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陈锦瞳刚刚轻嗔薄怨,但此刻一想到之前的利用,发觉自己的剩余价值竟被东方玄泽压榨的一干二净,一股怨恨的怒意已升如烈火,“一个女人能有多少花样年华任凭你作践,我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一把刀。”
“我。”
之前他们刚刚认识,他的确在她身上挖掘到不少的闪光点,的确也利用过陈锦瞳,但等关系层层递进后,他除了保护她,再也没有第二个年头。
但此刻却依旧还是被陈锦瞳误会了,东方玄泽不是巧舌如簧之人,让他舌灿莲花去解释自己的初衷,那不是他能做的。
他沉默了,陈锦瞳发怒,“你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我,还要伊于胡底呢东方玄泽你什么你,你不用解释,你司马昭之心。”陈锦瞳说完,准备离开。
“瞳儿”看陈锦瞳气愤填膺,他也难过,蓦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两双眼狙击找在了一起。
利用是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燕巢幕上,如履薄冰。虽然每一次都可遇难成祥,化险为夷,但有的伤痛是如此刻骨铭心,沦肌浃髓。
听到这里,他有点懊恼,心似被锋利的匕首脔割了一下,剧烈的痛楚让他呈现了呼吸上的障碍,陈锦瞳看到这里也知自己过激,更准备溜之乎也。
她在追想他们的曾经,他们的相遇,以及那些美好的时光与不美好的误会,看陈锦瞳怒气冲天,东方玄泽沉沉道“不要胡思乱想,我对你一如既往,不要生气。”
说着话将一枚玉佩拿出来交给了陈锦瞳,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以至于陈锦瞳握着玉佩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盯着玉佩,有点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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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瞳表情错愕,精彩丰呈,东方玄泽缓慢道“这是我母妃生前留下的玉佩,意义非凡,我送给你,但这玉佩之面许诺不会伤害你。”
“一、一言堂一言为定”其实陈锦瞳的内心也在沦陷,她不敢与那双稳定的双眸对视,否则会产生一种不安感,一种罪恶感。
好像她对他内心的管窥蠡测是错误的,是不该的,而东方玄泽呢,已微微蹙眉,似乎在等待陈锦瞳的回答,她心慌意乱,握着那玉佩看了看。
那玉佩不算是上级的好玉,但轻灵感,通透感都很好,大概东方玄泽的确是乃母念念不忘以至于时时刻刻都在把玩,那玉上沁出一抹淡淡的包浆,犹如美好的油脂一般。
陈锦瞳自然不好拒绝,此刻也终于明白了东方玄泽的内心,她刚刚似乎有点无理取闹了,但让她去道歉,显然没有可能。
“好,我收下了,你可不要食言而肥。”
“我母妃会加持你,瞳儿。”东方玄泽道。
陈锦瞳不想听下去了,也不知道他还会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她掀开车帘看看外面,已可看到帝京那被殿宇咬破了的犬牙交错的澄澈蓝天,那藏蓝色美丽极了,一切号厦门出现在布景上的最完美的画面。
就连殿宇的比例与大小似乎都是严格规划出来的一般,那美不胜收,陈锦瞳看看目的地到了,道“我先走一步,你随后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一个人梳理一下疯狂跳动的内心,陈锦瞳逃一般的离开了,走在日色里,陈锦瞳的心犹如饱胀了风的帆一般,即将乘风破浪到不可知的未来去。
她再看了看呐玉佩,忽然想到似乎经常也看到东方玄泽在把玩,此刻距离皇宫已咫尺之遥,她放慢了脚步,将那玉佩悬在腰带上,这才往前走。
其实今日到皇宫来美其名曰“找钦天监看良辰吉时”,实际上也不过随便来走走,此事是天子在擘画,在操控。
所谓的“黄道吉日”,皇上早已为他们圈定好了,只需陈锦瞳按部就班去做事就好,她和他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约定俗成云云。
陈锦瞳也无聊,她的心跳已恢复了正常,此刻人却不知不觉已到了乾坤殿附近,蓦地里头的太监福生轻咳了一声。
陈锦瞳被那响亮的咳嗽声打扰到了,急忙涎着脸凑近,福生看陈锦瞳到了,笑着行了个礼。
“公公起来的好早啊。”陈锦瞳没话找话,盯着福生那阴鸷的三角眼。
“早啊”福生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泡,“皇上已在里头等你许久了,知陈大人您会来了,请了。”
啊这神机妙算的皇上啊,机关算尽的皇上啊,工于心计的皇上啊陈锦瞳不得已只能尴尬的点点头,甚至于在一脚进入乾坤殿的刹那,她脑子里已设想到了天子要说什么要问什么。
她求助一般的回眸,视线的尽头是远处开阔的路径,有几个羽林郎握着戈矛来来回回在巡逻,她在找东方玄泽,但哪里有东方玄泽的人影
她缓慢的进入乾坤殿,看了看金銮,果不其然看到了天子,皇上正在批阅奏疏,朱砂笔落在黄绢上,一个“朕知道了”写的龙飞凤舞,批阅了后瞅了瞅从外面迈步进来的陈锦瞳。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锦瞳急忙行礼,道一声“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