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演练过千百次的动作,他很快就为陈锦瞳扎起来一个马尾,陈锦瞳有点羞窘,刚刚看到那一幕的何止一人两人,她急忙逃离,娇俏的背影已进入了城门。
战斗结束了,嗒嗒的尸体被践踏的灰飞烟灭,他的人十有伏诛,偶有漏网之鱼也已被抓住,胡马汗下令杀无赦,顷刻之间众人被押解到了城头上,各个儿大好头颅不翼而飞。
一切都结束了。
陈锦瞳和东方玄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掉了嗒嗒,嗒嗒对他们深信不疑,哪里知道灾祸的肇端就从他们这里而起。
东方玄泽亮明了身份,胡马汗终于知道他们的庐山真面,依旧安排了筵宴来迎接他们,因现如今的嗒嗒已死于非命,并不会有人会控制他,因此胡马汗已不需在人前伪装要死不活的模样了,他显得意气风发飒爽英姿,和任何一个正当年龄的血气方刚的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能有今日旗开得胜的一切,都离不开你们,本可汗先干为敬。”胡马汗真心实意道谢。
陈锦瞳来者不拒,反正马酒就犹如饮料一般,她咕咕喝了不少。文武百官也过来,道贺的道贺,道谢的道谢,倒是其乐融融欢洽极了,事情已处理完毕,陈锦瞳恢复了女儿装。
喝过了酒后,嗒嗒让热拟定了和平条约过来,陈锦瞳自诩是个打打杀杀之人,什么粗中有细和她可没有关系,因此不参与接下来的流程。实际上,并非陈锦瞳没善后之能,仅仅因为她不喜欢阅读那些条条框框的款项,相比较于明道明抢的战斗,这些折冲樽俎之事是她不怎么看中的。
条约白纸黑字落实了将来的和平计划,中京将和草原人秋毫无犯,东方玄泽修补了一些漏掉的内容,作为中京的代表,他认真而周密的严格而谨慎的修订,一切都弄好后,在协议上签署了姓名。
“从今以后,我草原和你中京泾渭分明,秋毫无犯。”胡马汗将条约拿出来一人,这本事一式两份的东西,一份儿留在草原的档案库中,一份儿东方玄泽拿回去。
条文是用烙铁烫在小羊皮上的,落款为白纸黑字,历历在目,东方玄泽席卷了这个,放在了一个竹筒之中保存了起来。
“如若没什么事,我们今日就告辞了。”一切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似乎也没有继续淹留的必要,东方玄泽面辞,但胡马汗却不情愿让他们就这么离开。
“王爷,如今事虽然已了,但我国因了这奸贼之乱,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只怕还不会欣欣向荣,如今倒是希望你能帮一帮我。”东方玄泽本是宅心仁厚之人,知消灭了嗒嗒后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草原才可好起来,因此点了点头情愿帮助。
“这第二,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那陈锦瞳是我看中的女子,你是王爷,也可做我们的证婚人,就让陈锦瞳下嫁给本可汗吧,这也是联姻呢。”听到这里,东方玄泽内心翻江倒海。
果然,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陈锦瞳是人群里的亮色,她单纯一娉一笑已能吸引不少人,更何况她勇敢而顽强,身上自带一种光环和无与伦比的气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刮目相看,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可汗可知道瞳儿和我是什么关系”东方玄泽瞅了瞅胡马汗,那眼神分明在警告。
胡马汗却不怕,他曼声道“在我草原,女孩子没有谈婚论嫁之前都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另一半,设若王爷不同意让我追求陈锦瞳,那就是王爷没有自信力了。”
不得不说,元首很水说话,这绵里藏针的一句分明在挑衅,但却柔和到让人不怎么能看出他话语背后的居心和目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可汗喜欢她,我怎么能横加阻挠,但瞳儿心头只有一个我。”东方玄泽看向窗外。
不远处的草原犹如低小的丘陵一般起起伏伏,在那视线可看到的终点,东方玄泽和胡马汗同时看到了陈锦瞳。
她陈锦瞳在东方玄泽和胡马汗签订条约协议的时候人已到马厩找马儿去了,“你们这最烈的马儿给我找一匹,我在中京时常调马,如今见猎心喜倒是想要调价调价。”
实际上草原的马儿野性难驯,可比中原人用饲料投喂出来的马儿厉害多了,陈锦瞳不知深浅,而那太监有心阻挠,但陈锦瞳却不管不顾,凭直接果真找到了一匹劣马。
“就我看,这一匹马却比其余的都厉害不少呢,就这个了。”陈锦瞳纵身一跃已经上了马背,手中的鞭梢一挥舞,马儿已人立起来,嘶鸣了一声,挣脱了马缰绳朝着绵延不绝的草原而去。
陈锦瞳用力攥着马缰绳,那马儿和她较量起来,时而她被甩出去,时而身体好像流弹一般摇摆,陈锦瞳从白落落哪里学到了驾驭良驹的精髓,如今得心应手不在话下,倒是看得东方玄泽和胡马汗心惊肉跳。
“那是狮子骢。”胡马汗指了指不远处的陈锦瞳,那狮子骢是劣马里头数一数二的异类,平日里人们一靠近,它老人家就要喷响鼻尥蹶子,甚至于脚蹬人。但在陈锦瞳胯下,那出了名的野性难驯的马儿竟平静到不可思议。
东方玄泽唯恐陈锦瞳遭遇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