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姐姐,我瞎了眼睛竟喜欢上了他,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刽子手,言而无信的伪君子啊,我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我带来了灾祸是不是,我将是王府的罪魁祸首啊多少人将为我死于非命,呜呜呜。”
此刻,白落落彻底崩溃了。
陈锦瞳温言软语,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但似乎没什么显著的效果,倒是旁边的东方玄泽,他厉眸鹰隼一般落在白落落面上,“你现如今才知道错了吗我之前是否提醒过你,此人身份不明你非要执迷不悟,王爷多次阻挠,你视若无睹,此刻大家腹背受敌你终于知道因你而起了。”
“王爷”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东方玄泽怎么还能直叱其非实际上陈锦瞳哪里知道东方玄泽良苦用心,他也在变着法来提醒白落落刺激白落落,以便于让白落落最快的从悲伤中走出来。
“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舅舅和朝廷呢,瞳儿姐姐,为我们的婚事我还连累了你,如今我不如自绝于人的好。”白落落虽是女子,但血气方刚不输男儿汉,此刻愤怒的好像蛮牛一般,一头就朝着旁边廊柱撞击了过去。
陈锦瞳看情况不好,当即伸手去抓,得亏她眼疾手快将白落落揪住了,不然此刻白落落已脑袋开花,“落落,事情你彻底搞清楚了没有他为何忽然变了脸在我看不会这么简单啊,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吗阿舅如此心疼你,保护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
“呜呜呜,呜呜呜。”白落落啜泣,双肩抖动得厉害。
“王爷,少说两句。”陈锦瞳叹口气,她轻拍白落落的肩膀,陷入了沉思,外面打斗之声已逐渐迫近,他们每个人都浑身酸软,这一出去非但不能与敌军对垒,反而还会让盟军手忙脚乱,此刻只能忍着。
陈锦瞳忽而想到了什么,“王爷你过来,快。”她将白落落交给了东方玄泽,“我到库房去,里头有鞭炮,可以做鸣镝。”
鸣镝是古代战争之中用来传递讯号确定方位的一种讯号弹,和烟花有异曲同工之妙,陈锦瞳之雇佣兵,前世经常在崇山峻岭之内作业,上峰会让她带着鸣镝,那鸣镝爆破起来声音尖锐,可吸引同类。
此刻已弹尽援绝,坐以待毙显然是错误的,在陈锦瞳的观念里,求生欲不到最后的一分一秒都不会熄灭。
“一起”此刻生死存亡,东方玄泽怎么可能让陈锦瞳一人去冒险。
陈锦瞳用力点点头,这一刻她笑了,尽管这笑容是如此不美丽。
白落落看陈锦瞳胸有成竹,知陈锦瞳有别样安排,跟随在了陈锦瞳背后,她尽可能不变做人家的负担,三个人都头晕目眩,走动了会儿迷迭香的药效上涌得更厉害,陈锦瞳已气喘吁吁。
终于到了库房,库房内堆积了不少没用的鞭炮,陈锦瞳用刀背将里头的硫磺取了出来,“你来,继续,还不够呢。”陈锦瞳将此事指派给了白落落。
“王爷,你去看门,为我争取时间。”陈锦瞳分工明确,两人各司其职,东方玄泽握着戈矛站在了门口。
好在库房偏远,外面偷袭之人一时半会还摸索不过来,陈锦瞳深吸一口气,她快速地斩断了后院一根竹木,开始做鸣镝。
一刻钟还不到,一群黑衣人已追了过来,看他们都在这里,那黑衣人“啊哈”一笑,“好家伙,都在这里呢,今日你们落在了本大爷手中,本大爷可要送你们到阎王爷那边去。”
说着话,那人就和东方玄泽打了起来,如若在平时,此人哪里能和东方玄泽相提并论,然而今非昔比,此刻的东方玄泽中了致幻之药,他手偶网酸软,才两个回合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人一脚踩在了东方玄泽的裙幅上,狰狞地笑着。
“王爷,哈哈哈,王爷我今日就用你祭我这把宝刀。”
“慢着。”陈锦瞳一骨碌起身,“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今日死到临头自然不会幻想逃生,”她嘴上在说话,手却没停顿,“凤哥儿是皇上的人,对不对”
陈锦瞳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皇上什么皇上”那人眼神迷惑,“你说什么呢”
陈锦瞳听到这里逐渐明白了什么,豁然开朗道“凤哥儿竟不是皇上的人好个陈玉莹,她这可真是大手笔。”
“什么陈玉莹不陈玉莹的,别在这里绕口令了,去见阎罗王吧。”那人手起刀落,东方玄泽距离此人很近,想要躲避已绝无可能,但那狂刀却哗啦一下落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体也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原来陈锦瞳刚刚手中握着一枚篾片,那篾片就是她偷袭此人的武器,她先分散此人注意力,再示弱,再靠近,等距离达到完美射程后忽而发难,手中无篾片犹如飞蝗,钉在了那人咽喉。
“嘭”的一声,陈锦瞳也倒在了地上,刚刚那一下偷袭已用尽了她储备的全部力量,此刻看陈锦瞳倒地,东方玄泽和白落落立即去搀扶。
“死不了。”陈锦瞳格外冷静,前世她做的就是刀头舔血的勾当,多少次她似乎都见到了死神,但多少次又和死神擦肩而过,此刻陈锦瞳已深吸一口气,“点鸣镝,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