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给我滚出来。”
陈锦瞳的声音具有非凡的穿透力,包厢内的陈煜一听是陈锦瞳的声音,顿时吓倒了,手中的酒杯“咣当”一声砸在了织金地毯上,看陈煜花容失色,俩女子面面相觑,表情都格外怪异。
“哎呦姑娘,姑娘啊您找谁呢,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您哎呦,您怎么打人呢”一个小二哥推三阻四不让陈锦瞳到这个包厢来,陈锦瞳飞起一个窝心脚,将这小二哥流弹一般发射到了门板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陈锦瞳抱着手臂,冷冷的盯着里头的众人,这群人平日里虽作威作福,恃强凌弱,但他们看到陈锦瞳后顿时气势上输了,一个个都吓到了,恨不得变成个遇到危险可以将头戳在沙砾中的鸵鸟。
“除陈煜外,其余闲杂人等过来磕个头就可以滚蛋了,今日不和你们计较。”按理说这群人也是硬汉子,怎么可能给陈锦瞳“磕头”
但现实是,这一群狐朋狗友都急匆匆过来给陈锦瞳叩头行礼,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顷刻之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俩女子吓得手脚发软,一个跌倒了,一个也好不好到哪里去。
“姑娘,我们是好人家的”
“滚”陈锦瞳指了指门口,俩女跌跌撞撞离开了,陈锦瞳健步如飞靠近了陈煜,此刻一群凑热闹的人已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陈锦瞳二话不说抓了陈煜就打。
“陈锦瞳,你做官儿的怎么能教训我一个平头百姓你做什么呢,你放开我。”
“做什么”陈锦瞳怒火中烧,“自己看看这个吧。”
陈锦瞳将那几个小混混身上搜查到的令牌拿出来丢给了陈煜,陈煜一看顿时傻了眼,胆战心惊道“你、你、你都知道了”
“跟我滚出来,在这里教训你未免不体面,滚出来”此刻,门口已被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引颈看向陈锦瞳,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
陈锦瞳这一出门,众人自发性的让开了一条道儿,她饿虎一般矫捷的背影已下了楼梯,陈煜缓慢起身,胆战心惊跟在陈锦瞳背后。
“哎呦,河东狮子呢,呵呵呵,是个悍妇这公子爷衣冠济楚,想不到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呢,现在有热闹看了。”
“可不是怎么说,这女孩哪里是善茬,来来,大家挤一挤。”
吃瓜群众的热情高涨,唯恐陈锦瞳不教训陈煜,这鲜羔楼本是出了名的大酒店,如今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都在眨巴眼睛看好戏。
陈锦瞳竟莫名其妙成了一个理直气壮的原配夫人,而她来此间的目的被人硬生生扭曲成了拉响了婚姻保卫战的受害者,众人看了看陈煜,幽微的叹口气。
“走快点。”各色的眼让陈锦瞳产生了不舒适的第六感,她急切的催促了一声陈煜走的脚下拌蒜,好不容易到了门口,陈锦瞳用力一推搡,警告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了,我给你点儿面子下不为例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自己掂量去吧。”
她毕竟是朝廷命官,也不好闹腾,况此事如若继续下去,对她也不好,陈锦瞳偃旗息鼓了。
沉郁木呆呆的站在原地,陈锦瞳离开许久,他还一动不动。
“哎呦,走了啊”人群中,一个胆战心惊的人走了出来,此人就是刚刚作陪陈煜之人,“公子不怕,我们都给您撑腰呢,她再来我们就齐心协力收拾她。”
“公子,不要让此人搅扰了我们的雅兴,走吧,回去继续吃。”
那几个人拉拉扯扯将陈煜拉走了,刚刚也真是险象环生,要不是陈锦瞳在考虑舆论和舆情,只怕眼前人已被打了个四仰八叉。
众人重新回到楼上,真是想不到那俩“良家妇女”随后也进入了包厢,几个人依旧称兄道弟其乐融融,“这泼妇臭娘们有什么好怕的,公子,您不要怕,我们下次好好儿教训她。”
“可不是怎么说,她啊,也就是纸老虎。”
众人在陈锦瞳背后将陈锦瞳贬的不名一文,但陈锦瞳一到,他们都恨不得抱头鼠窜。
此事给陈煜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从那以后每常吃东西都提心吊胆,唯恐半路杀出个陈锦瞳。
陈锦瞳教训了那几个小混混,他们都决定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陈锦瞳自然不相信他们的话,“下不为例再抓住一次,两罪俱罚。”
她今日累了,且已教训过了,必要的时候还是选择放人一马,算是日行一善了。
从街上回来,陈锦瞳倒头就睡,天黑后她才醒过来,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一股时有时无的疼痛感折腾醒了,她心口隐隐作痛。
九星和四喜儿都很着急,四喜儿看陈锦瞳汗流满面,急忙送了毛巾过去,“大人,您感觉怎么样,奴婢给您找医官来看看”
“不妨事,等会儿就好了。”陈锦瞳喘口气,“屋子里憋闷,我在院里走一走,一个人静一静。”
听陈锦瞳这么说,九星和四喜儿知情识趣退下,还好那疼痛感不怎么明晰,陈锦瞳的后院有个莲花池,她坐在太湖石上休息,隐约听到头顶有风声,结果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