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垂死挣扎一般拔地而起,风一般的靠近了陈锦瞳,“陈彤,你来了你来了”
“是”陈锦瞳点点头,“我买通了这边的牢头,有机会和您见一面,大人您今日好生糊涂,您千不该万不该去算计他啊,如今一误再误,您让臣下想要帮助您都爱莫能助啊。”
陈锦瞳表演的很激愤,听到这里,嗒嗒叹口气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陈彤,这从头至尾就是个阴谋,是个阴谋啊”他一面说一面用力攥着拳头,陈锦瞳假装恍然大悟,“怎么,此事不是您安排的吗”
“陈彤,”嗒嗒逐渐平静了下来,语声熙宁,“此事如若果真出自我手,我定会用见血封喉的毒药,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死掉,怎么可能这样”
陈锦瞳纳罕,顿时了悟,“如此说来,是可汗在算计您了”
“不但是在算计本官,还将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如今我只能自救了,陈彤,你通知我的下属,让他们联络文武百官为我陈情,再不成就让大家聚在一起闹一闹,法不责众啊。”
老天,老狐狸果真还有绝地反击的念头,为今之计,自救最好的办法就是麇集起来众人的力量,但实际上嗒嗒前脚一到监牢,陈锦瞳后脚就帮助胡马汗瓦解掉了他不少的人。
“陈彤,交给你去安排,定要救我出去你,你是头号功臣。”嗒嗒用力抓着铁栏杆,陈锦瞳点点头。
嗒嗒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铜牌,“这个是我调兵遣将用的,你去找郑邱意,他是我心腹之人,此人心细如尘,更兼忠心耿耿,你们忖度着来。”
半夜三更,陈锦瞳来到了嗒嗒的府上,这里也哀鸿遍野,嗒嗒生死未卜,将来能否回来已是未定之天,大家差不多都在闹着分家产,然而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已被监控了。
在他们外面,一群龙禁尉早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了,只要府上有任何异动,大家立即扑杀过来。
陈锦瞳“鬼鬼祟祟”进入嗒嗒府上,她约见了东方玄泽和郑邱意,原来那郑邱意表面上不过是嗒嗒一个侍卫首领,他平日里掌管的不过是府内一些零七碎八的事情,看来不值一提,但实际的身份却是嗒嗒造反派的领袖。
陈锦瞳和东方玄泽聊了聊,“好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嗒嗒的话,该传达的我已都传达过了。”
她回去了。
东方玄泽握着铜牌,“嗒嗒已有了号令,郑兄,嗒嗒希望我们嫩杀到龙庭去,你怎么看”
那郑邱意哪里敢轻举妄动,他觉得陈锦瞳未必是信得过的人。
“杀到龙庭去”那就是明面上的分庭抗礼了,一旦失败,覆巢无完卵。
“不成,我要见一见大人,非大人金口玉言,我郑邱意也不敢轻举妄动啊。”东方玄泽早知郑邱意不会随意就调兵遣将,他也认识郑邱意一段时间了,发觉这是个精明的年轻人。
他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考虑的面面俱到,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郑邱意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已走上了不归路。
第二日一大清早,陈锦瞳再次来到了监牢,嗒嗒一夜无眠,他席地而坐,面对窗口看着外面的白光,那小小的窗口开的那么高,一般人想要触碰都没有可能,外面的天光明媚,是全新的一天了。
他苦思冥想,想不出脱困的计划,如今正在胡思乱想呢,陈锦瞳到了。
嗒嗒回身一看,眼顿时亮了,“陈彤,你来了我安排你做的事你可以做了吗”陈锦瞳向来对他言听计从,被拘禁的这一段时间,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唯陈锦瞳不停的过来看他。
陈锦瞳咳嗽了一声,假装拿出银子贿赂狱卒,“大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那人握着银子离开,陈锦瞳这才靠近嗒嗒,嗒嗒一看,陈锦瞳送了不少吃的过来,他固然没有一点点胃口,但也支持盈保泰的前提是填饱肚子。
“吃吧,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外面的事我们已在安排了,今日大臣们一定会抗议,您放心好了,但如今光凭一枚铜牌,大家还不肯相信此事是您的安排,如若可以,请您将您的外衣脱下来,算是个信物啊。”
此刻他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听陈锦瞳这么说,他那急忙将外衣给了他,陈锦瞳似乎很着急,行色匆匆离开了。
嗒嗒一面吃东西,一面感慨,陈彤啊陈彤,你不避斧钺来看我,如此铤而走险善解人意,不愧是我幕僚中的翘楚啊。
一刻钟后,东方玄泽收到了飞鸽传书,陈锦瞳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随后,郑邱意更换了一件太监的衣裳,他和东方玄泽来到了监牢,牢内,嗒嗒已半死不活,他气喘吁吁躺在地上,显然已被大刑伺候过了。
“你们不是说嗒嗒好好儿的,如今怎么遍体鳞伤”郑邱意责备的看向东方玄泽,其实那监牢里的人是个临时演员,东方玄泽的计划,陈锦瞳的安排。
为防备一切被郑邱意识破。监牢内的演员百里挑一,无论是体貌还是声音等都天衣无缝,那人蜷缩在里头,一派苦不堪言的模样。
“如今朝廷总要屈打成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