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辞别了老者,东方玄泽分文不取,但陈锦瞳却不同,将银票全部都拿走了,那群医官都贪生怕死,如今的窘境里,只能用钱来拉人过来帮忙了。
从村子出来,众人送他们一口气走了很远,走出去老远陈锦瞳还看到众人齐刷刷跪在路边。
陈锦瞳不去看背后那群人了,凑近东方玄泽看了看,“立即去县城,怎么样”
“自然。”东方玄泽仿佛在考虑其余的事,一路上他时不时地看看何江,何江最近成了闷葫芦一句话都不说,实际上何江很反对他们,对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嫌恶到了极致,之前不能说话,此刻已没村人了,何江终于准备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王爷,我们何苦和他们瞎胡闹会要命的,我们这条命到底还要不要了啊”何江眨巴了一下眼。
“命命自然要了,但人家的命也救啊。”陈锦瞳理所应当拍一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你看我装了多少银票,何江,依你的意思我们这是要一走了之了吗”
陈锦瞳反诘了一句。
之前,她是那样欣赏何江,但伴随着认识的深入,时间的推移,陈锦瞳发现何江是个假仁假义之人,他从来不会真正的去关心人民,他这一路上看到的仅仅是藏宝图,藏宝图。
至于东方玄泽,因很多事已开始怀疑何江的目的和行动,他发觉这个何江很有可能是朝廷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他出现的太巧合也太诡异了,虽然这一路上何江舍命保护过他,但在他看来这都是苦肉计。
“先救命吧。”东方玄泽威严的宣布。
“你可以不参加,没人会强迫你,这是我们的事。”陈锦瞳看向何江,何江叹口气,“瞳儿姐姐,一旦你们要参与,我怎么能不帮助你们”
何江叹口气,“多年之前我娘亲就是瘟疫去世的,不是我不去帮助他们,而是瘟疫实在是太厉害了,比我们想象的可怕的多,实不相瞒,当年我娘亲身边几个丫头和嬷嬷都被传染了,然后偶一天之内他们就发烧,第二天就上吐下泻,我娘亲去了三天,这群丫头侍女都去了,都去了啊”
“我是亲眼所见瘟疫肆虐,亲眼所见瘟疫那样轻而易举毁灭了大家,带走了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啊。”何江讷讷,陈锦瞳此刻竟是有点理解何江了,她回想起来,他们一进入那村落何江就摒住了呼吸,他每次看到一个人靠近就疯狂地躲避,原来背后竟有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不是我们不帮助,我们也是凡尘俗世内寻常人罢了,我们能将他们怎么样呢一旦被传染,大家都完蛋了,我们会全军覆没的,你们忽略了瘟疫的厉害。”何江看向他们两人。
“不能不帮,还是那句话,你害怕可以不参加。”东方玄泽生气了,大步流星离开,陈锦瞳看东方玄泽已走远,急忙追赶了过去。
她很理解何江。
何江毕竟不好不参加,依旧还走在后面,他在胡思乱想,在考虑究竟用什么办法说服他们,而陈锦瞳已凑近了何江,“正因为当初没能救你娘亲,如今我们才更应该救更多人的娘亲,倘你娘亲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做成这等事。令堂大人也会含笑九泉,不是吗”
“但”何江有话说,哽了许久却说不出口,看何江这模样,陈锦瞳再一次生气了。
到铜鼓县,已是半下午了,陈锦瞳等去住店,小二哥立即迎了他们到里头去,但打听到陈锦瞳他们是从那个村子来的,小二哥大惊失色,抓起来一盆水就泼了过来。
陈锦瞳等躲避不及,弄得很狼狈,一个个都落汤鸡一般,何江暴跳如雷,“你们做什么呢真金白银的财神爷你们不接待了,这是要将我们拒之门外了”
陈锦瞳却明白他们的意思。
“什么财神爷,去去去去。”那小二哥口中连珠弩一般吐出了五六个“去”,“你们是那边来的都是瘟神,一旦出了事我们县城要全军覆没了,快走。”
“钱都不要了”陈锦瞳晃了晃银票,面额有二十两。
在那个时代,一个三品的官员一个月的俸禄才三十两银子,兑换成人民币一两银子是八百八十元,也就是说陈锦瞳用五星级酒店的价钱去住这么一个荜门圭窦的客店,然而人家还不乐意呢。
“去去去。”
三个人灰头土脸出来,接下来三个人可不敢暴露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了,陈锦瞳借口是来铜鼓县买乐曲的,有个不知情的客店这才接待了他们,但那人也过分热情了,带了陈锦瞳他们到县城的作坊去挑选乐器,陈锦瞳是一点都不想要,但却怕暴露,只能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乐器还需时间去制作,流程没完呢,陈锦瞳抽时间到药铺去了,她早打听过了,这县城内有个医馆,里头有个妙手回春的老先生叫赛扁鹊,此人精通医学,据说有起死回生的本领,陈锦瞳清楚,这一期可不敢掉以轻心,既是找就要找那真材实料的。
因此,在没打草惊蛇之前陈锦瞳盯梢了半天,发觉不少人病怏怏的走入,又神清气爽的出来,看大家都出来了陈锦瞳才和东方玄泽等进入,那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