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江渝拿着长命锁,折腾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
“的确。”
江渝皱着眉再看了一圈“放回去。”
他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喧哗。
“皇上驾到。”
江渝看到手上的长命锁,知道上当,还没来得及藏好。
明黄色龙袍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爱卿手上拿的什么”
江渝双手将长命锁摊开“在路上捡到的小玩意。”
“小玩意”晏昭帝用食指勾起长命锁,颇有意味的问“这可是朕的东西,它为什么被烧了”
“什么”江渝怔住,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长命锁寓意长寿安康,大户人家都很讲究,从百日起给婴儿佩戴,直少年人十四五,摘下保存。不许外人触碰,碰了会被偷走福运气运。
大户人家如此,更何况当今圣上。
他拿了皇上的长命锁,这
“是公主,昨日公主回宫时间已晚,臣不放心,就派了侍卫跟上,没想看到公主再烧此物。就顺手捡了起来。”江渝到底聪明,不过一个呼吸间,就想好了托词。
“将军,怎么能平白污蔑皇妹。”晏昭帝问他“你也知道我皇妹有眼疾,目不能视,这东西放在我的寝宫,她这几日连门除了来将军府,连门都未出过,又怎么拿到朕的长命锁。”
“皇上可以叫公主过来,一问便知。”江渝索性破罐子破摔,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他也怕人去跟,只要有证人,这话就真了三分。
晏昭帝让人宣安平公主。
“朕得长命锁可是你动了。”白夭夭一来,皇帝就开门见山。
白夭夭说“不曾。”
“你说谎”江渝咬死“我昨日派去的人明明是在你烧的钱纸堆捡到的。”
“证据呢”白夭夭问他“你的人怎么能当证人。如果可以,我是不是也能叫香檀说,她看到了你偷长命锁。”
江渝哑言。
白夭夭乘胜追击“先不论你看到的是不是真的,长命锁可实实在在就在你手上,捡到锁到现在也有一个晚上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不归还失物,还拿在手里干嘛”
“这是因为我不知道这是谁的长命锁。我”江渝急忙解释。
白夭夭飞快抓住他话语里的漏洞“你不是你的人看到我丢到火里的吗直接拿给我不就好了。”
“我信”江渝还想辩驳。
“就算信不过我,你也可以自己呈给皇上,这一晚上的时间差,很难让不怀疑将军到底再想什么”白夭夭迅速将帽子给他扣上“难道还是想欺君罔上。”
“皇上”江渝大呼冤枉“臣只是一时愚钝。”
“那可是渎职”白夭夭继续给他戴帽子“这本该是将军本职的事,将军手握大军,本应保护皇上安全,你却说你一时愚钝,愚钝一句愚钝,可能害了皇上的命,你这大将军还当的安稳”
江渝不敢再言语。
他今日才发现白夭夭这丫头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看来这长命锁,你们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了”皇上静静地看完了整场戏,既而来唱最后一出“这东西谁偷得,暂时也不查,但”
他话锋一转,暗含威严“江爱卿的确一时疏忽,犯了知情不报的罪。”
江渝明白这是晏昭帝给他的台阶,他手上还有重兵,皇上不可能拿着当罪证,即使生气也只是给他一点苦头。
他立刻就认了下来“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是要责罚。”晏昭帝思考了一下“这样好啦,将军不如去禁军那里呆几日,学习一下。”
禁军说是保护皇家安稳,其实就是一个由二世祖混闲职的军团,里面全是酒囊饭袋,除了把吃喝嫖赌玩出花样,可再无建树。
去和他们学什么
江渝却不敢再多言,忙谢了恩典。
却趁人不注意,狠狠剜了白夭夭一眼,好个安平公主。
他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此刻,计划通的白夭夭,正跟着晏昭帝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她跟在皇帝后面三步,两人走的不是很快。
但谁都没说话。
“可还是在恼朕,将你许给江渝”晏昭帝先开了口。
“皇兄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白夭夭问他。
晏昭帝了然“也是,要不朕收回成命。”
白夭夭自是欣喜“多谢皇兄。”
“一句为哥哥也听不到了。”晏昭帝感慨道“自从那日雪地跪罚,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会被发现了吧。
白夭夭一阵心慌“人总要是要长大的。”
“倒是为兄的错了。”晏昭帝倒是没深究,继续漫步向前。
等路过一家店铺的时候,叫白夭夭在原地等了片刻。
而后将一双皮裘手套塞到了她手上。
“体质不好,来外面也不多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