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熙拿起自行车钥匙看了一眼,“三哥谢了。”
孟得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快走吧,晚上好早点回来。”
苏清熙再不磨叽拿着钥匙就出了屋,然后走到西厢房里把自行车推了出来,骑上车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儿。
等他走后,孟得魁立刻跟猴子一般蹭到冷媚儿身边“媳妇儿,你看我聪明吧,现在有事儿都让那傻小子去干,咱们就在家里猫着,多舒服”
回答他的,是冷媚儿面无表情的将他的脸推到了一边。
田小玲今天没上工,她和二柱说她不舒服,二柱也是个一根筋的,心说既然你不舒服那就在家歇着呗,他也没说帮人家找个大夫看看啥的就走了。
其实田小玲也没有哪里真正的不舒服,她就是懒得下地,随便找了个借口,结果她的男人一句关心她的话都没有就直接走了,这让她很不开森。
当然家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大人们都下地了,两个大点儿的侄子跟着爹娘去上工了,小的两个,和老三家的儿子就在自家院子里玩儿。
田小玲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穿好衣服下了炕,中午的饭少得可怜,她这个新儿媳妇在婆婆的分饭标准里只得了一碗水似的粥外加一个窝窝头,躺了一会儿她就又饿了。
没嫁过来前,她听人说过沈家的日子比一般人家过得都好,尤其是老二沈国柱,听说赚了不少钱,可是她都嫁过来几个月了楞是没能从二柱身上翻出来过一个毛票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的男人沈国柱的钱,去哪儿了
田小玲觉得她有必要趁机好好熟悉一下这个家,好好翻一翻,看看她男人到底是有钱没钱。
她们两个人的房间并不大,最多也就十二三平,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那么两处,几下也就翻完了,田小玲一无所获。
她感觉那些传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二柱肯定是把钱藏在了别的地方,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婆婆手里。
毕竟婆婆太强势了,一家子全都得听她的吆喝,自家男人赚了钱被婆婆收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于是田小玲推开公婆那屋虚掩的房门,沉旧的木门发出吱嘎的声响,可能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有些不太合适吧,田小玲意外的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
二柱娘的房间中有一个长矮柜,柜子门是锁着的,田小玲知道这个柜子里放的是家里全部的粮食,她曾不止一次看婆婆从这个柜子里拿出粮食来。
房间的正北面有一只大衣柜,衣柜没有上锁,田小玲随意的翻了翻,这种不上锁的柜子想也知道不可能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果然她翻了两遍也什么都没翻出来。
田小玲有些郁闷。
矮柜她是打不开的,她又没有那种铁丝开锁的本事。
除了衣柜和矮柜,婆婆的房间里真的没什么好翻的了。
找不到想要找的东西她多少是有点不开心,忽然她想起在家当姑娘时,自己是和侄女住一个屋的,为了不让侄女们拿走自己的钱,她都是放在枕头里的,婆婆不会也有这样的习惯吧
这么想着,田小玲激动的连鞋都没有脱噌噌就上了炕,炕上有两套被褥,她可不知道哪个是婆婆的被子,干脆就全都翻一遍吧。
她先将炕头的这一套铺开,被子很旧,而且特别的板,明显被子就是盖了很多年了,棉花已经没了弹性,被面上的补丁也是一个摞一个。
枕头也是如此。
枕套正中间直接缝了一个二三十公分长的补丁,不过就连这个补丁都已经被磨的极薄,感觉稍微用力就会坏掉的样子。
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异味儿。
田小玲不屑的撇撇嘴,她家哥五个加她六个孩子也没过得这么寒酸,这样的枕套不扔了还留着干嘛
田小玲伸手在枕头里摸了摸,可是什么也没摸到,她心里不甘,将枕头放下,双手用力的枕头上按了按,可惜她没找到半点有硬物的触感。
她没好气的在枕头上锤了一下,结果用力过大,本就要坏掉的枕套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一丝微弱的撕裂声,谷纰都漏了一些出来。
原来,不仅是枕套破了,连里头那一层衬布也坏掉了。
田小玲心下一惊,这要是婆婆回来看到枕头坏成这样还不立刻就得知道是有人动了她的东西啊
田小玲的心砰砰直跳,好半晌后,她一咬牙,反正都已经坏了,她干脆将这只枕头好好摸一遍得了,隔着两层布到底是摸得不是那么准确。
就在她的手要伸进谷纰里时,一道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二婶,你在干嘛”
田小玲被吓的直接一个哆嗦,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没,没干嘛。新新,你,你进来干嘛”
老大家的三儿子新新就这么站在奶奶的房门口盯着田小玲一句话也不说。
田小玲本来想要把他哄出去,自己好打扫一下作案现场,奈何这小子根本就不搭理她,她只得匆匆将被子重新叠好,然后哄着新新出了婆婆的屋子。
慌乱过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