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处去寻,但没一点儿线索,有人看到扶桑花的花丛颤动了一下,准备过去一探究竟,此刻白落落已到了那花丛附近,“凤哥儿,你不要弄神弄鬼的了,我请你离开。”
再一次咆哮,实际上凤哥儿已感觉到了什么,她在保护那花丛内的人,她这一怒吼,旁边几个人顿住了脚步。陈锦瞳已能清楚地看到一群逐渐迫近的人,为安全起见,她打开了刀鞘,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随时做好了歃血的准备。
“滚开啊”白落落厉声命令,凤哥儿看白落落气色不好,只能回头下令道“你们都撤出去,快”
众人无计可施,只能听命从事,一一都撤离,看大家全盘离开,凤哥儿终于凑近了白落落。
“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我。”
“滚啊”
白落落忽而“晕”了过去,凤哥儿一把抄住了她的小蛮腰,只感觉她好像纸片人一般轻盈,白落落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如何算计凤哥儿一事上,以至于消耗掉了不少的能量。
虽凤哥儿每日都在更换菜单,但白落落胃口始终不好,她憔悴而瘦削,此刻他握着那细弱的腰杆,更感觉白落落楚楚可怜,反而是白落落自己,她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
伺候白落落休息好,凤哥儿站在床边凝视了许久,才轻柔地迈步离开了,看他悄然无声离开,白落落却灵猫一般一跃而起,快速地瞬移到了扶桑花花丛附近,“瞳儿姐姐,你没事儿吧”
“还好,虚惊一场。”
声音来自于白落落背后,原来陈锦瞳刚刚已转移了方位,她继续苦口婆心,“如今可知道厉害了,凤哥儿是聪明人,再闹下去连我也岌岌可危了,走吧。”
燕巢幕上,风雨飘摇,陈锦瞳只感觉危险如影随形,自然希望早早地离开,白落落吧嗒吧嗒地落泪,就是不下决定,陈锦瞳也不能过分地催促。
“好了,别哭了,你看看你最近成了什么模样儿”陈锦瞳握着锦帕温柔的揩拭掉了白落落眼角的泪,白落落哭累了,不知不觉进入了黑甜乡。
陈锦瞳发现白落落就算是熟睡了,眉心依旧虬结着,表情依旧痛苦着。
第二日,一大清早陈锦瞳就躲避了起来,而凤哥儿那边已来了几个侍卫开始在庭院内巡逻,要非陈锦瞳未卜先知,此刻已被擒拿,倒是白落落,她老人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起来就骂人,看有人在巡逻,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众人都被轰赶了出去,白落落后背靠在了门扉上,“你们都不要来了,我讨厌你们,谁要你们惺惺作态说什么保护我,实际上你们却不放心我,滚开”
凤哥儿只能适可而止,其余人只能退避三舍,自白落落到这里后,整个人变了,狂躁而忧郁,怪癖和缺点也多了不少,总之一句话,白落落和之前柔情似水的模样已判若两人。
陈锦瞳却在估算凤哥儿的忍耐度。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了,白落落较之从前更无理取闹,凤哥儿较之从前却显得更温柔了,这日陈锦瞳路过前院,因看凤哥儿在和色目人聊天,门户大开,因此潜伏在外面偷听去了。
和凤哥儿聊天的是一个瘦皮猴一般的中年人,他在命令那中年人做事,那中年人唯唯诺诺点着头,“这么说来,一次性要百斤的了,这需从城外十里八乡去搜寻,运过来也是个问题啊,且这烟火一旦点燃,大家只怕都会过来看热闹呢,我们岂非暴露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距我们庄园八里路外有个十字坡,那个地方人迹罕至且绝对安全,等帝京人到,我们的烟火早结束了。”
陈锦瞳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七八百斤,什么烟火不烟火啊
“去备办吧,她愁眉苦脸许久了,只要她能笑一笑,我就心满意足,你既说不能一次性运送这么多烟火进来,那就分批次运送。”凤哥儿道。
“属下知道了,属下竭尽全力去做。”
那人点点头,愁容满面的离开了。
陈锦瞳也准备走,但凤哥儿耳力好,自会留意到风吹草动,思及此陈锦瞳只能按兵不动,刹那后,有几个侍女进入了屋子,凤哥儿吩咐道“过一个礼拜就是白姑娘的生辰了,她喜欢水仙花和栀子花,你们去采买一百盆栀子花,至于水仙花,拔掉池塘内的芦苇,都栽。”
众人听到这大手笔的安排都瞠目结舌,为一个女孩做生日罢了,何苦如此铺张浪费
“退下吧,让我想想她还有什么需要,送礼自然要投其所好嘛。”众人鸟兽散,各司其职去了,凤哥儿伸手轻叩一下太阳穴,似在思考究竟还需要准备什么一般。
陈锦瞳瞅准了机会,蹑足潜踪出了花丛,一个鹞子翻身已上了屋顶,起起落落到了后院,白落落还在琢磨如何折腾凤哥儿呢,看陈锦瞳来了,她才将手中的一个木头娃娃丢在了桌上。
陈锦瞳斜睨了一下那木头娃娃,发现木头娃娃上贴了一张“凤哥儿”名字的字条,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
“旁门左道啊,这叫厌胜,我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白落落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