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宫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你派人去搜了文妃的寝宫,奴婢顺道搜一下延禧宫也不为过吧”
黄姑姑弓着腰,弯眼瞧向了白月朗,可余光不断地望着太后那方向瞥。
“月朗坐下”
“姑母”白月朗有些不甘心,却还是听从了太后的命令,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奴婢谢过太后”
太后一抬目子里面闪过一道寒光,拿起桌边的茶往嘴边一递,“黄姑姑有时候不要太仗人势,哀家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黄姑姑一弯腰,头却没有低下去。
没过一会,跟进来的一宫人拿着一个香灰和一瓶子药丸走了进来,低声凑到了黄姑姑耳边说到几句。
“谁叫你们翻本宫的东西还不快给本宫放回去。”白月朗跳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上前去撕抢。
“嘭”的一声茶水洒满一地,白月朗蹙起眉头,却不敢躲过去,只能硬生生的站在那。
“好好一个宫妃成了什么样子。”太后开口训斥一句,皱眉看向了黄姑姑,“别藏着掖着了,这些是什么东西快告诉哀家”
黄姑姑指着香灰,“这香料就熏之后,会使人心情愉悦。”
然后又拿起瓶子中的药丸倒在手中,手指一夹碾开,“而这药丸吃后会使女子体态柔软,甚至身子会散发出一股奇香,不过嘛”
黄姑姑目光瞧向了白月朗,里面带着点怜悯,“贵妃娘娘这些东西都是你用的么香炉里燃得香”
“本宫用没用与你又何关”白月朗立起眉毛不满道。
太后是越听越心凉,赶忙催问,“白月朗,你给哀家说你到底用没用。”
白月朗脖子一缩,用如细蚊般的嗓音回应着,“这是母亲专门从宫外给臣妾带来的,臣妾当然是在用了。”
黄姑姑叹了一口气,将药瓶往宫人怀里一塞吩咐着,“快把东西送到皇太后那去。”
太后怎能依,连忙让人拉住。
“黄姑姑你这是干嘛不过是小辈用的东西,何必往姐姐那送,饶了她念佛的雅兴。”
“这香灰中含有麝香,孕妇闻多了哪能不滑胎,而这药丸明明就是腌臜之地流露的赃东西,贵妃娘娘又说你一直在服用,奴婢劝你快去找个太医来,看看身子还能养好么”
太后连直起身子的力量都没有,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这孩子已经没有用处了,宫中女子无子就算她笼络住皇上又何妨毕竟红颜终会有老去的时候。
而白月朗仿佛听见了太后的心声一般,疯了似的将药丸撒的满地都是,“一定是你胡说八道本宫这东西是不会出问题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止住了正在捡东西的宫人。
“黄姑姑都放下吧”
“奴婢是听了主子的吩咐要把事情办好。”
“说吧,她久不管后宫的事,不是会为了这个。”太后半敛的眼睛一睁,坐了起来。
“皇太后想让您陪她一起吃经念佛,毕竟一个人太寂寞了。”
黄姑姑接着说到,像无尽的诱惑线不断地垂钓着愿者上钓的鱼。“只要您答应了,奴婢保证今日的事谁都不会知道,柔贵妃还是柔贵妃,文妃依旧是文妃。”
白月朗渴求的目光望向了太后,她还想当这后宫中的贵妃娘娘。
“算了,哀家同意了。”太后眼睛一闭,嘴里不断念叨着经文。
“那奴婢告退了。”
黄姑姑来的安静,走的也十分安静。
“太后娘娘既然没有什么事了,臣妾也告辞了。”
“去吧这有哀家守着。”太后嘴里的念叨一停,睁开眼看了下白夭夭,然后一摆手,又开始低语。
“臣妾告退。”
延禧宫外,男子牵着男孩的手静默的等在那。
“白母妃”
男孩的眼睛瞬间一亮,挣脱了男子的手扑向了白夭夭。
“白母妃,柏儿好想你。”
白夭夭揉了揉大皇子的小脑瓜笑道“才一会没见就想母妃呢”
大皇子猛地点点头。
“谢谢”白夭夭忽地来上一句,目光转向了沉默守候的萧祁,“如果不是你找来了皇太后,我可能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离开。”
萧祁只是替她牵过大皇子的手,领着白夭夭走在无人的宫道上。
建元十一年九月,秀女选秀,招齐家女齐怜容为嫔、董家女董初瑶为贵人、月家女月若灵为月常在,以及答应美人数十,一时后宫宫妃争奇斗艳,而早些时日深受皇恩的柔贵妃没了身影。
“娘娘,你用力啊小皇子快出来了。”
白夭夭做灵魂状飘忽在半空,瞧看着运转起来的重华宫。
“真是有趣”
白夭夭低声喃喃着,却没有一人听见,除了那躺在床上憋红了脸的“白夭夭”。
也许是床上的人怒意太浓厚,白夭夭有些不好意移动了下自己阿飘状态下的状态,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