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副活宝样的老者,白色面帘下的白夭夭嘴角一抽。
武当派掌门张长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
抑制住自己惊疑的心情,白夭夭不愿意说破他的身份,指了下马车上的旗帜,“老先生你确定要搭车,我们可是魔教的人。”
“老夫知道,不过”张长生嘿嘿一笑,一张老脸伸了过来,“你这丫头看着怎么如此眼熟”
白夭夭嘴角一抿,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一只手扶住了白夭夭的腰,萧焕顺手将她拉到了身后。
“张老,这是我魔教新立的圣女。”萧焕站在车外回答道,然后侧身一抬手,“请吧”
“萧小子,老夫可是为了你在车道上吃了好几天的土,现在才出来欢迎我,可伤透了我的心。”
说着张长生装作痛苦欲绝的模样捶胸顿足。
张老萧小子
白夭夭大大的眼里是满满的疑惑,她没想通一个魔教教主、一个正派掌门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啧啧,你没告诉她我们俩的关系”
张长生说着挤眉弄眼,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模样。
萧焕脸往一旁一转,低声的解释道“他是我师傅。”
马儿再次抬起蹄子在官道上驰骋,而车厢里的三人气氛却变得十分诡异。
白夭夭低垂着眼帘,死命地捏着手指,将头埋得深深的。
张长生一拍大腿,腆着一张老脸细细的打量着两人,“萧小子你行啊居然把百草门的弟子拐来当你魔教的圣女。”
“没有你张老厉害。”
“也对,毕竟我可是拐了你这个魔教教主的徒儿。”张长生得意得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样。
见到这份与余婆婆一样的“菊花”,白夭夭小心的拉了下萧焕的衣袖,“张掌门是不是和余婆婆认识啊笑得这么像。”
萧焕绷着的一张脸瞬间垮了,用手遮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闷骚白夭夭默默吐槽了句,将身子向车帘外挪去。
“教主,我去外面帮魑赶车。”白夭夭拿起面帘往脸上一带,一掀车帘出去了。
“小丫头挺有性格的嘛不过你这次带她去合适么”
张长生收起了吊儿郎当样,整张脸变得严肃起来。
“我魔教没什么人可带,再说把她放在那里我不放心。”
“哎”张长生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破书扔了过去,“你先让那丫头先练着,可以将她身上的功法气息转化一下,最起码不会被那些老家伙看出马脚,特别是那百草门的老瘪犊子。”
萧焕眉头蹙起,“张老”
张长生一摆手,浑浊的老眼闪出一道精光,“怎么你以前都敢跑到我武当来偷学,怎么就不敢接了放心,这是老夫给她的见面礼,不会害了她的。”
“礼重了。”
萧焕一边说着,一边很实诚的把破书塞到了怀里。
张长生上下扫了眼萧焕,老眼一眯,嘿嘿这小子嘴上说不要,身体却那么快接受了。
“好了,”张长生甩了甩衣袖起身,“你小子人我也见到了,礼也送了,老夫是该走了,记得到了山庄再来找我聊大事。”
话语刚落,“嘭”的一声好好的马车厢创出一个人形大窟窿,而始作俑者张长生早就乘风跑路了。
白夭夭
“咳咳”萧焕咳了一声想要掩盖住眼底的尴尬之色,“张老可能有事,太着急了些。”
白夭夭是满眼的不信,可还是将眼帘一低,遮掩住眼里的情绪,然后点头敷衍的应和着,“我懂、我懂”
萧焕也不指责白夭夭敷衍的态度,将怀里的破书递给了她,“在到雪剑山庄前把这秘技练好,可以将你身上的功法属性遮盖成魔攻。”
“这么神奇”白夭夭默默的念道,不过心神立马沉入书中。
“教主离山庄路程也不远了,你和白姑娘先骑着这匹马先去,属下顺后便到。”魑很是合时宜的开口。
萧焕一点头,一掌震断了马架,翻身上马,“上来吧”
白夭夭也不矫情,踩着马镫坐到了萧焕背后,“教主我好了”
萧焕叹了一口气,转身一手提溜住白夭夭的后脖颈,将她放到自己的身前,环住她的细腰,一甩马绳,马儿掠起前蹄激起道上的尘土飞奔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那满脸黄沙的魑。
“呸呸”
白夭夭用手挡在面前,头一顶萧焕的下颚,用着哀怨的眼神往上一瞧。
“萧教主,你放我在前面是为了让我吃土的么”
萧焕的身子一僵,将白夭夭往自己的衣服里一塞,“躲好点就不会吃土了。”然后抿平了嘴角不再言语。
白夭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人往后缩了缩,只希求能早点到山庄。
马嘶叫一声,不满地踏着前蹄盯着挡路的几人。
拦路的几个青年中站出一个带头的,双手一抱还算有礼数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