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朕今天又没对你干什么,为何你又要哭”
棠宁却只是红着眼看着他不说话,看上去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狸奴似的。
这使得司徒鄞也跟着一起烦躁了起来,随后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就往后退了两步。
“朕站远些可以了吧”
棠宁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说话。
“那再退远些呢”
棠宁抿了抿唇,仍旧没有说话,眼睛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红了。
“不哭就行了”
天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哭也就算了,也身上的味道也会变得微微有些怪异起来。
还是喜欢香味的司徒鄞见香味终于变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几步上前便在棠宁身侧的另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完全没有猜测到对方一将她哄得不哭了,就立刻在她身旁坐下来的棠宁,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随后她便察觉到这人托着下巴,就开始打量起她的模样来。
“听说你自幼在京城之外的地方长大是不是”
“还听说你先前还与建王府的卫世子订过亲,只不过卫世子和那个假千金被人捉奸在床,你才意外嫁给了贺兰箬是不是”
“你脸好白,擦了什么粉珍珠粉”
可以说,司徒鄞完美地给她展现了一个不会聊天的直男强行聊天到底是个什么槽点满满的行径。
关键他聊就算了,他还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靠近。
一直低着头,毫无任何准备,忽然察觉到对方的声音好似离她极近的棠宁,猛地抬起头来,却惊愕无比地发现司徒鄞早已一脸惬意轻松地坐在离她极近的位置。
被吓了一跳的棠宁猛地站起身来,往后退去,“我我”
她还没我出什么下文来,退着退着,脚下便忽的一个踏空,惊叫一声后,整个人便往后倒去。
见状,司徒鄞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手上微动,就将棠宁整个地拉进了他的怀中。
一时间,棠宁身上的异香与司徒鄞的龙涎香,便瞬间混合到了一起。
慌乱之下,她还没来得及从他怀中逃开,一道暴喝之声便立刻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你做什么”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眼前这一幕的贺兰箬,连自己的多年珍藏千里江山图都顾不上了,随手就丢到了路旁,疾步上前,一下就将棠宁从司徒鄞的怀中扯了出来,藏至自己的身后,眼神恶狠狠地朝面前的司徒鄞看来。
“她要摔了,朕随手扶了她一下,还能是做什么”
鼻前那股令人昏昏欲睡的浓郁香味一消散,司徒鄞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烦躁地答道。
闻言,贺兰箬捏着的拳头仍旧没有松开的意思,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棠宁,眼神问了她一下是不是这样。
看懂他眼里意思的棠宁忙点了点头。
可即便是意外,贺兰箬也没有松懈的意思,天晓得刚刚在看见棠宁被司徒鄞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惶恐害怕,他多怕三年前的事情又会重演。
三年前的他在司徒鄞的卑劣下,没能护住慕清,他决不允许这人再来打棠宁的主意。
他母亲说的什么司徒鄞不近女色都是假的,他分明分明
贺兰箬用力捏紧了棠宁的手腕,随后扯着她便去到下方将被他丢在一旁的千里江山图捡了起来,径直丢向了司徒鄞。
“陛下,这就是你要的千里江山图。内子身体不适,微臣先带她回去休息了,微臣会派人让微臣的母亲过来陪你。”
说完,他甚至都不待司徒鄞准许,捏紧棠宁的手腕,就带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不转睛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司徒鄞只觉得怕不只是棠宁难搞,真要硬来,贺兰箬这边也绝不会轻易松口。
这使得司徒鄞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这一头,被贺兰箬拉着手腕跑出了一大段距离的棠宁,看着他难看至极的脸色,终于停住了脚步,同时也拉住了闷头往前冲的贺兰箬。
“子初,我真的没事,刚刚确实是我要摔倒了,所以陛下伸手拉了我一把,所以你相信我好不”
棠宁剩下的话都没说完,整个人忽然就被猛地转过身来的贺兰箬给抱了个满怀。
男子用力极大,手更是不住地收紧收紧,似是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似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不信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司徒鄞罢了,你不知道”
才说到这里,贺兰箬又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猛然间反应过来,从开始到现在,棠宁好似也只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喜欢得不得了的女子,却根本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她本就不在京城长大,自然完全不了解他与慕清过去的种种。
念及此,明明想要跟棠宁控诉一番司徒鄞各种罪行的他,张了张嘴,却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前不久他还能那样淡定自若地与棠宁说着他们曾经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