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小心抢了陈锦瞳的台词,东方玄泽一笑,“罢了,你先说。”陈锦瞳连连点头“那人之所以能轻而易举埋伏在这里不被发现,说明那人有依靠,定是我们府上人和那人有瓜葛,此刻倒是要好生注意注意。”
“英雄所见略同。”东方玄泽点点头。
围追堵截到天亮,连个鬼影子都没抓到,陈锦瞳忽而下令打开府门,此刻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闹鬼了。但为避嫌,众人都不出门,九星握着一把刀坐在门口,对来来往往之人进行盘查,只要是准备出门之人,不管是厨娘还是丫头,一一检查。
但每个人身上都没藏藏宝图。
陈锦瞳忽而回身,“让九星和其余几个人还在门口等着,找几个管家过来。”
王府内有四个管家,分别为春夏秋冬,夏管家是四个人里头最老成持重的,在王府已多年,向来没一点问题。几个管家到了,陈锦瞳冷笑一声,抱着手臂走向了那几个人。
“你们在王府内已许久了,如今出了这等事还能说明什么定是你们和那人有关系,说说吧。”
“哎呦,王妃,属下忠心耿耿,属下的糟糠在帮厨呢,属下的儿子是挑水的,一家人衣食住行都仰仗您呢,怎么会做这等自掘坟墓的事,属下要知道是谁有二心,瞧属下不剥了他的皮啊。”
“王妃,属下祖宗十八代也没觊觎过王府内什么东西啊,去年您赏给属下的夜明珠属下都原封不动退还给您了。属下怎么可能抢您这藏宝图呢,再说了,刚刚属下在后院算账呢,有证据和证人的。”
随后,众人各执一词,反正从他们的话里能听出来,大家都不情愿承认,且都有人能证明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可不要忘记了,陈锦瞳是雇佣兵出生,前世她学习过侦探学。从一个人的微表情、微动作里就能看出那人在撒谎还是在说真话,那夏管家一开口一双骨碌碌的眼不停地在转动,一面说还一面瞟着左边看。
很明显,他在躲避陈锦瞳的视线,看到这里,陈锦瞳已心知肚明,但却不着急拆穿。
她回头,“这如若不是你们,那么本妃可知道是谁了。”
陈锦瞳回身,目光狠狠地落在四喜儿身上,“好个吃里扒外的毛丫头,当日我千辛万苦将你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你见过哪家的丫头和你一般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如今竟是算计起我来了,图呢还不快拿出来”
众人哪里想到陈锦瞳会来这么一句,四喜儿当即怔住了,她想不到王妃竟会怀疑自己。
“大人,大人啊”四喜儿痛哭流涕,体若筛糠一般跪在了陈锦瞳面前,她的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生意悲苦,“大人,四喜儿跟您已六年了啊,这六年的风风雨雨,奴婢是什么人您也清楚啊,如今奴婢不恼您错怪了奴婢,但奴婢怕您给了那人逃离的机会啊,大人。”
“不是你又是谁”陈锦瞳厉声质问,大眼角余光却不住的在盯夏管家,但见她峰回路转这么一呵责四喜儿,那夏管家的表情顿时变了,一派如释重负的模样儿。
“那刺客如此武功高强,他怎么可能不伤你,你给我解释解释倘若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一个小丫头能全身而退吗”陈锦瞳每个字都带着力量,每个字都问的很厉害,一时之间四喜儿也无言以对,哭着哭着竟没了声音。
“来啊,将”陈锦瞳闪电一般回头,“将夏管家给本妃抓起来。”
又一次峰回路转,其余几个管家还如坠五里雾中摸不着头脑呢,背后的侍卫已一跃而上,七手八脚将夏管家拿住了。
实际上,他们只听陈锦瞳的话。
“王妃,冤枉,冤枉啊您怎么能不分皂白就拿人呢,王妃,冤枉啊”夏管家大声鸣冤,但陈锦瞳已靠近了他。
“刚刚我不过在声东击西罢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四喜儿跟了我六年,这六年的深情厚谊我怎么会怀疑她四喜儿,刚刚委屈了你,如不是你这么哭,本妃可果真被他蒙混过去了呢。”陈锦瞳迈步靠近夏管家。
那夏管家还在喊冤呢,陈锦瞳一脚已踩在了夏管家的手背上,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而王府的福利的确很好,对每个人,管家亦或者侍女等都如出一辙,大家的福分可比一般府上好多了。
然而竟还培养出了一个白眼儿狼。
“好个夏管家,你如早早地坦白,我免你皮肉之苦,你如不说,那就不怨我心狠手辣了。”如今出了这等事,正到了陈锦瞳杀鸡儆猴的时候。
她如姑息养奸,明日里还会发生什么就更不好说了,她的脚在夏管家手背上碾了一下,夏管家已吓丝丝喘息,“王妃,不是老奴,不是属下啊,只怕是您搞错了。”
看夏管家到底不说,陈锦瞳命人将其捆绑了起来丢在了牢狱里。
“九星,你已许久没审案了,如今夏管家一事就交给你了,注意点儿。”陈锦瞳拍了一下九星的肩膀,特特的加重了那“注意点儿”几个字,九星点点头,跟了那一群人离开。
看众人离开,陈锦瞳微微一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