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秀简直将饲养毒蛇变成了不可或缺的日常,东方玄泽只感觉恐惧。
连日来因没见到陈锦瞳,何江也心急如焚,情知是陈锦瞳这边出了什么乱子,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见一见嫂夫人,众人不好阻挠,何江排除万难到了陈锦瞳和东方玄泽的屋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陈锦瞳的状况可比想象的厉害多了。
她连呼吸似乎都缓慢了不少,而气色已大打折扣,之前红光满面,如今那张脸乍一看蜡黄,再看竟发觉黄里透出一种诡异的黑气。
“已吃了药吗怎么会这样”何江诧异的看向东方玄泽,东方玄泽将前面发生的事说了,陈锦瞳唯恐何江会担心,缓慢吐口气,“你不要担心,我们已通知了若溪,他到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就陈锦瞳这每况愈下的状态,真的能等到若溪到来吗
“不成”何江斩钉截铁道“我要想办法,让我来。”
“你”东方玄泽皱眉,“你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臭丫头经常和我眉目传情,我只视而不见,如今瞳儿生病了,我说不得要牺牲一下色相了,且等一等。”陈锦瞳听到这里,在云榻上挣扎了一下,说真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而去做那些身不由己的事,顿时阻挠道“不用,我们这不是已在想办法吗”
何江闻声,道“王妃,你们不知这些苗疆人,苗疆人十有都会巫蛊,这毒蛇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毒药饲养长大的,因此毒蛇的毒素成分更复杂难测。”
“你们都是为救我才这样,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来。”何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完后踱步到了门口,就在准备出去的时候,何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寻常。
出门后,何江左思右想。
看何江去了,陈锦瞳埋怨东方玄泽不拉何江一把,“照何江这脾性,一旦果真闹起来可怎么着呢我们岂非要全军覆没,你快告诉他让他不要乱来。”陈锦瞳推了一把东方玄泽,催促道“去,去啊。”
东方玄泽和何江达成共识,并不去阻挠。
陈锦瞳略微着急,想要阻挠却力不从心,到下午,陈锦瞳浑身都逐渐肿胀起来,情况比之前还糟糕,看到这里,东方玄泽担心极了,鞍前马后的伺候。
两人都不具备起死回生的医术,只能眼睁睁看着状况持续性的下滑,到夜幕降临之前,陈锦瞳已开始梦呓。
“王爷,我、我,我心口好疼啊。”
怎么形容呢那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一块滚烫的火炭丢在了胸膛上,隐隐作痛之间,那火炭已烧灼破了肌肤,落在了心脏上。因肿胀,陈锦瞳的呼吸道也有点拥塞,连声息都变得浑浊而低沉了,而她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嘶哑而幽微。
看陈锦瞳这模样,东方玄泽立即凑近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的,何江那边会将解药送过来,你不要着急,更不要担心。”他在自欺欺人。
“东方玄泽,我此刻倒是有点舍不得你呢,”她犹如在说临终遗言一般,手用力抓着东方玄泽的手,“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这一刻的她,似预感到了永久的诀别,竟在这一瞬间开始多愁善感了起来。
东方玄泽听到这里,无端端难受,心也似被挖走了,“瞳儿放心,放心好了,你不会有事情的。”
他抱着陈锦瞳,在她额头上用力亲吻了一下,尽管连陈锦瞳都知现如今的自己难看极了,这张脸的颜值早不复当初,但东方玄泽却一点不嫌弃自己。
她呼吸急促,目光呆滞,昏睡了过去。当若溪在百里之外询问了具体的细节后,立即开药,并送了一份加急的信笺过来,打开一看,若溪的字儿不多“解铃还需系铃人”。
在苗疆,苗人多会巫蛊,那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技能,陈锦瞳中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蛇毒。若溪的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拖延一下,让陈锦瞳继续苟延残喘,但痊愈却一点儿可能都没有。
陈锦瞳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起来就恨不得和东方玄泽躺在一起到天荒地老,昏厥的时候就各种胡言乱语,但无论是丑陋的她还是美好的她,都是东方玄泽的独一无二。
他从未嫌弃过他。
这一晚,何江偷溜到这里来探望陈锦瞳,看陈锦瞳状况更糟糕,惊讶的合不拢嘴,东方玄泽唯恐何江这表现会吓到陈锦瞳,不动声色伸手一把将何江拉走了。
到外面屋子,何江急切的追问情况,东方玄泽说了,何江急忙离开,“再等等,我这边很快有办法了。”
离了屋子,何江让下人做了吃的去找苗秀秀。实际上,何江一表人才,衣冠楚楚,既有中原人的内涵文化又有江湖人的彪悍粗犷,他是十分吸引女孩的,苗秀秀在芸芸众生之内一眼就看中了何江。
何江到府上后,苗秀秀也眉目传情过,但见何江不予理会,倒是大大的打击了苗秀秀的自尊心,如今何江终于肯到后院来看看她了,苗秀秀自然开心。
“你这早晚怎么过来了”苗秀秀一面卸妆,一面问,何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