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骨的冷。
白夭夭在寒冷中醒来,入眼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和黑压压的人群,她双手双脚被绑住,吊在一个巨型的铁架子上,四周一片漆黑。
只有淡黄的光晕在面前的中年人手中的马灯上化开。繁复的花纹靠近,在白夭夭眼里形成倒影。
飒飒的风依旧在耳边做响,吹的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生疼。
白夭夭还来不及喊一声冷。
中年人就一声惊呼,夹杂着恐惧“醒了魔女绝对是魔女这么冷的天,普通人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快烧了她烧了她”
“不”白夭夭想反驳,张口才发现嗓子刺痛的厉害。
属于原身的记忆灌入,她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
这个世界并不是她熟悉的时代,更像是中世纪的西方世界。
而有和她知道的中世纪不同,这里有着魔法,还有恶魔和神明。
原主一直一个生活在一个独立的小木屋里面,若是没钱了,就去山上打只猎物回来。
她吃的很少,一张熊皮换得钱,够她用一个冬天。
今天她和往常一样去打猎,开门是褐发中年人,带着一群青壮年站在门口。
这位满脸落络腮胡的严肃中年人说“没错,就是她,她就是恶魔的使徒。”
画面戛然而止,她甚至不知道原身叫什么名字。
“这完全打破了唯物主义者的核心价值观”白夭夭无声的抱怨了一句。
你不觉得你的存在就很不唯物主义吗系统提醒她。
白夭夭尴尬的皱了下鼻子,刺鼻的煤油味扑面而来,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经堆满了柴火,只需要一点火星,她就得回炉重造。
她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说得话喑哑难听“如果我是魔女,你们还能活吗”
白夭夭的话,让忙碌的青年们停顿了一下,他们转念一想,眼前的人的确没做过任何伤害他们的事。
“这事假象”褐发中年人大喊“魔女是最会骗人的东西。”
这中年人太有权威,他一说话,年轻人们又重新开始布置柴火堆。
不行,在这样下去迟早要烧死。
白夭夭心思一动,咬破嘴角,一口血唾沫喷了出去,落在了中年人的衣襟上。
“魔女的血能带来灾厄。”她压低了声音,幽深的眼睛扫过中年人的脸“我会在你的身上重生。”
“胡说八道”中年人被吓退了一步嚷嚷“楞着干嘛快点动手,谎话连篇,分明是想拉我去陪葬。你们忘记她是怎么来到镇上的吗”
白夭夭抬起头嘴角勾起最标准的幅度“所以,我不会死,死得是你。”
在死亡的边缘,她笑得太灿烂,成了一种无声的威胁。
“要不我们等镇长回来,至少要等她将你身上的诅咒解开。”有人小声的建议。
“不”中年人想反驳,又意识到他不该如此羁定,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举报人,忙转了话锋“也”
他还未说完,天空闪过一道光,从西到东,划出一条巨大的银龙,像是要将天空劈开。
“哄”
雷声响彻整片大地。
“完了,是恶魔艾德沃丝。”
只需一声惊呼,人群迅速散开,再没人顾得上白夭夭这个魔女。
真正的恶魔来了,这些生活在深渊的生物,极其凶狠残暴,喜欢血腥暴力。而危险程度为c级的艾德沃丝虽然战力不高,但论起脾气暴躁,可以排到前三。
谁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一片兵荒马乱中,黑压压的人群逃开。
雪开始落下,镇外的深林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有白夭夭已经被吊在半空中。
她试着晃动身体去够脚下被人撞倒的柴火棍,企图自救。
但来不及了。
一道银光靠近,让众人恐惧的生物艾德沃丝奔到她的面前。
那是一种白夭夭从未见过的生物,全身漆黑,形似豺狼,又比豺狼体型大上三部,额头只有一只独眼。
嘴却有三只,左右中各一只,每张嘴都张开半只手掌大小,从中飘散出黑色的烟雾。
它头高扬,看到白夭夭后脸上透露出贪婪的光。
白夭夭回视过去,眼里闪着凶狠,方寸不让。
两人在空旷的平野上僵持了几分钟。
艾德沃丝动了。
它飞速的像这个藐视他权威的女人扑去。
白夭夭定睛观察了一秒,奋力的转了半个身子,将绳子对准艾德沃丝的爪牙。
“蹦”一声,伴随着血花,艾德沃丝将吊着白夭夭的绳子咬断。
白夭夭借力铲了它一血绳,在自由落体中,无事掉左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飞速的咬绳子。
艾德沃丝扑了个空,它一声嚎叫,蓝色的光在它脚尖一闪,再一瞬,它又一次落到了白夭夭的前面,张开大嘴向白