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姐姐,你是真的厉害。”今日陈锦瞳的辩论真可谓大放异彩,在白落落,她不十分能听懂,但却能领略到陈锦瞳的风采。
从大家的表情和神色就能推论,陈锦瞳一定说出了十分厉害的话,这群吹毛求疵之人,向来喜欢抓人的小尾巴,但这一次,他们竟一点没说三道四。
“那也没什么,我没入学宫之前就寒窗苦读过了,如今不过活学活用举一反三,不过话说回来,如若你果真有什么不太清楚的地方,你问我就好。”在学宫里,陈锦瞳是好好先生,情愿为任何一个人答疑解惑。
白落落沉默的点点头,追在陈锦瞳背后,她走的很慢,一派忧心忡忡的模样,陈锦瞳顿住了脚步,一忽,白落落撞在了她的后背上。
“啊,”白落落大吃一惊,慌忙道歉,“瞳儿姐姐撞疼了你吧,抱歉,抱歉呢。”
“这有什么”陈锦瞳微微一笑,眯缝眼,“你在想什么呢,如此入迷”
“凤哥儿从没主动找过我,一次也没有。”其实,白落落不开口陈锦瞳也知道让白落落伤感的必定是感情方面的疑难杂症,她不好插嘴,以免有挑拨离间之嫌,但在陈锦瞳看来,那凤哥儿还是挺神秘的,她冷眼旁观着,总感觉这两人不怎么合适。
“时间会筛选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不要着急,大浪淘沙嘛。”大道理陈锦瞳适可而止,她一点不反对白落落恋爱,但就怕白落落沉迷在里头不可自拔,更怕白落落喜欢上的是完全不喜欢她的。
听陈锦瞳这么说,白落落缓缓地点头,但终究脸上有了若有所悟的表情。
“到我屋里去坐一坐”眼瞅着到侯府了,陈锦瞳热情邀请,白落落心烦意乱此刻实在是需要找个推心置腹的朋友聊一聊,陈锦瞳是她那意念中最恰如其分之人。
两人在后院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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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大夫人和水姨娘在一起,大夫人恨毒了水姨娘,时常想要暗害,上几次三番吃瘪后就不敢乱来了,她不再张牙舞爪,尤其是在众人面前,表示出一种格外的注意和关怀,甚至于解衣推食平起平坐,反正那下滑的口碑被一路再一次提了起来。
“最近要给老太君去祈福,你我一路吧。”
“妾身和姐姐一起”水姨娘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直觉上猜大夫人没安好心,但却不好拒绝。
“怎么妹妹不情愿吗”大夫人冷冷地凝视了一下水姨娘。
“老爷那边”水姨娘将挡箭牌拿了出来,但大夫人却道“老爷那边我会去说,百善孝为先,祈福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实际上,在那个封建主义社会里,祈福的确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当人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对神鬼一说产生兴趣,久而久之的,人们就依赖于这精神支柱了。
一旦有了信仰,人就会牵强附会将自己的命运和命运强加给的苦难以及造化都用“因果论”来解释。
最近老太君身体不怎么好,因此大夫人准备去祈福,水姨娘作为妾侍,不得不答应,欣然点头道“那临动身前,姐姐提前说就好,妹妹也有好准备。”
“嗯。”大夫人终于享受到了权利带给自己的威严。
水姨娘这边一结束,就去找了陈锦瞳,陈锦瞳尚为休息,正在飞针走线呢,看水姨娘从外面进来,笑吟吟道“你看我做的这个荷包怎么样我花钱如流水,那些荷包都太小了,如今做个大的。”
陈锦瞳不过是为打发时间罢了,她做的荷包不怎么精美,但实用性非比寻常,水姨娘翻来覆去看了看,笑道“倒是很不错,你越发心灵手巧了。”
“那可不”陈锦瞳一笑,发觉水姨娘愁眉不展,问“二娘怎么不开心”
“三天后,大夫人要我去龙虎山祈福,瞳儿,此事已板上钉钉,你说她会不会害我”水姨娘犹如丈二和尚,此刻终于想要恳求陈锦瞳保护自己了,陈锦瞳先不说看法,慢慢儿舒口气。
“很可能会,但事情也好生奇怪,我们学宫也决定三天后去龙虎山祈福,二娘说这是巧合吗”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时间的重叠,地点的吻合
“你的意思”水姨娘有点吃惊,陈锦瞳却一笑“知己知彼,将心比心,此事一定是陈玉莹在闹鬼,不过也没什么,既然一道儿去龙虎山,路上我定会让九星找人保护二娘您。”
“瞳儿,谢谢。”水姨娘泫然欲泣,别看她“刚”起来大夫人一套是一套,但再怎么彪悍的女子其实内心还是敏感而脆弱的,她知道侯爷或许也真正爱着她,但却未必能真正保护她。
甚至于,侯爷是那种分得很清楚的人,等级低位在他心头犹如一杆秤。
陈锦瞳留水姨娘吃了饭,饭桌上叮嘱水姨娘任何事都要小心,吃穿用度一定要找自己的侍女来把关,大夫人那边送来的东西不要张口就吃等等,实际上水姨娘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不言自明。
陈锦瞳临睡前东方玄泽到了,这个点已不适宜走动,尽管他们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为避嫌,他还是蹿房越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