上的确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不关痛痒的小事。
他因行色匆匆而撞倒了一个乞丐,苏大人本来不准备去搀扶,但如若就这么扬长而去了,势必惹非议,于是苏大人回头将乞丐搀扶了起来。
那乞丐千恩万谢的去了,但也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文书已被掉包了。
“天呢天呢”他终于想清楚了什么,“我遭人暗算了,我遭人暗算了啊,王爷我这文书是被人调包了啊。”
但此刻苏大人再怎么理直气壮的解释挺起来都无异于是天方夜谭,东方等耐着性子听,当听苏大人说自己的文书被个乞丐给偷梁换柱后,倒是连旁听者都忍俊不禁。
“我说苏大人,那乞丐竟还会准备这么个东西,按照你这么说,是乞丐提前安排好的了”
“这乞丐要是如此未卜先知何不去算卦呢,一日里就算一算谁丢了钱袋,也日进斗金呢。”
“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在朝为官的人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啧啧啧。”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一人的立场是站在苏大人一家背后的。
“白纸黑字已证据确凿,事实胜于雄辩,苏大人,苏成宇,抱歉了。”
“王爷,您这是要助桀为虐吗事情不对劲啊,有问题啊。”那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