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呢到长宁宫去了”其实,算是明知故问了,自陈玉莹到帝京后,天子夜夜笙歌,日日流连忘返,一有时间就沉溺在陈玉莹的宫里,两人情浓似水,皇上早不知今夕何夕。
陈皇后是因了母家的地位才做的“皇后”,恩宠本就不多,如今陈玉莹到了,瓜分掉了皇上一些爱,凤坤宫内就更冷冷清清了。
那嬷嬷沉默的点了点头,似乎怕皇后伤心,又道“娘娘,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还好,大家和衷共济都是一条心。”那老嬷嬷一面说,一面站到了陈皇后背后,拳头轻轻的敲击陈皇后的肩膀。
“谁说我会在乎这个”话虽如此,但说这句话的时候陈皇后却是咬着嘴唇的,这老嬷嬷自然知道陈皇后的委屈,不再吱声了。
许久后,陈皇后嘟囔的问“今日陈锦瞳来了吗”
“已到了,早朝后人就没有走,此刻还在东游西逛呢。”那老嬷嬷道,陈皇后听到这里,微微一笑,但此刻她忽而起身,“今日算是我们的运气到了,那就一劳永逸解决掉吧。”
陈皇后这么一说,那嬷嬷已明白了意思,少停,带了几个人进来,也不知道陈皇后究竟和这几个人说了什么,这几个人来得快去的更快,才一小会已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看这一行人走远了,陈皇后才握着团扇捂住了吃吃的笑着的嘴巴。
“今日陈锦瞳要完蛋了。”
“王爷没在,她一人单枪匹马,自然更好处理,但愿娘娘能旗开得胜。”这多年来,陈家人日日在算计陈锦瞳,陈皇后也概莫能外,但不管怎么下手陈锦瞳都好好儿的,陈锦瞳很会面对危险,更会处理危险。
僵局在她哪里很快会旋乾转坤,因此陈皇后如今也很有点难下手。
另一边,陈锦瞳已从长宁宫退了下来,她出了仪门后朝着马车走了过去,“打道回府。”
那马车夫点点头,握着马鞭上了马车,陈锦瞳一进入自己那熟悉的马车,倦意也到了,马车是自己家的,马车夫是张富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因此陈锦瞳进入马车,安全感也增加了不少。
她闭着眼在思考,但一时半会却想不明白究竟陈玉莹给皇上用了什么药而自己敢不敢、能不能将这诡计给拆穿呢而当皇上知道自己情感背后竟是一种媚药在作祟,日后会对陈玉莹怎么样呢
诸般的事纷至沓来,一时半会陈锦瞳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今日起来的要找了,此刻倦意已海潮一般的覆盖了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锦瞳清醒了过来,直觉上是过去了许久,她掀开车帘一看,发觉外面是一片陌生而茂盛的苍松翠柏,陈锦瞳一怔,“老马勺,我要你带我回去啊,这里是哪里”
陈锦瞳打量着外面那陌生的环境,马车依旧在风驰电掣,但却不见有人回答自己,陈锦瞳愤怒的掀开了车帘,这一看顿时发现马车夫是个陌生人。
“你是何人”陈锦瞳立即攥住了拳头,那人勒紧了马缰绳,马儿差不多要人立起来,接着那人阴测测一笑,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此人握着匕首就去杀陈锦瞳,陈锦瞳对近身格斗很有经验,人已躲避了一下,一把捏住了那人的手腕。
她用力一带,那人身体一倾斜,已经山岳一般的砸向了她,陈锦瞳右脚飞起踢在了那人裤裆里,左手一掌落在了那人的胸膛上,那人已飞了出去,后背撞在了一棵树上。
而此刻,陈锦瞳手中已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当她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抓了马缰绳拨转马头朝着来路而去,经过刚刚那短暂的激战后,陈锦瞳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攥着马缰绳朝着来路而去,马儿也感觉到了危险。
陈锦瞳才过了一片白桦林,马儿就被人绊倒了,陈锦瞳的身体犹如被丢出的麻袋一般,“哎呦”了一声,已跌出去老远,她只感觉后背剧痛,再看时眼前已是一群穿了铠甲的勇士。
“你们你们是谁安排来的”
“那就要你瞑目,我们是陈皇后安排来的”那群人直言不讳,一个个握着锋利的屠刀已靠近了陈锦瞳。
夜色也在这一刻逐渐的笼罩了过来,头顶有昏昏欲睡的乌鸦鸣叫了一声朝着远处去了,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至于陈锦瞳,她面对的是一群实力悬殊而力大无穷还装备精良之人,而陈锦瞳自己呢,有的仅仅是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
另一边,东方玄泽等了许久不见陈锦瞳,今日早朝后他和陈锦瞳简单的聊了两句陈锦瞳说要到雪妃宫里去看看,而后就不见了。
循例,早朝完毕,他们两会有说有笑的离开,但奇怪的是陈锦瞳却不翼而飞了,要是陈锦瞳有什么事情,她也会早早的和他说一句,但偏偏陈锦瞳什么都没有说,那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东方玄泽已等得有点心烦意乱,今日天气也不怎么好,他抬头一看,正前方的天空上是一轮已逐渐熄灭的夕阳,那夕阳好像融化了的蜡烛似的,沾染的天和地一片难以难说的祥和之感。
至于另一半的天空,彤云密布,云块大的好像铁砧一般,任何一个对天相有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