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儿这才慌忙的回头,只见皇上和太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姑妈你听我解释。”白允儿慌忙跪下,头伏于地,弱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到底是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孩子,太后也不忍心,让她就这么跪在冷风中。而且这也不是大事,两个孩子嬉笑玩闹便可揭过。
“起来吧。”她历声道“玩闹也得有个分寸。”
白允儿回了个是。
刚得了不少好处的晏昭帝也没吭声。
白夭夭第一次感觉到彻骨的寒,安平公主倒真得应了那句没爹疼,没娘爱。白得了一个这么尊贵的身份,摔了也不见人问一声。
到有人心疼那摔人之人。
就连唯一对她还算不错的哥哥,也不肯为她说一句话。
“还跪着干嘛”太后让花公公将人扶起来“请御医来看看,公主身子金贵,可别磕着哪了。”
白夭夭笑着谢安,任花公公牵着她回了清平宫。
等两人走远,白允儿才撒着娇的拉起太后的衣服“姑妈,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就算再冒失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做这种事,你让他们查就是,身正不怕影子”
“傻孩子”太后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做没做已经不重要了。”
皇上敢来咬她,背后早就安排妥当,她应这退一步,放点权,还能保白允儿不受皮肉之苦,要真让他追查下去,不仅白允儿,白家都能脱一层皮。
“允儿不懂。”白允儿给太后揉肩“太后为什么要带平儿去,这次的事都是由她起的。”
太后,握住她的手“她不跟着,皇上会放心我又如果放心皇上,而且”
太后停下,让白允儿附耳过来“这相国寺偏僻,一个瞎眼的公主不便的事太多,你跟着过去,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白允儿马上笑开“多谢姑妈。”
这次她到真的要让安平公主,有去无回。
另一边,白夭夭辞别太后,就回了清平宫,洗了个热水澡。
待自己周身暖和猴,才吩咐香檀去请箫陌。
香檀一听,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殿下,你与将军还有婚约,这么频繁让外臣进入寝宫,恐怕对你声誉不太好。”
你不懂,本宫就是要让,江渝头上一片绿,逼他自己退婚。
而且再此期间,还要顺便给公主找个好归宿。
白夭夭脸色一沉“香檀,你来宫中几年了。”
“回殿下,三年了。”香檀有些忐忑,她自己这些话逾越了,一张小脸吓得苍白。
三年了,还敢这么说话,安平公主脾气倒是不错。
白夭夭问完继续沐浴,没让人起来。
香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你觉得江渝是怎么样的人”等香檀以为自己要在这里跪一夜的时候,白夭夭突然发问。
香檀对答“谦和有礼,不太像武将,对殿下很痴情。”
痴情
白夭夭差点笑出来,江渝表面功夫倒是做的好,连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都觉得他对安平公主不错。
见白夭夭又不说话,香檀试探的再说了句“将军每次有空,都要给殿下带不少宫外的东西。”
白夭夭又问“箫陌呢”
“丞相大人,不太好相处。”香檀说“公主很少与丞相来往,奴婢知道的更少。”
“没事了。”水声轻响,白夭夭站了起来,让她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香檀实在无法跟上白夭夭的动作。
白夭夭无语“当然是通过将军带货的那条路出宫。”
香檀吓得磕巴“不不是吧,再过两日公主主你就得和太太太后一起去相国寺了。”
就是因为要走了,才要提前安排好。
安平公主手里的东西太少,宫里没眼线,朝里没势力,一去了相国寺就是送到别人怀里的软柿子。
好在这公主手里还有点细软,可以提前给自己多留条路。
但出宫不容易,没想江渝还干了件好事,给了她一条能联系宫外的路。
就是身子太羸弱了,不可能真的出宫,她叫香檀准备不过,是要试一试香檀能不能用,看她倒是谁的眼线。
“还不快去。”白夭夭一副没商量的口气“明日卯时三刻我们出发,别告诉任何人,就我们两个人。”
她说完,挽起湿发,穿上亵衣,又想起什么似得“箫陌那里,你让绿菀来我这里,递一封信过去。”
香檀连应了几个是。
夜里的雪下得更急了。
御书房还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直到天明十分,紧逼的窗户被一只玉手敲开。
一份信递到晏昭帝手里。
几乎一墙之隔的院落外,白夭夭提着篮子沿途收集着百花上的露水。
“皇上,大事不好了”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冲破御书房的大门。
晏昭帝手上的薄纸正好点燃,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