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瞳听到了他们胡言乱语,回头警告的一撇,几个女子立即低头说其余的事去了,帝京之大,话题之多,但却不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家将谈话的内容凝聚在了陈锦瞳和东方玄泽身上,两人成了风暴的中心,而这一场意外竟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三角恋”,说不清道不明的“罗生门”。
陈锦瞳哭笑不得,她一出现,群众哗然,她可不想制造舆论了,出门才半时辰都不到,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看陈锦瞳回来,四喜儿立即去做绿豆汤了,因为陈锦瞳需要去去火气。
过了会儿,侯府外来了几个找陈锦瞳的人,四喜儿一问,喜上眉梢“什么,凤哥儿邀请我家大人去看戏,时间地点都订好了”这的确是个喜讯,毕竟能被凤哥儿邀请的人可不多。
陈锦瞳是凤哥儿点看长明灯之人,不但经常被邀请,却还有一张专属的雅座,第一排的正中央那个位置,那无疑是整个观众席上最惹人注目的一个位置,也是看戏最好的位置。
陈锦瞳今日心烦意乱,暗忖,继续留在家里精神得崩溃,闲来无事好不如去消遣消遣,让九星备马,一会儿后就到了梨园。
今日,有人包场子了,但见里头肃静的很,那人也是大手笔,桌上已陈列了一些糟鸭之类的零嘴,干果水果等放在花色繁复的精美陶瓷内,被台上灯烛这么一照耀,交相辉映,竟映出一种美轮美奂的虚幻之感。
台上悬蜀锦的帘子,左边是“出将”,右边是“入相”。有人出来报幕,陈锦瞳回头一看,发觉观看的人寥寥无几,并不是凤哥儿没吸引力,而是他老人家这一开嗓,一般人可没钱进来光顾。
背后的几个男子互相附耳低言,似在交流什么,陈锦瞳听到了他们的话,一点不风雅,还有点风月,一个说“也不知道凤哥儿晚上陪不陪人,如果能一亲芳泽,真死而无憾了。”
“我昨日已问过了,说是卖艺不卖身呢,这里毕竟是梨园嘛。”
真是狗嘴里没个象牙,陈锦瞳听到那污言秽语,顿时生气,她用力在桌上一拍,后面几个人顿时不敢说话了,有人出来报幕了,那人握着马鞭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的话,其中不乏赞美凤哥儿的话。
陈锦瞳端端正正的坐着,这一刻竟因等待而变得神圣了不少,就在此刻,斜对面走过来一人,陈锦瞳一看竟是白落落。
原来,白落落口上答应了牧王爷不和凤哥儿往来,但私下里两人关系好得很,但凡有这等事,白落落也都是凤哥儿的座上宾,在这里能遇到陈锦瞳,多少让白落落有点尴尬,“啊,瞳儿姐姐,你也在呢”
“人生何处不相逢咯,来来来,过来坐。”陈锦瞳朝着白落落挥挥手,白落落胆战心惊靠近,怕陈锦瞳老生常谈讲道理,白落落道“我许久没来过了。”
“听戏就听戏,不说别的。”陈锦瞳知道白落落已经长大了,有的话点到为止,当她不能融会贯通的时候就不能继续陈说利弊了,会有忠言逆耳之嫌,有的事没经历之前,再怎么说,人家也不会听取。
白落落之所以和陈锦瞳投契,这也是主要原因,她得到了尊重,而这尊重是相互之间的。
“谢谢。”白落落握着陈锦瞳的手。
陈锦瞳指了指后面排,“我好生好奇,这些都是空位子,为何他们不替补过来”
“凤哥儿有规定,这几排不售票。”陈锦瞳听到这里心头一暖,原来如此。可见在凤哥儿的心目中,他们两的位置可比一般的人要高不少。
一会儿后,凤哥儿出现了,今日表演的是霸王别姬,这是一出非常荡气回肠的戏剧,实际上这等悲壮情怀的作品很有感染力,而在中京,也有不少名角儿表演过,但他们演绎的传奇多少有点隔膜,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表演没代入感还是他们压根就没认真表演。
但凤哥儿就不同了,他之所以大红大紫,一是因为其神秘的身份背景,二是因为其表演的功底,三才是因为相貌,后面那一排刚刚还在议论,此刻却涕泪交流,凤哥儿的表演能让顽石点头,他每一出的剧目总能表现的完美无缺酣畅淋漓。
此刻的凤哥儿已成了虞美人,她将这剧目内的悲痛与婉转表现的很细腻,结束后,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鼓掌,有堂倌已到了后排,将那群人驱逐出境了,陈锦瞳和白落落起身,两人去和凤哥儿说话了。
凤哥儿卸妆后和她们聊,他道“这些人哪里知道戏剧,与其说他们是来看戏的,还不如说他们是来看人的,我有什么好看”
“什么都好看啊,不然他们花钱来看你”白落落笑,眼神是如此的与有荣焉,能拥有凤哥儿这么一个朋友,谁会不开心。
凤哥儿叹口气,岔开了话题,问陈锦瞳“陈大人最近忙吗许久不来梨园了。”陈锦瞳听出了凤哥儿问句里的期待和隐隐约约的责难,急忙道“婚礼快到了,因此日日在擘画这个,一来二去就鲜少出门了。”
“预祝陈大人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凤哥儿真挚的祝福,陈锦瞳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凤哥儿并没有什么表演,不过和陈锦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