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在家里还是在这里,反正我提醒你还是小心点儿。”白落落握着拳头,幽幽道“最近你家二小姐看起来阴鸷极了,我啊,倒是想念之前那活泼的妞儿。”
“人的性格会变嘛。”陈锦瞳不想聊这话题了,眼看着已出了朱雀大街,这里是分水岭了,两人的奴仆已催了马车过来,白落落还谈锋正健呢,陈锦瞳却有其余的事情,在这里道别了。
中元节,也就是“鬼节”了,在这节日里,帝京普天同庆,一庆人寿年丰,二庆五谷丰登。毕竟已是晚秋天了,陈锦瞳回去的路上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发觉老百姓已热闹了起来,而有金吾卫已带领了一些人在搬运宫灯。
那灯设计的精巧极了,有一个大龙的灯,那条龙栩栩如生,在那大龙对面是一条凤凰,这是主干道上最吸引人的灯笼,还有个通高三米多的浮屠。
陈锦瞳忽而不要坐车了,拉了四喜儿下马车,两人步行,陈锦瞳仔细一看,发觉这些灯都是用大漆和苎麻做的,下面的龙骨是用篾片顶起来的,看似体型庞大,但实际上重量很轻。
陈锦瞳原计划早早地回去,但东张西望了会儿,被人潮热闹的气氛一感染,竟是流连忘返了。
至于四喜儿,她一面伴了陈锦瞳各处游玩,一面还要注意安全。
同一个时间,同一条街,不同的巷口,东方玄泽和七皇子正在跟踪一群行动鬼鬼祟祟的人,“跟上,你走这边,我去对面截胡。”
东方玄泽这么说,七皇子默不作声点点头,两人在和那群人发起无言的对抗和较量,但出人意表的是,那群人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两人只能放弃追查,但东方玄泽和七皇子都认定了这群人和发倒卖私盐那群人有必然的联系。
也不能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因此两人收了便衣侍卫,充满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东方玄泽倒是遇到了一群宫里的太监,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发觉那一群太监更换了葛衣,众星拱月一般围了一人到前面去了,七皇子吓丝丝,指了指远去的背影。
“是皇上啊,我没看错吧”为能看清楚,七皇子准备尾随,东方玄泽却已看清楚了,那走在他们前面的确乎是今上,他看七皇子要追踪,一把扼住了七皇子的手腕,“适可而止,皇上背后还有一群羽林郎呢,被发现我们在跟踪明日又是事。”
被东方玄泽一提醒,七皇子连连点头,今日,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但还需继续蹲点,两人分别回到了各自蹲点的客店,不提。
皇上的确也有“与民同乐”之心,听说前朝的某帝王“六下江南”,钱财花的如流水一般,我皇羡慕不已,也组织了一群人保护自己,他也准备效仿那荒唐的帝王出门来玩一会子。
其实,本朝文治武功已算历代最好的,皇上一来是与民同乐,二来也想要私下里看看老百姓的生产生活。
因此,皇上下令跟随自己的羽林郎和太监需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家也知天子的意思,但这距离一旦一“保持”,他们可就不能保护好他了,因此明面上是点头答应了,但实际上追赶得很近很近。
皇上看他们这么急迫,恨不得如影随形,他走一路就回头呵责两句,众人被骂了个灰头土脸,但转身继续还那样跟着,皇上真不厌其烦,用力推了那羽林卫的千总一把,“朕要杀了你们这一群狗东西。”
骂完毕,一溜风一般钻入了人情,大家这再一看,发觉皇上已不见了。
皇上看众人吃瘪,稀里哗啦都在寻找自己,开心极了,躲避在一辆马车旁边,在那马车的掩护下出了朱雀大街,在往前走,有不少异域女子在表演,一车上,一个露出手臂和小腿的女子在跳胡旋舞。
那女子穿的衣裳很有胡人的风格,那女子赤脚在跳胡旋舞,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啊,菩萨蛮,菩萨蛮啊。”
皇上抬头一看,发觉那女子穿姜黄色的表演服,鼻梁上有半个面具,遮蔽住了下巴和嘴,让人更好奇。
“那谁谁,快告诉朕,这女子姓甚名谁”皇上见猎心喜,决定将这女子弄到宫里去,但他这一打听,旁边人立即摆手,表示他们也不清楚。
皇上尾随了那车走出老远老远
第二日,皇上依旧还决定出来走走,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个决定直让羽林卫头疼,让太监胆战,但大家又不敢规劝一句,只能硬头皮跟在背后。
今日,乃花朝月夕的十五号,阴历的十五号月亮明晃晃的,好像个白玉盘一般,今日乃“金吾不禁夜”,换句话说,逢年过节帝京将变成个不夜城,今晚不存在“宵禁”两个字,因此,连卧病在床的老人家和牙牙学语的孩童都有权利享受节日的恩赐。
这么一来,人流量就大了,陈锦瞳一开始还喜欢,但和白落落走着走着,就想要回去了,“不看了吧,左边一排排灯,右边一排排灯,有什么好看”
此刻,陈锦瞳走在帝京最繁华的九嶷大道上,两边架起来高峻的木柱子,上悬不计其数的红灯笼,一开始穿梭在里头还感觉热闹。但出来的时间长久,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