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倒想和你去,可今日乏了,你还是自己去吧。”
白夭夭揉揉眉心,露出一副困乏的模样,摆了摆手示意舒碧送客。
“娘娘”余常在喊得真切又着急,整张小脸憋得红红的。
“余常在你真的这么想本宫去么不会是有什么事等着本宫吧。”白夭夭一皱眉头,目光探究的看向她。
余常在脸色一变,也知道自己刚刚表现的太过着急,连忙将头埋了下去。
“嫔妾只是觉得这件事是事关后宫的大事,娘娘又手握宫权,去看看也是好的。”
一时两人之间变得静默起来,白夭夭手指轻敲着下巴,嘴里吐了口气来,无奈地说道。
“既然余常在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便一起去找太后,让太后好好的瞧瞧。”
余常在抬起的眼睛微亮,里面闪过一丝得逞的意味。
“走吧称早,不然扰了太后的清修。”
白夭夭目光直接着落在了宫门处,像是没有看见余常在的目光般,悠然的朝前走去。
“德妃前来拜访”
一袭浅红色的衣裙趁得女子的面容正艳,又因那一双沉静的双目的点缀,艳而不俗,正比花娇。
坐在主位的太后一抬目,目光的神色流转。
哀家这侄女的风姿不俗。
“夭夭你可算有空来看哀家了。”太后嘴里打着趣,然后一招手示意白夭夭上来坐。
“是夭夭唐突了,我来此是有事来找太后。”白夭夭半矮着身子行了一礼,端方的站在下方。
“你这丫头真是没良心的,只有有事时才来找哀家。”
太后目光透过白夭夭见到了她身后规规矩矩立着的余常在,眉眼一挑。
“是哪个宫中的,哀家怎么没见到过”太后沉声说道,手上的指套在扶手上叮铃作响。
“啪”的一声,余常在跪在了地上,双膝与石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听着也让人感觉生疼。
太后眉头一皱,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余常在,跪的这么响的人,要么是个实诚人,要么就是有事相求。
“嫔妾是霜云宫的余常在。”余常在声音在发着抖。
白夭夭凤眸一扫,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味。
太后对白夭夭这种行为感到十分的惊讶,难道这丫头是想让哀家帮她收拾人
心中虽是万分疑惑,太后依旧不慌不忙地质问道“余常在,你跑到哀家这不会只是来看慈宁宫的吧。”
余常在一拧袖子,目光透过白夭夭直视着坐前的太后,“嫔妾是有状要告。”
“有状要告你身边不是有德妃娘娘么怎么告到了哀家这里。”太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余常在眼睛里满是惧意地朝着白夭夭一看。
白夭夭戏谑的一笑,替余常在开了口,“她跑到我宫中来说有事相告,可是半天只说出一句话来,说是要来见您,说见了您就把事情拖出,我也是好奇就把她带来见您了。”
“嫔妾不敢。”余常在回答的甚是干脆。
“余常在你有什么大事要状告的都要跑到哀家的慈宁宫来。”
余常在深吸一口气,玉指朝白夭夭指去,“嫔妾要告的是德妃,她为了敛财克扣各宫的月利”
唰的一声,满座的瓷器被扫到了地上,滚烫的水浇在了余常在的腿面上,可她眉头却丝毫没有皱起,十分硬气的看向了白夭夭。
“一派胡言余常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么”太后冷目向前一看。
余常在将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真切的说道“嫔妾知道。”
看她这副嘴硬的样,太后有些苦恼的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转眼看向了白夭夭,“哀家累了,德妃这件事自己去处理,别什么事都往哀家这里送。”
白夭夭却仿佛没有听到了太后的话般,淡淡地说道。“太后您可能有所不知,不禁是余常在各宫妃嫔的月利是都有所减少。”
余常在看着不打自招的白夭夭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马上就被计划得逞的喜悦冲昏了脑子“咚咚”的几声,头在地上磕得更响了。
“德妃娘娘既然都已经认了,嫔妾求太后娘娘做主啊”
“德妃”太后气的眉毛都立了起来。
“太后娘娘”余常在叫的更加深情意切。
太后一张脸变得铁青,目光恶狠狠地扫过宫中的宫人门,厉声道“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太后娘娘,您怎么就乏了呢”
人未到声先行。
一道略带尖锐的女声从宫外传来,任谁一听也能听出那人嗓子中的兴奋之情。
白夭夭将头埋在胸口,用发丝挡住的嘴角向上一勾。
搭戏的人终于到了。
“还不把人给带进来。”
太后一听这喊话,还弄不清楚外面人与这次事情有所牵连的话,就白白在后宫中待了半辈子了。
进来中年妇人的头上塞满了金饰,整个人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