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坐车的地方,所有的牛车都走了,陈锦瞳这才发现,这里的人生活的很规律,他们的时间观念也很强。
看面前空空如也,东方玄泽回头,“只能到客店去了,怎么样”
“走也。”眼瞅着回不去了,两人只能去昭儿客店投宿。
那客店竟也人满为患,掌柜的为难的看了看他们,“你们是中京人啊这就为难了,我们需要看看两位的婚约书呢,如今冒充夫妻在外面偷腥的可多了去了,等那边三姑六婆闹起来,我们这客店还要不要开了。”
陈锦瞳已握住了拳。
东方玄泽却笑了,魅惑的眼内盛满了曙光一般的色彩,“掌柜的,您就通融通融,您看看我们这情投意合的模样儿也知是新婚,怎么就不是夫妻了呢”
东方玄泽为证明他们的关系,竟回头暧昧的亲了一下陈锦瞳,陈锦瞳瑟缩了一下,娇滴滴的谩骂“你个死鬼,有人在看着呢”。
“啊,这”那掌柜的哈哈笑,“可以登记登记住下了。”
两人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一个屋子,屋子隔音效果也不怎么好,对面是一对儿如饥似渴的小夫妻,听的陈锦瞳和东方玄泽表情无比的怪异。
下面送了洗脚水上来,两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带着浑身的疲倦入睡了。
别看是春夏之交,但夜晚天气却寒冷的很,到后半夜气温骤降,陈锦瞳本能的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儿,东方玄泽抱着她。
到第二日,陈锦瞳看自己这体位,急忙挣扎,东方玄泽但笑不语。
“回家。”整顿了草药和其余的东西,陈锦瞳宣布。
反正闲来无事,在东方玄泽看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真正算是在“文火煮红豆”,这种搭配模式是他喜欢的。
两人往前走,忽然听过路人在聊天,一个汉子嗟叹道“如今太子爷锒铛入狱,真是可怜啊。”
“此事好生奇怪,太子怎么会谋反呢按理说他本是王储啊。”
“鬼知道”几个人长吁短叹。
等他们走远,陈锦瞳一股风一般席卷到了众人面前,满面堆笑去打听消息,刚刚她可捕捉到了他们话语里的几个词汇,那“锒铛入狱”那“太子造反”几个字听的陈锦瞳心惊肉跳。
在吴国只有一个太子,那就是凤庆尧。
他本是第一顺位的王储继承人,怎么好好儿的竟造反了,按陈锦瞳对凤庆尧的认识,他实在是没有可能造反。
经陈锦瞳和东方玄泽了解,凤庆尧准备造反,已被吴王抓了起来。
“似乎不大可能。”东方玄泽虽然对凤庆尧没什么好感,但却也不至于讨厌,他的评价很中肯,凤庆尧是个不错的外交官,是个很有韬略的领袖,识大体,有计划。
如此一个高瞻远瞩之人,怎么会做鼠目寸光的事情。
“你给分析分析”陈锦瞳仰头看看东方玄泽。
东方玄泽思量了片时,道“他不是犯上作乱的人,退一步说即便是他有造反的心,也会计划的天衣无缝,怎么会暴露他向来谨小慎微,心细如尘,不是吗”
“那就是冤枉了。”其实这也是东方玄泽没有说出口的话。
“王爷,”陈锦瞳忽然凑近东方玄泽,温柔而亲切,声音也低沉悦耳,“王爷,我们帮他脱离苦海好不好”
“不好”他忽然冷峻了起来,眼盯着陈锦瞳,“你以为这里是中京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遇到危险去求援谁如今我们都泥菩萨过江,怎么能救人”
就他们目前这情况,不被人算计、不暴露已是万千之喜,实在是没必要铤而走险去参与朝廷里那波谲云诡的战斗。
“他是被人冤枉的,被人构陷的,对也不对”陈锦瞳攥着拳头。
“或许吧。”东方玄泽不想继续分析,唯恐陈锦瞳落实拯救凤庆尧的计划。
陈锦瞳左思右想,站在阴凉处焦躁的看向远方,似乎在等什么,片刻后有马车到了,陈锦瞳立即去挡车。
东方玄泽凑近,听陈锦瞳和人讨价还价竟是要到紫华城去,他骇异的一把拉住了陈锦瞳的手腕,陈锦瞳不悦。
“当初他帮助我们的时候是那样义不容辞,现如今你我竟要袖手旁观了吗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即便是不能帮助也要尽心竭力才是啊。”陈锦瞳急吼吼的。
“瞳儿,”东方玄泽终于被迫表态“不是不去帮,而是要有计划的有条理的去帮,你我现如今身体都没有好利索呢,这就要冒冒失失去紫华城了你我是中京人,在这里有避忌,想必你也看到了。”
“那么,”陈锦瞳激昂的情绪软化了不少,微喟道“那么怎么办呢”
“暗中调查,不可操之过急。”
在这些事情上,东方玄泽似乎比陈锦瞳更有远见,而他的建议是中肯的,陈锦瞳只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再次回到农庄,里正看他们大包小包回来,一张脸笑成了九月八的菊花,东方玄泽看着陈锦瞳将东西送到了里正手中,她软糯的笑着,脆生生道“这是给小公子的鸟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